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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起身,打算再從姻緣簿里找找線索。 拿出匣子打開,姻緣簿的樣式還是那個樣式,簿子外邊兒的三個大字卻沒了! 一翻,里面那些個密密麻麻的小字亦沒了,真正成了無字天書,又從頭到尾翻了個遍,書頁的嘩嘩聲襯得夜色愈發的涼,手有些抖,冷汗涔涔。 出事兒了。 出大事兒了。 這書若是落到有心人的手里,必惹下滔天的禍事。 “砰”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循聲望去,床上的木板竟自個兒開了,過了幾息,從床下鉆出來一個人,那人一身兒碳黑的衣裳,動作利落,眉目清俊,一雙笑意盈盈地鳳眸望著我,“怎么,公主看臣看癡了?” 他拍了拍衣裳,走過來,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拿著贗品姻緣簿的手一緊。 會是他拿的么? 是與不是,如今大概都為時已晚。 應該,應該,看不到什么,不會有事的罷。 席長慕又將眼神轉到我的手上“公主今兒個好生奇怪,是為了這本書?” 他伸手將我手中的贗品拿去,我順勢松手,目光緊緊盯著他,他翻了翻,露出不解的神色,“這書沒有字,公主到底怎么了?” “長慕此前可曾見過另一本沒有字的書?” 席長慕一笑“沒有字怎么能稱為書,本子罷了,長慕見過許多本子,卻沒見過這樣式兒的?!?/br> 他一向會偽裝作戲,我辨不出真假,任他拿著那本子“你怎么來了?還有!我的床什么時候被你掏了暗道?!” 席長慕將本子放回桌上,從懷里掏出一個青藍色的小瓷瓶,“怕公主身子不適,給公主送藥來了。這暗道自兩年前就開始一點一點動工了?!?/br> “只有我這里有暗道么?” “臣自然只對公主有意?!?/br> 我深深望了他一眼,席長慕溫笑著任憑我望,將瓷瓶接過來,打開蓋子,仔細嗅了嗅“這藥干什么的?” 席長慕難得有些羞澀的模樣,清俊的眉目更加溫柔了些“補血的?!?/br> 我意會,血氣上涌竟然將丟失了姻緣簿的恐慌沖淡了些,狠狠一摔,將小瓷瓶摔到他身上。 席長慕笑著反手接到,險些沒讓瓷瓶掉到地上,又送過來,“莫惱,這也不全是,也有疏筋活骨之用,臣見公主昨日不是太舒服,特向賽華佗那老頭兒討的上好的藥,這種藥一年也就能練出這一瓶,公主可得好好用?!?/br> 一年也就能練出一瓶? 我自然而然地接過,收在手里。 席長慕上前一步。 我望著他,默默退后一步,“今后送藥這種事讓人交給緋玉就行了,你自己來太危險了?!?/br> 席長慕再湊過來,眉眼深邃“不可?!?/br> “為何不可?” 席長慕俯著身子對我笑了笑,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他此時離我十分近,近到我能見到他眸子里那簇一晃而過的小火苗,低沉的聲線勾引著我的耳朵,“因為,臣想公主了?!?/br> 我閃過身子避開,還沒好利索的腰一扭“嘶” 席長慕顏色一變,將我扶到凳子上好好坐下,輕輕開始按揉起來,他大約還使了些內力,手掌所過之處熱乎乎的,配合著他的按摩手法漸漸地將疼痛緩解的一絲不留,再揉就是純粹的舒服了,我悄悄瞥他一眼,他正專注地給我揉著,仿佛感應到了,又突然抬起頭,一雙認真而專注的眸子里溢滿了一種溫溫柔柔的東西,順著二三月的楊柳風一直吹到看見的人的心底,“還疼么?” 不自在地避開那種眼神,我抿抿唇“再揉一會兒罷?!?/br> 他眉眼柔和,彎了彎“好?!?/br> 將天快亮了還想賴在這里的席長慕好不容易打發走,叮囑了幾句一定不要再來了,把床擺弄好,該放的東西加上一個小瓷瓶放回去,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一會兒是那本丟了的姻緣簿,一會兒是席長慕的那句亂人心的話。 姻緣簿十有**是在席長慕的手里,也不排除落在別人手里的可能,憑借我如今的實力估計著是找不回來了,說不擔心那都是騙人的,不過那一瞬的莫大恐慌過后,如今冷靜下來反而好了些。凡人眼中沒有靈氣,就算拿去了,不出意外也沒什么大事。 就是出了意外,大不了魚死網破,拼著不當了這個白撿來的公主,拼著被那個總是冷著臉到處抓人的二郎君捉回去,也得讓那意外成不了。 70.第七十章 兩個公主一臺戲 “狄萊見過修月的皇上,這是我們蒙遠最好的靈藥與珠寶, 愿修月之壽與天同齊, 修月之輝可爭日月!” 紫衣姑娘走到殿正中,向兩旁的使者手中的盒子望了望, 而后微微俯身彎腰,右手放在左胸前, 一身勁裝彎成一個不卑不亢的弧度, 給懷遠帝行了一個蒙遠的常禮。她身后的一行人也跟著她彎腰行了個同樣的禮。對于懷遠帝的身份來說, 這種禮明顯是不夠格的, 懷遠帝卻沒計較, 只笑道:“替朕向你們的王傳達謝意,快快起身落座罷, 來人, 開宴?!?/br> 旁邊兒出了兩個小公公將狄萊身旁的使者托著的禮品拿走, 狄萊向對面席丞相上邊兒的空座兒走去, 安穩落座,一道道碟子也上到了桌子上。 狄萊敬過懷遠帝一杯酒,就聽懷遠帝道:“小公主此次是為了修月與蒙遠的和平, 亦是為了求親之事,不知小公主看中了哪家的兒子???” 殿中瞬間詭異地寂靜下來, 所有人都支著耳朵靜靜等待著顯而易見的答案。 “狄萊倒是相看中了一位公子, 就是不知道這位公子意下如何?!?/br> 說著將目光轉向下首“正是長慕公子?!?/br> 這是什么發展? 殿中更加寂靜了, 幾乎到了落針可聞的地步, 目光悄悄晃過一周, 沒多少心思的都是一臉詫異的神色,心思深沉的也有一些微微的色變,唯有當事人仍舊一臉平靜地溫和笑著,仿佛剛剛的對話與他無關。 我順著眾人的目光正大光明地望過去,席長慕也正大光明地望回來,順帶著笑得明朗了些,我蹙眉,眾人的目光又在我三人之間流連。 懷遠帝挑眉,“哦?公主倒是有眼光,一下子就相中了我修月朝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