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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玩笑了,看你給魏大人嚇的。魏大人,快起來吧,長慕就是這樣,人前兒溫和知禮,人后就愛拿人耍著玩兒。他逗你,是將你看作自己人,魏大人可不要見怪?!?/br> 月風城亦道:“起來罷” 聞人澤將哆哆嗦嗦的胖子扶起來扶到了圓登上,道:“公主說的極是。魏大人可不要懷恨在心??!” 魏不成擦了一把汗,勉強笑道:“怎么會?下官自然知道席公子是在跟下官開玩笑?!?/br> 一頓飯吃的主隨客便,我頭一次見識到聞人澤仗勢欺人擠兌人的樣子,縱然亦有些過了,想想來的時候的一路滄桑便覺得十分舒坦。 吃完飯,我在魏不成準備的房里舒舒服服泡了一個花瓣浴,從衣柜里挑了一件月白色的裙子,搭了一件同色的短衫,向外面守著的魏不成分過來的侍女道:“書影,吩咐人將木桶抬出去罷” 書影應了,我得了空閑開始認真打量這間房。 妃粉的床簾,紅木的高床,旁邊兒是一個三足鎏金香爐。同樣是紅木的衣柜里全都是嶄新的綾羅綢緞,都是豆蔻時小姑娘的樣式,沒聽說魏不成有女兒,那他便是特地為我設的了。就是不知這房里有沒有什么機關,我到處瞅了瞅,柜子的縫隙,褥子的下面,還有桌凳的底下,都沒什么特別之處。敲了敲墻,也是實心兒的。我暫時放下心來。 “咚咚咚” 三聲規矩的敲門聲。 我被唬了一跳,直起身子走到門前, “誰?” 一個清朗的男聲答道:“刺史府的小廝,來抬水桶的?!?/br> 我開了門。 見到一個聞人澤的升級版小廝。穿著一身兒青白色的粗布衫,眉眼像極了聞人澤,卻比聞人澤瞅著順眼多了。 小廝走了進來,一雙白嫩修長的手搭在木桶上的邊兒上,竟是打算一個人就獨自將那木桶抬起來。 我皺眉道:“你一個人能拿得動?” 小廝溫順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糯米小牙,“奴才天生力氣奇大,沒問題的?!?/br> 我點點頭,為他讓開道路。果然,他蹲開一個不甚標準的馬步,就要將那木桶抬起來,卻沒站穩,一個踉蹌,潑出來許多冷水在他自己身上。 他似嚇壞了,怔了怔,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公主,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一日沒有吃飯?!?/br> 我奇道:“怎么?魏大人竟克扣下人么?” 小廝垂著首搖了搖頭,聲音震顫“不是…是…是因為奴才的身份?!?/br> 我順著他的心意問道:“什么身份?” 小廝愴然道:“奴才本是這南華的一個學子,只因家中貧苦,不得不賣身為母親買治病的藥材,魏大人憐奴才身世,便收奴才在這兒放了小廝,只是這府中管家的兒子平日里仗著老管家,總是欺負奴才。奴才不忍再給魏大人添麻煩,所以一直忍著。公主,您能不能不要怪罪魏大人?奴才的命您要拿去便拿去罷” 27.第二十七章 被撲倒的付師爺 我瞅著可樂,這個魏不成,不會真的信了流言特地給我變相送了一個“男寵”罷。 “你將我當成什么人了!快起來罷,我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要你的性命,也不會怪罪魏不成的?!?/br> 小廝怯怯生生抬起頭來,一雙眸子里似乎帶著水霧氤氳。 “多謝公主!” “嗯,下去罷。書影哪里去了?讓她再找幾個人給我把這木桶抬下去罷” 小廝欲言又止。 我靜靜看戲。 小廝一步一回頭,終于又撲到我身旁跪下誠惶誠恐道:“公主!奴才要是就這樣回去會被罰的!” 我挑眉“那你要如何?” 小廝咬了咬唇,似乎下了莫大決心實實在在磕了一個頭沖我道:“公主,您,您能不能收我當您的小廝?聽說魏大人要給您與三皇子殿下一人特派一個專門負責這幾日的指引照顧…公主,您能不能幫幫奴才?若是有了這個機會…奴才今后就不會被欺負了?!?/br> “我為何要幫你?更何況我已經收了書影了,而且幫了你,于我的名聲有礙?!?/br> 小廝抬眼以絕望的眼神望我,我實在懷疑這南華刺史的智商。想到月風城路上說的要揪出的南華刺史背后的人,我嘆道:“罷了,為了你這一張面皮,我便成全了你罷” 小廝連連叩首“奴才長安叩謝公主!” “叩謝公主什么?” 席長慕穿著那身兒銀紅的衣裳緩緩走近,停在門口。 “我方才收了個小廝?!?/br> 席長慕點點頭,向著地上的長安道:“先下去罷。魏大人托本師爺找公主有些事?!?/br> 長安望了我一眼,聽話地下去了。 “公主,可否閉門說話?” 我點點頭,“你這師爺長得也是不錯,我就喜歡與這樣的人談話,進來罷” 席長慕露出一抹笑,踏進來。 關上門我才知曉,這屋子著實小了一些。方才沐浴的水汽未散,放進兩個人的確有些熱,于是我退了兩步,停在桌子旁道:“魏大人托你找本公主有何事?” 席長慕笑道:“魏大人知曉公主日夜思念席公子而不得,故給公主送來有幾分相像的小廝。我朝富貴女子圈養男寵的不少,公主若是喜歡,走的時候大可以帶走當個小廝,沒事兒的時候望一望。若是不喜歡,便將他辭了也可?!?/br> 席長慕邊說眼睛邊往門外瞟,我會意,拿起手邊兒的一盞茶水扔過去丟在他的身上,淋了他滿身,厲聲道:“你們當本公主是什么!就這樣悲慘竟要用一個替身聊解相思么!滾!順便告訴那個什么長安,我方才答應他的也全部作廢!” 席長慕溫聲道:“公主不再考慮一下么?” “滾!” 席長慕哀嘆一聲,竟然真的轉頭就要開門。 我心里有點兒打鼓,這席長慕是什么意思?不是做做樣子給外面看的么?他難道不應該繼續勸說懇求顯得這事情無比的真實么?他這一真走我將計就計的計劃不就徹底落空了么?! 眼見著席長慕就要邁出去了,我清了清嗓子,別扭道:“滾回來!” 席長慕身形一頓,轉了過來,又合上了門。 我斟酌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