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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銀劍白光閃爍,美人兒回旋在白光之中,與身后的李簾眉在一起,妥妥的綠葉粉花之配。 我心下默默嘆了口氣,不是我方實力不足,而是敵軍太過強大。 一曲舞完,在場眾人紛紛驚異于孟易水的舞技,一停下孟易水的周圍就圍上了一圈兒人,當然包括端茶倒水噓寒問暖的月風城,席長慕二人組。 我想了想,跟旁邊兒的席長景道:“長景,去將馬車里咱們備好的壓箱底兒的東西拿來罷,不一定使不使,先備著?!?/br> 席長景猶豫道:“公主jiejie,真的要……不會有用的!” 我嘆道:“去罷,用了還有一線希望?!?/br> 席長景在我堅定地目光中遠去了。 一個手搖著折扇的白衣公子突然在一旁嘆道:“這就是孟將軍的女兒罷!早聽說孟家姑娘的名聲,一直沒機會得見,如今總算見著了!可真是虎父無犬女呀!” 他身旁的人點頭附和“是呀是呀,也不知今后誰人有幸,能娶得如此良妻?!『顮?,您不上去說上兩句話?” 白衣公子用折扇柄敲了一下附和那人的頭“蠢貨!現在人人都圍上去,只有本侯在遠處靜靜地望著,不就能在孟小姐處顯示出本侯的不同來了么!” 我默默遠離這兩人,又見李簾眉那兒被對此地實在凄慘,只有一個藍衣公子問津,還不知說了什么,惹得李簾眉狀似不快,遂想要過去看看情況,沒想到沒等走呢,被一柄折扇攔住了去路。 方才那個被稱為小侯爺的白衣公子擺了一個自認為瀟灑的造型道:“姑娘,可是在躲本侯?” 我沒說話,想左拐繞著走,又被擋住了。 “本侯見姑娘也稍有些姿色,既然欽慕本侯也不必躲了,本侯對你也有些意思,不過你要知道,本侯畢竟是個侯爺,正妻之位是要留給孟家易水那樣的女子的,不知你是哪個大臣家的女兒?若是身份差不多,一個貴妾的位分本侯還是給得起的?!?/br> 我后悔放席長景走了。 小侯爺還在侃侃而談“姑娘,不要害羞……” 我露出一個無比純良的微笑“小侯爺,你知曉我是誰么?” 小侯爺嘩地一聲展開手中的折扇搖了搖“自是不知,本侯才問你的?!?/br> 我悠然道:“你聽說過那個殘暴刁蠻猛于虎的嫡長公主么?” 小侯爺露出一抹笑“自然聽說過!那個公主呀,真是可惜了……你!” 我繼續悠然道:“可惜了什么?” 小侯爺眼珠轉了轉,“姑娘與那公主是什么關系?” “你說呢?” 小侯爺拉著他身旁那人一溜煙兒跑了,露出剛剛隱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一個青白色身影。 我覺著有些好笑,也不知這是哪家的小侯爺,養成了這樣一副單蠢的性子。 席長慕被發現了也不局促,溫言道:“武廉侯家的孩子倒有些意思?!?/br> 我順著道:“是啊,縱然傻了點兒,難得的一個天真單純的性子?!?/br> 席長慕潤黑的眼睛望了望我,微微點了點頭轉身欲走,我往涼亭那里一望,月風城與孟易水正交談甚歡呢,哪能錯過這個好機會,我匆匆上前伸手攔住了,“休走!” 論姿勢風度大概比方才搔首弄姿的小侯爺好不了多少。 席長慕抬眼望我,此時陽光正好,落在他的眼里,我沒由得心中一動,忒不得勁兒?;瘟嘶紊?,我質問道:“你剛剛什么時候來的?怎得來了也不幫我解圍?!” 席長慕彬彬有禮“臣見公主與小侯爺聊得正歡,不忍上前打擾?!?/br> “既知我沒事兒,聊得正歡那怎么還在那里守著?沒得掃了我聊天的興致?!?/br> 大概也是知道了不論怎么說都是自己的錯,席長慕不再掙扎,垂眸道:“是臣的錯?!?/br> 我滿意地哼了一聲,又暗暗瞥了一眼涼亭那兒的情況,月風城和孟易水仍舊聊得開心,李簾眉卻不見蹤影。 “詩會大約還有多長時間開始?” 席長慕溫聲道:“一刻鐘罷” 我點點頭“既如此,為了彌補你方才的過錯,長慕你就陪我在詩會開始之前好好逛一逛這處罷,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兒,風景倒是不錯?!?/br> 席長慕眉眼溫和“是” 我乘勝追擊道:“然涼亭這里的景色我都看的差不多了,這處山可還有別的景致尤勝的地方?” “有” 成功將席長慕拐地遠遠的,我心里甚是驕傲。 但愿月風城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番苦心,好好趁著這一會兒與孟易水加深感情。 眼前是一川飛流直下的大瀑布,白水激蕩,周圍是野生的梨樹,一樹樹如雪的花開散落,比剛才人工打造后的錯落有致反倒略勝一籌。 我與席長慕分別站在兩大塊兒白石之上,風聲蕭蕭,我亦蕭然道:“長慕,你合該知曉這些年我的意圖。并非是與你過不去,而是你與孟易水真的沒有緣分。堅持了這些年,你可想放棄了?” 席長慕笑道:“既然都已經堅持了這些年,又怎能輕易放棄?” 我無奈晃他一眼,這人面上溫順柔和,芯子卻倔強至極!然則縱使知曉大抵沒什么用,該說的還是得說,“那李家小姐癡戀你三年,你何不退一步海闊天空?” 席長慕眸光深邃“然則臣已念了一人許多年,那人卻始終沒有退一步,也始終沒有給臣退路?!?/br> “席長慕!都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原是不大信的,到你這兒卻教我不得不信了。你非愚笨之人,真的就看不出那孟易水的心思么?!也許她對你與我皇弟都是有一些感情的,但她最愛的還是那種眾星捧月的感覺,最愛的還是她自己!這樣一個人你還要繼續與她糾纏么!為何不能再覓良緣?!且不說苦等你三年的李小姐,就是別的什么張小姐,王小姐,只要你愿意,什么類型的姑娘沒有?!你怎么就吊死在了那一刻樹上呢!” 見席長慕沒有表示,我又憤憤加上一句“還是顆只有表面光鮮的歪脖樹!” 席長慕苦笑道:“可是臣此生就相中了這一刻歪脖樹,哪怕它再歪,臣望著它也是歡喜的。其他的樹就是再好看秀美,臣望著也是沒有波瀾的?!?/br> 席長慕說的情意深刻,我也勸累了,算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