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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的聲音,竟然帶著笑腔?! 陸南風艱難地抬起眼簾,入眼的是一張漸漸清晰的俊臉,那正是文澈! “我剛才看到的暗影是你?!” 陸南風瞬間心中澄明,卻又有幾分疑惑,緊緊拽著文澈的胳膊不肯放手。 文澈唇角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算是默認了:“不要亂跑,走丟了可如何是好?!蔽某赫f話時,全然不看陸南風,像是在自言自語,向來波瀾不驚的眼眸竟流露出一絲慌亂,一點也不像平日里淡漠疏離的文澈。 陸南風也不知道他在慌亂什么,她跟文澈也沒熟悉到不見面就慌亂的地步吧? 陸南風:“你上下臺階的時間差得太多,下臺階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而上臺階連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我剛才見那暗影還以為是第三個人呢?!碑吘刮某喊炎约簢樀脩K,陸南風不無嗔怪地說道。 文澈:“第三個人?我剛才也在想,上下臺階我的步速差不多,也都沒有停歇。如果只是尋常機關,從終點到起點距離一定是一樣的,我上下臺階的時間也相差不大?!?/br> 陸南風:“剛才你下臺階的一個多時辰,喊我的聲音并沒有隨著走遠而減弱?!标懩巷L仔細回憶剛才的奇怪之處。 文澈:“或許我剛才一直在重復走相同的臺階,其實我一直都未走遠?!蔽某捍藭r頗為篤定。 “難道……”文澈壓低聲音,小聲道:“真的有第三個人。 沒想到文澈關注的重點放在第三個人上,似乎有不同意見,陸南風解釋道:“也許這云梯也是南陽國地宮的一重機關?這么隱秘的空間應該不會再有人了吧?” 文澈:“不,南陽國地宮的詭秘在于它的幻影,而幻影我們已經破除。無極云梯并非幻影,是真實存在的。再說南陽國修建地宮就是為了圍困大批敵軍的,所以他們用女鬼索命的方式嚇人,讓敵軍人人自危,自相殘殺。而無極云梯適合對付一兩個人,大批軍隊根本不怕無極云梯,就是拆也把它拆了。而且……從未在古籍中找到南陽國地宮中有無極云梯的記載?!?/br> 陸南風:“照你這么說,這無極云梯是新加進南陽國地宮中的?” 文澈:“怕是專門為我們倆加進去的……出來吧?!?/br> 陸南風還沒想明白,只聽得文澈沖著云梯的方向高喊一聲。 有一瞬間的寂靜,靜得可以聽到文澈的呼吸,可以聽到陸南風自己的心跳。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地宮里還有第三個人?”一道輕佻的聲線打破寂靜,聲音似乎并不是從一個固定的方向傳來,而是來自于整個大殿的四面八方,讓人不辨來源,不知說話人的所在。 突然聽到第三個人說話的聲音,陸南風還是吃了一驚,那人聲音輕佻卻又有幾分好奇,貌似很想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時候露出破綻,被文澈看出了端倪。 “就在剛才,你應我的時候?!蔽某捍鸬迷频L輕,語氣閑閑,像是個看故事的。 這世間有一種人能煞有介事地說出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而另外一種人能不痛不癢地說出一句煞有介事的話。在陸南風看來,文澈屬于第二種人。 “哈哈……文澈果然不好對付……這么快就看出無極云梯的關鍵,南陽國的地宮都沒有制住你們。不過……哈哈……” 在陸南風聽來,這是一道極輕佻的聲音,帶著陰謀得逞的笑,這聲音……竟跟之前變戲法的六子有幾分相像?! 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陸南風無法確定。 文澈:“無極云梯要有人在暗中控制,每當走到臺階底部,暗中的人悄悄啟動機關,把一段活動的階梯移動到他腳下,這節走完之后又會移動另一段活動的階梯。有兩段活動的階梯就會造成循壞往復,沒有盡頭的假象。這種云梯的關鍵在于暗中cao作的人,他要能正好踩著走階梯的人步子啟動機關,才能給走階梯的人造成這種假象……我說的對嗎?” “文澈,有我控制云梯,你就算參透云梯的玄機,也走不出這無——極——云——梯——”那輕佻的聲音故意拖長最后四個字,讓人聽得后背心直冒冷汗。 “唔……那如果云梯由我控制呢?”文澈語氣閑閑,說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陸南風也搞不懂文澈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拖延時間?嚇唬對方? “哈哈——文澈,你都死到臨頭了,還那么狂……”那人仿佛聽了笑話一樣狂笑不止,但由于笑得放肆,不及掩蓋自己真實的聲音,反而讓文澈聽出了端倪。 文澈沖著云梯臺階上的方向,頗為篤定地開口:“顧六,你我有仇還是有怨?” 顧六?這個名字很熟悉啊,陸南風快速地在腦海中思索,顧六?難道是初次與文澈見面時賣字畫給文澈的那個顧六?思及此,陸南風也終于想明白了,怪不得今天看變戲法的六子那么眼熟,那六子正是化了妝的顧六! 六子的絡腮胡子應該是假的!怪不得總覺得他臉上的絡腮胡子顯得有幾分不相宜。 “仇倒是沒有,怨嘛……倒是有那么一點……字畫,嘿嘿……”顧六見被文澈識破,索性不再掩蓋自己的真實聲音,但無法掩蓋自己將要得逞的快意。 “五百兩黃金?”文澈問得不疾不徐。 “哦……沒錯,沒錯?!鳖櫫砸贿t疑,急忙開口。 “嗬——你連字畫的錢數都沒記清楚,就能為這錢數生怨?”這會輪到文澈好笑了。 陸南風記得當時顧六是想跟文澈報價五百兩的,但是看文澈精明,怕嚇跑買主,才直接報價成三百兩,后來又耍無賴,要三百兩黃金。沒想到時至今日,連顧六自己都記不清到底報價多少了。 “文澈,你……卑鄙!”那人有點氣急敗壞。 文澈:“流觴難道沒教你遇事沉著莫生氣?” 陸南風覺得文澈有些怪怪的,頗有閑情地跟顧六聊起天來,好像全然忘記了他們此刻是被顧六困在該死的無極云梯之上。 陸南風輕輕扯扯文澈的衣袖,提醒他,文澈眼神暖暖地看陸南風一眼,左手輕輕拍拍陸南風,示意她安心。 就在陸南風思索之間,顧六氣急敗壞地開口:“尊上……什么流觴,我不認識?!?/br> 文澈:“你果然是流觴的人?!?/br> 此言一出,文澈再不與顧六糾纏,陸南風甚至沒有看清文澈是什么時候提起長劍的,只覺得耳邊有嗖嗖的風聲一掠而過,一柄長劍向著云梯上端凌厲地扎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梗是不是埋的有點深了,大家有沒有注意到本文開頭賣字畫的顧六和變戲法的六子是一個人?? ☆、做個無情人 陸南風此刻由于離得近,看得清清楚楚,不像剛才離文澈有一兩步之遠,在燭火的映照下看不真切。文澈的左手手背完全沒有破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