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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被他鎖在身邊哪里也去不了。 林靡拼命的哭,仿佛這樣就能把心里那些委屈和迷茫都哭出來。 好久之后,林靡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哭了這么長時間,她已經筋疲力盡了,沒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直到那微微的,小巧的鼾聲輕輕響起,一直站在門口的男人才終于挪動腳步,走到林靡面前。 梁伯承看著林靡紅腫的雙眼和滿是淚痕的小臉,心里疼得厲害,剛剛他們離開的時候他就進來了,林靡不知道,以為病房里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才會哭的這么厲害。 卻偏偏,叫他瞧見了這一幕。 梁伯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終于彎下腰,做了從剛剛他就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他輕輕地將林靡抱了起來,然后將她的身體放平躺在病床上,又把被子拉過來給她蓋上。 把林靡腳上的鞋子脫下來,掖了掖被角,梁伯承在一旁坐下來,目光有些癡迷的看著林靡的睡顏。 第415章 晚上回來吃飯 林靡這一覺睡的格外的漫長,就像是睡了一個世紀,意識明明知道自己睡得太久了,該起來了,可是身體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林靡跟自己的身體斗爭了很久,才終于睜開眼睛,想象之中明亮的白天和溫暖的陽光并沒有出現,窗戶外面卻是一片白蒙蒙的天,林靡皺了下眉,拿過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 才五點十分。 林靡嘆了口氣,擁著被子坐起來,目光朝著門那邊看過去,門口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高大威猛,正如過去的那幾天一樣,他們的西裝外套沒有系扣子,腰部微微的鼓起來。 林靡知道,他們腰里的,是槍。 足矣要人命的東西。 剛剛做夢的感覺漸漸散去,現實里的信息一點一點的重新回到腦海中,林靡長長的呼了口氣。 反正,涼涼安全了。至少涼涼安全了。 梁伯承不讓她走,那她就不走了吧,反正,她也沒有別的選擇。 只要涼涼是安全的,對她來說,自己是否安全,并沒有什么意義。 那就在云城待著吧,看梁啟明還能玩出什么花樣,看梁伯承怎樣一點一點的瓦解梁啟明靜心的謀劃,亦或者……梁啟明怎樣一點一點瓦解梁伯承靜心的謀劃。 林靡苦笑了一下,她不是不愿意相信梁伯承,也不是不愿意站在梁伯承身邊,她只是隱隱約約的覺得,這次的梁啟明,并沒有那么好對付。 一個市長,進監獄呆了兩年再出來,任他有滔天的本事,也回不到從前風光無限的時候了,梁啟明對她和梁伯承的恨意可想而知。 平心而論,林靡覺得如果把自己擺到梁啟明的位置,自己也一定會拼盡全力不留后路的把仇報了,把該討得討回來。 林靡覺得梁啟明現在應該就是這樣一種狀態。 他什么也不怕,因為他什么都沒有了,可是梁伯承和自己不行,他們還想活著,因為他們還有未完成的幸福和遙遙相望的女兒。 這將是一條無比漫長的道路,而且吉兇未卜。 罷了,既然涼涼已經安全了,那她就算陪著梁伯承丟了這條命,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沉寂已久的心突然在這一刻想通,林靡彎起嘴角露出微笑。 中午的時候梁伯承打來了電話,說讓林靡自己吃飯,他中午不回來了,林靡清脆響亮的說了一聲“好”,梁伯承的聲音就頓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邊的男人好像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叫了一聲,“小靡?” 林靡“嗯”了一聲,沒有解釋,只是問梁伯承,“那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梁伯承似乎明白了什么,一連說了好幾個,“回,回回,我晚上回去!”語氣有些激動,似乎……有些無與倫比了。 林靡的睫毛顫了顫,微笑了一下,卻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那我晚上等你?!?/br> 掛了電話,林靡坐在病床上,一個人傻笑了很久。 而另一邊,梁伯承放下電話,皺著眉看了一眼面前擺了一堆的文件,這是涼涼住院的這段日子,他撒手不管公司的事留下來的后遺癥。 然后梁伯承看向一旁的陳助理,剛剛她的工作匯報到一半,就被自己打斷了,現在正有些不贊同的看著自己。 “陳助理,下午和晚上的活動全部……”梁伯承沉聲說,一邊伸出食指輕輕敲擊桌子,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助理打斷了。 “梁總,中午和晚上的居你必須得去,”陳助理的聲音帶著不滿,“公司的事放下的太久了,再這樣下去,公司就會不轉了!而且……” 陳助理知道自己剛剛的語氣逾越了,在梁伯承的臉色沉下來只是,她趕緊說,“而且,聽說晚上的飯局,何家會有一個人出面參加?!?/br> “何家?”梁伯承皺了皺眉,頓了一下,“帝都何家?” 陳助理點點頭,“帝都何家,梁啟明的妻子,您的繼母,何芬芳的,何家?!?/br> “何家怎么會來?”梁伯承瞇了瞇眼,食指又習慣性的敲擊起桌子來。 “聽說是看中了云城的一塊地,想要投資做大型購物中心?!标愔碚f,“今天晚上的飯局是姚副市長親自發起的,邀請了云城大大小小有頭有臉的商人,想來是有什么安排,如果不去的話,不禮貌倒在其次,主要是我們的業務……” 梁伯承的眉心跳了一下,隨即彎唇笑了,有些諷刺的說,“云城最近要開發的只有西北那塊地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塊地皮我們去年就已經拿下來了,何家這個時候出手,是想干什么,跟我們搶地皮嗎?” 陳助理沒有回答,這種商場上的事,她一向不如梁伯承看的遠。 “姚副市長親自出面……”梁伯承沉吟了一下,琥珀色的眸子里射出精明的光芒,“以何家的身份地位,倒也說得過去?!?/br> “何家來的人是何芬芳的弟弟,親弟弟,何云棟,這是他的資料,這個人,有過三次蓄意殺人的前科,手上沾滿了鮮血,可是不知道為何,卻從來沒有被抓過?!标愔碚f著,把一份資料放在桌子上。 “不知道為何?”梁伯承諷刺的笑了笑,“以何家的勢力,保一個人并不難。我只是很好奇,他們既然是沖著我來的,為什么要從一塊地皮下手呢?他們既然對我做過工作,就應該知道,這塊地皮,我吃下或者不吃下,對梁氏集團并沒有什么影響?!?/br> 陳助理搖搖頭,“我也想不通,所以我覺得,今天晚上的飯局您應該去?!?/br> 梁伯承想了下,剛剛電話里林靡的清脆聲音還猶在耳,半晌他嘆了口氣,點點頭說,“好,下午我過去看看?!?/br> 至于林靡那邊,梁伯承抿了抿嘴唇,只能打個電話告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