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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流水,倒也別有一番趣味?!?/br> 我干笑幾聲“今日我真的是乏了,不然” 聞人澤向前邁了一步,彎腰俯身貼在我耳側用氣聲道:“案子” 又直起身來,志得意滿地望著我。 我衡量一番, 屈服了, 興高采烈道:“既然長慕答應了回去就將那套紫金甲送給我,那我便勉為其難拖著這副勞累過度的疲乏身體陪你逛上一逛罷?!?/br> 聞人澤呵地一笑“公主若是不愿去, 咱們還是不去了罷” 他的臉色看不出真假, 不過就以往的印象來看,聞人澤的確是能干得出因小失大不顧大局的事兒的人, 我焦急道:“哪個說我不愿意了?與你長慕一同, 就是累死我, 我也愿意著呢!方才不過與你說笑, 你若帶我去逛, 我回去便去給父皇那套紫金甲求過來給你?!?/br> 聞人澤揚眉“公主當真?” 紫金甲是千金難求的寶物,自然不是當真的。 “當真當真” 出了刺史府, 聞人澤大概是顧忌身后的尾巴, 帶著我言不及正傳, 左繞右繞。此時的南華已經步入了深沉的暮色, 華燈初上,鬧市兩旁的各種鋪子仍未打烊,皆高高地掛了兩個大紅燈籠,將鋪子的匾額映地通紅。 路過一個外擺的糖人攤位的時候,聞人澤忽地將我推過去,我沒有防備,一下子撲在唐人兒攤位的正上方。做好的糖人兒沒做好的糖水全都傾倒在我的長裙上。 賣糖人的老婆婆嚇壞了,扶起我將身上粘著的糖輕輕撲摟了兩下,只有兩個碎碴被撲了下去,怯怯道:“姑娘,您這身兒衣裳…” 我有些不懂,明明是我突然撲過來, 這老婆婆怎得這樣害怕“婆婆” “婆婆,這些碎銀子給你,賠你的攤位?!?/br> 將碎銀子塞到老婆婆皺皺巴巴的手里,聞人澤拉著我就跑。 跑到了一家成衣鋪,隨便拿了一件兒黑灰色的小廝衣服指了指我向掌柜的道:“這件兒,讓她去后面兒換下臟衣服?!?/br> 我皺皺眉,順從地換上了衣服,聞人澤又將我的發髻打亂,不知道用剛剛從哪淘弄來的一個灰黑色的布帶給我扎了一個普通的馬尾。 而后道:“看你這記性,原來的衣服呢!” 我一怔,才想起來被掌柜的一直催竟然將原來的衣服落在后堂了! “走,去取吧” 聞人澤嘆息一聲,拉著我去了后堂。 “得罪了” 聞人澤抗起我跳了圍墻就開始狂奔! 我被像麻袋一樣抗在身上,胃硌得生疼,開口還沒等說話,灌進去一肚子風,頓時火氣上來了,使勁兒掙扎了一下,聞人澤沒防備,被我的力道弄得一個斜歪,差不點兒向左倒下“你到底要干什么!” 聞人澤指著一個方向陪笑“帶公主來一個好地方” 我順著他的手往那邊兒一望,只見一閣樓掛燈披彩,在一條黑暗的柳巷中顯得格外明亮,閣樓的樓外有三五個紅紅綠綠身態妖嬈的女子在那里招攬恩客。 “聞人澤!” “那里有位姑娘,知曉一些公主與三殿下一定感興趣的秘聞?!?/br> 我問出一直想問的話“你與席長慕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不直接與席長慕說這些?” 聞人澤的眸子得意地彎了彎,拉著我邊走邊道:“我趁他不備偷了他的圣旨。他不會相信我的?!?/br> 我還想問,為什么不去找月風城?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這里?卻沒有機會了。 守在樓外的姑娘們一見到我們就糾纏過來“席公子~今兒個又來聽曲兒了?今兒個想聽誰的曲兒???還帶了這樣俊俏的一個小弟弟~” 一個穿著紅紗的姑娘說笑著就要往我的臉上摸,我躲開了,聞人澤拉住那姑娘的手笑道:“紅袖姑娘這樣喜歡我這弟弟,本公子可要吃醋了~我這弟弟生性害羞,紅袖就不要調戲她了!” 樓里的姑娘大概看慣了臉色,于是順勢貼在了聞人澤的身上…不忍直視… 大堂里云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作燈掛在每根圓木大柱之上,偌大的四方臺子上正有一個半裸.露著的女子輕輕地扭著柔軟的腰肢,下方的紅木椅子上坐了一堆人,每人的大腿上都坐了一個或兩個嬌笑著的姑娘。 紅袖將我們引上了樓,“今兒個只小秋jiejie與飛云jiejie還有空兒,公子您要到哪位jiejie那兒???要紅袖說,這夜夜聽琴有何趣味,不如您到紅袖那一晚…” 聞人澤輕笑一聲“既然紅袖先說的小秋jiejie,那席某今兒晚就去那里聽罷,小秋的琴聲清麗婉轉,正適合我這弟弟?!?/br> 紅袖嘟了嘟嘴,做做樣子打了聞人澤一下“公子最是不解風情~” 二樓是一個很長的回廊,我走在中間方走到一個紅木雕花門前時,門突然開了! 我驚了一下,忙跳開一步,一個銀紅色衣衫的清秀公子從門里半瞇著醉眼一步一晃地走出來,模糊不清地向里面說著“臣,先去出去如廁,順便透透風” 見到我那人一個踉蹌撲過來,我連忙扶住他“付師爺?” 席長慕估計已經醉地懵了,見了我問只懂得溫笑,一雙丹鳳眼似乎含著水光,又探頭拿頭往我的肩窩蹭了蹭。 放肆! 我狠狠掐了掐他,沒將人掐起來,他居然還敢摟住我的腰又蹭了蹭我的臉! 放肆至極! 醉酒的人死沉,力氣也大的很,我推不開,奮力扭轉著頭艱難向后面叫道: “席長慕!還不來幫我!” 身上這人聞言竟然自己起來了,一雙黑黑潤潤的眸子眨了眨就要開口,唯恐他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我一把堵住他的嘴。 手心一陣麻癢的濕滑。 他居然敢舔我! 不可置信的迅速收回了手,對面那人仍舊一副知禮的樣子溫柔淺笑,十分真純溫潤如許不諳世事。 我這口氣憋的慌呦! 這時房里的其他人也出來了。 魏不成走路也晃晃悠悠地,望見我似很是驚訝,“公主?!你怎么也來這里了!” 月風城穩穩當當端端正正地走在后面,立在門旁,向魏不成道:“魏大人怕是喝多了酒水認不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