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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這么做?”她的表情漸漸在狠歷與茫然之間越來越快地轉換,最后停在了一個欲哭無淚的悲傷樣子“女人,永遠只能當敵人。娘親怎么這樣傻,哈哈哈哈,娘親,你在荷花池底好冷吧,易水來陪你,你等等易水,你等等易水!” 孟易水仿佛進了癔癥,我被說的后背發涼,繞到她的后面給她打暈了。 孟易水的母親,荷花池,月姨姨。這個月姨姨,是湘云公主么?那為什么這么多年,孟將軍也沒給結發妻子討一個公道呢?畏懼皇權?因為衷心?蓋不會是想席丞相一樣暗搓搓地黑化了罷!我的眼前又浮現出那個高大偉岸的身影,好像承載了一方天地的浩然正氣的身影,大概,不會罷。 第二日用早膳的時候,我在樓下等到了果真精力充沛生龍活虎的月風城與席長景二人。這二人一臉肅穆,月風城走在前面,席長景跟在后邊兒。 到了我跟前兒,月風城沉聲道:“阿姐,咱們怕是得快些離開了。那鬼面人昨夜竟神鬼不知地弄昏了我們,逃走了。談走之前還故意將門弄出一個大洞向我們示威。他此前失去了武功估計也是個假相。是個狠歷角色。我怕他有什么陰謀,咱們還是早些走早些回去罷,” 我點點頭,又將孟易水昨兒個的情況一一告知了月風城, 月風城嘆道:“那壓著我們的牢房里估計是被用了□□,呆在里面會一點一點被虛假的幻想迷的失了心智,最終癡了傻了。我有內功護體,仍被影響的如今總是守不住情緒,易水meimei功力不濟,縱然我給她輸了些,還是被影響至此。不過沒甚大關系,待回了宮,柳太醫會有法子的。這幾日,且多看著些易水meimei罷?!?/br> 想到那個不畏龍顏錚錚傲骨的柳太醫我心里總有些發憷,此人看不透,只盼不要為敵。 “好” 這時,從二樓的樓梯上緩緩走下一個人,那人杏仁眼,柳葉眉,姿態快活天真,殘破的樓梯與受盡蹂.躪的衣衫都不能阻止她的美。正是孟易水。 不是神志不清了么? 她緩緩走到我們跟前,紅唇大勾,笑呵呵道:“你們可真壞,都不等易水!易水都餓死了!” 47.第四十七章 渾身都是戲的男人 月風城溫聲回道:“那易水先坐下來吃點兒東西罷。吃過了咱們得快些上路了?!?/br> 孟易水明麗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風城哥哥最好了?!?/br> 然后擠在板凳上我一旁的位置大快朵頤。 我疑惑地望向月風城, 月風城一臉深情地望著孟易水。 另一旁的聞人澤湊過來近著我的耳朵悄聲道:“這是還在迷.幻中呢, 順著她些?!北幌L景無情地扒拉開, 小聲道:“說什么呢?”又瞥了孟易水一眼“這是怎么了?” 聞人澤一臉神秘道:“小長景,不該你知道的就不要問了。大人的事兒,別總是插手?!?/br> 席長景嫩粉色的嘴唇一勾,一錠金子飛速砸向聞人澤的胸膛。聞人澤折扇一展一擋,那金子被擋得換了個方向,深深砸進大堂的漆紅的柱子上。 聞人澤露出一個悲傷的表情捂著心口, 顫巍巍地指著席長景悲聲道:“小長景, 枉我對你那般好,給你金子, 給你飯食, 你竟如此對我!” 又悲切地指向那柱子上入柱一半兒的金子“若是我擋不住,今兒個是不是就得交待在這里了!遇人不淑!遇人不淑??!” 一個渾身都是戲的男人??v然我武功不如何也知曉方才席長景丟金錠過來的時候的力道是不大的, 最多將他的皮rou砸得紅一些??伤麉s借助折扇, 生生將那一點力道提升到十分力道來唬人。樂得瞅個樂呵, 見孟易水還在吃, 月風城還在看, 我也去那碟盤里叼了一個白面饃饃在嘴里慢慢啃著袖手旁觀。 席長景不是個傻不拉幾認罪的人,一雙狐貍眼滴溜溜轉了一圈, 望了望那柱子, 又望了望聞人澤, 質問道:“聞人澤, 你自己使的力氣罷?!?/br> 自然是他自己使得力氣,不然旁邊那兩桌的人還能真不管自己主子的死活跟我一樣穩穩當當看戲? 聞人澤苦著臉依舊悲切地欲拉住我的腕子,估摸著是要我給他做一做裁決人,還沒碰到我的腕子邊兒,被席長景又給無情地扒拉開了,聞人澤一瞪眼睛就要推席長景,席長景不甘示弱地又瞪眼睛回推,兩人小小地交了幾招,我默默離這邊遠了一些。而后招數越來越過分,桌子被震得顫了好幾次,照這樣下去非得把桌子翻了不可。 于是我清了清喉嚨,打算說上兩句緩和緩和,別真的讓這兩個鬧起來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把桌子翻了。桌子翻了是小事,可它會打擾到孟易水。打擾到孟易水是小事,可那不還有一個月風城在呢么。就見月風城不知道走了過來,冷聲斥道:“莫要鬧了!” 二人一下子停了爭斗,齊齊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向月風城。他們的胳膊還在上一秒的爭斗中糾纏在一起,突然停下成了一個別扭無比的姿勢,“嗷!胳膊!” 聞人澤一聲大叫,席長景瞅了瞅冷著臉的月風城松開了自己的胳膊驕傲地冷哼一聲,走到我的旁邊背對著他垮了臉,小聲道:“好疼!” 又立馬恢復到驕傲的表情回頭驕傲道:“就這些本事,以后還是別隨意挑釁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曉?!?/br> 聞人澤怒目圓睜“誰說小爺不知道了!” 席長景被逗樂了“嗯,你知道,你知道?!?/br> 我也沒忍住跟著樂。 聞人澤哀怨地望向我,小眼神像一個冷宮里的怨婦。 我漠然無視,三口兩口吃了手中剩下的饃饃,又去拿了一個饃饃到手里啃。 “風城,長景,快吃罷,一會兒不是還要趕路么?” 月風城與席長景應聲落座,月風城落在孟易水的另一邊兒,席長景落在我的另一邊兒。席長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發面餅。月風城卻仍未動筷。 我隔著孟易水問道:“怎么不吃?” 月風城笑道:“不是很想吃,阿姐快吃罷?!?/br> 我望著他一心照拂孟易水眸中帶著些擔憂,又帶著些歡喜的樣子覺得話本兒里的東西雖然當不得真,卻也是有些可信的。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再有這么幾頓,這話估計就能成真了。 聞人澤不甘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