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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了眉對皇后道:“皇后,你最近可是越來越不給別人留情面了?!?/br> 皇后揚唇“怎么,我這就又要失寵了么?” 懷遠帝深沉地目光緊緊鎖著皇后,一會兒,大笑著摟過皇后“怎么會?倒是朕,要好好表現,不要再在皇后這里失寵了?!?/br> “那皇上,就好好表現罷?!?/br> 午后去練武場的時候雪已經積了很厚,白茫茫的一片連到天邊,一踏一個坑。偶爾有涼風吹過,揚起來一些白色粉霧,飄到脖子里十分寒涼。 我帶著緋玉去的時候除了孟將軍人已經到齊了。孟易水正被月風城背在背上,手中拿了一個雪團兒,指揮著月風城左跑右跑要捉到席長慕將雪團兒灌到席長慕的衣服里。 孟易水今兒個穿了嫩黃的小棉裙,圓圓的雪花領兒顯得整個人格外精致靈動。被一襲玄袍的月風城放在背上,追逐著一個青白的身影的場景在空曠雪白的場地上格外美好。 剩下的三人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二皇子一襲白衣站在孟易嶺與席長景之間,時不時地對著孟易嶺笑上一笑,說上幾句話。 席長慕不緊不慢地左晃右晃,終于被抓住,孟易水解了席長慕的領扣就要往里面丟,席長慕仍舊眸色溫和,嘴邊帶笑的望著孟易水。 看樣子是無奈地說了句什么,孟易水的雪團突然改了方向,砰地一下,砸到了月風城的頭上。 月風城將孟易水放下來撲了撲頭上的碎雪,冷著臉想要彈孟易水的額頭,被孟易水拉住了手,笑吟吟地一望,也跟著露出一個淺笑。 我甚是憂然。 一個月沒參與三個人的相處,這三人更是和睦了。憂然中,我仿佛見到了三人幾年之后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緣糾葛。 席長景最先瞥到了我,吭哧吭哧跑過來,脆聲道:“公主jiejie,你可算來了,這一個月長景可擔心你了~長景還聽說公主jiejie因禍得?,F今受盡寵愛都會恃寵而驕了~公主jiejie你好厲害呀~” 我掐掐他的臉,瞇著眼睛“恃寵而驕?長景這是在夸jiejie么?” 席長景順勢用臉蹭了蹭我的手“當然啦~恃寵而驕誒~多厲害呀~” 這功夫其他人也湊過來了,孟易水笑道:“公主jiejie~聽說你大病初愈,現在感覺怎么樣了?怎么不再多休養幾天?” 我也笑道:“自然是舍不得你們了?!?/br> “我們也很想公主jiejie~尤其是長景~總念叨公主jiejie你,長景一見到公主jiejie就這樣活潑,在我們面前就特別沉悶,公主jiejie~長景說等他長大了你答應了嫁給他,可是真的?” 20.第二十章 三十六計美人計 我目光晃了晃小包子晶亮的眼睛,笑了笑“也許罷” 六年后,邀月茶樓。 一樓臺子上的說書人驚堂木一拍,場面靜下來,抑揚頓挫的聲音緩緩淌入二樓包廂。 “孟家有女初長成,前去求娶定親之人絡繹不絕,都被孟將軍拒之門外。沒求得的眼紅的旁人都說孟將軍留女留女終留成仇,實則不然!” 說書人挑了一個高音兒,接著道:“孟將軍早已有了兩個乘龍快婿的備選答案。一個是當今正受盛寵的三皇子月風城!一個則是年輕的刑部侍郎,席丞相之子席長慕!二人都是近幾年兒的風云人物,且說這席長慕,年少時就傾心孟家姑娘,一直等到二九之齡。三皇子月風城更是對孟家姑娘關懷備至…” 底下有人起哄道:“老頭兒,別瞎說道了!下來罷!若是真有這么回事兒還輪得著別的人去求親么?” 其他人聽了紛紛附和,哄笑道“下來罷!下來罷!” 說書人笑了一下“小老兒正要講到這兒呢,眾位且聽!” “按理說是輪不著的,可奈何咱們修月朝有一個刁蠻霸道的長公主!長公主喜歡席家公子,更是嫉妒孟家姑娘的情緣,便使出各種計謀破壞孟家姑娘與這二人的緣分,這才使得孟家姑娘的婚事遲遲沒有著落!可嘆她枉費心機,謀算了這些年,席家公子也沒看上她,其他世家公子也因受不了那任性可怖的性格,使得她如今已到及笄之年,卻仍未有合適的婚配!…” 的確可嘆。六年了,進展最好的時候竟然是剛來的那一個月!全是白忙活!二千多個日日夜夜,每當我前一天有一點點兒進展沾沾自喜連飯也多吃一碗的隔日,總會見到席長慕一如既往的溫柔目光,對著孟易水的。 我也曾對月思索過這個深沉地問題,無奈,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沒有能力拿它看透事物的本質。男人心,海底針,話本兒誠不欺我! 底下說書人還在繼續,我一旁的席長景眨巴眨巴眼“公主jiejie,不若長景下去叫那老頭兒停了罷” 我搖搖頭,低頭呷口茶水,微微有點兒苦“別管他!左右也掉不了一塊兒rou?!?/br> 另一旁的李小姐神色糾結,糾結了一會兒道:“公主,您既也心儀長慕公子,又為何幫我?!” 我正色道:“莫輕信那些市井的傳言!不過是百姓們的臆想,我不放在心上,便隨他們去了。我幫你達成心愿,也是為了皇弟與孟家姑娘的好事?!?/br> 李小姐一雙靈動的眼睛閃了閃,笑道:“那就多謝公主了?!?/br> 我也回以一笑“各取所需罷了?!?/br> 李小姐是禮部侍郎李應章之女李簾眉,自打三年前中秋賞花詩會上見到了席長慕得頭籌的風姿后便嚷嚷著此生非席長慕不嫁,一嚷嚷把自己拖到十八歲高齡,若是再嫁不出去,可真的是不必嫁了。 我此次與她合謀便是想著用一用三十六計里話本兒最常出現的美人計,正好有一個癡心不改的美人兒,美人兒類型也與孟易水那“天真直爽”的性子頗為相似,只盼席長慕快些中計,讓我快些了結任務,不用再在凡間受這些虛罪。 一個時辰后,一輛白底紅紋的豪華馬車載著我們仨人兒平平穩穩,到了東陵詩會的梨樹林兒。 東陵詩會每年春天在邀月城東邊兒的一個小山丘舉辦,由當朝王大詩人王文淵主持,邀請各位賢士名流,煮酒潑墨,舉觴共飲。本來我與李簾眉是沒收到請帖的,雖然有些可惜也沒打算借這個機會撮合她與席長慕。 要知道文人最是惹不得,你若是硬闖他的場子讓他不痛快了,他能寫一千篇一萬篇的詩詞歌賦來抹黑你。雖說我不在乎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