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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進那個巨大的怪物嘴里的時候,林靡的情緒幾近崩潰,她拼命的想要靠近,瘋狂的大喊,“媽!媽!不要,不要這樣!不能燒!不能燒!”梁伯承用力的抱著林靡的腰,不讓她靠近,在她耳邊輕聲說,“小靡,你冷靜一點……”“我怎么冷靜,我不要冷靜,我媽,那是我媽!” 林靡淚流滿面,看著那個鐵架子緩緩的將楊婉送進那個機器里面,哭的更加厲害,“那是我媽啊,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梁伯承,不能燒,你快告訴他們,不能燒啊,我后悔了,我不燒了!” 她好害怕,燒了mama,以后她想mama的時候去哪里找。人還在,她好歹還有個念想,可是一個人變成一撮灰,從此這世界上再找不到她存在過的痕跡,林靡真的接受不了。梁伯承嘆了口氣,林靡現在情緒太激動,可是他不行。 他只能緊緊的抱著林靡,不讓她靠前,然后沖著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繼續。林靡哭的歇斯底里,阿澤都沒有來得及見楊婉最后一面,就這么燒了,阿澤會怪她的,怪她這個jiejie沒有照顧好mama。明明他進去的時候,說過讓她好好照顧媽,可是她卻沒有做到。她不是一個好jiejie,也不是一個好女兒,她太失敗了。 鐵架子終于完全推進機器里,林靡漸漸的停止了掙扎,淚眼朦朧的看著那邊,好半晌沒有動靜。梁伯承的心揪緊,低頭看著林靡,輕聲叫,“小靡?”林靡搖搖頭,輕輕從梁伯承的懷里掙扎了出來。一直到回到家,林靡都沒有再讓梁伯承碰一下。 她知道自己在任性,可是她控制不住,她對自己的怨恨,讓她都忍不住去怨恨梁伯承,她忍不住想,如果梁伯承沒有攔著自己,楊婉就不會被燒成灰,那她就還有mama,可是現在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林靡沉默,梁伯承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一直跟在她身邊,這種事誰都幫不了她,只能等她自己想通。然后走出來。一連幾天,林靡都處于一種輕淡的狀態,誰也不親近,就連涼涼也很少去抱了,面對梁伯承的靠近,會抵觸,會逃離。 梁伯承把梁鈞韜和何芬芳被判處死刑的消息告訴林靡,又說了一下徐艷芳的近況,林靡也只是笑了一下,說,“但凡那個時候她對我好一點,我現在也不能完全不管她。都是因果,都會輪回?!本驮僖矝]有說什么。 好像馬上要死去的梁鈞韜和何芬芳,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與此同時,周家的大院里,周老爺子第一次逮到了周紹文這個不孝兒子,將他關在書房里,書房的門上了鎖,父子兩個人隔著一扇門對峙?!澳愕降滓墒裁?????” 周老爺子氣的拐杖敲在地上砰砰的響,“不是說要跟你哥好好學了嗎?你這又是干什么!一周了吧,還沒去公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覺得你能有多聰明,可以讓你這么胡鬧!”書房里,周紹文的聲音悶悶的,“爸,我弄丟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個人,我得找到她!”“你弄丟了何止一個兩個了!” 周老爺子不屑的說,“這次又是哪一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嗎?你就是在外面沾花惹草,胡作非為!”周紹文沒有反駁,只是說,“沒有什么可以比得上她重要,爸,你放我出去,都一周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我很擔心她?!?/br> 周老爺子不屑的冷笑了一下,說,“很重要?有多重要?你知道什么叫重要嗎? 你連什么是責任都不知道,還說去愛一個女人?”周紹文說,“爸,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覺得,我跟哥哥,哥哥從來都比我靠譜,可是我也是你的兒子啊,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愛上過一個女人。 她不是絕世美女,沒有絕好的身材,可是她在我心中是最完美的。我第一次想要為了她改變,爸,為了她,我能義無反顧的從這個家里離開,也能厚著臉皮回來,都是因為她。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是我真的很愛她,我很擔心她!一個女孩子,獨身在外,很危險!”周老爺子眉頭挑了挑,朝著門板靠近了一些,問,“你說你搬出去又回來,是為了一個女人?”“當然了!” 周紹文哪有心情跟老爹掰扯那個,滿心里都是梁景的安危,現在一天找不到她,他就一天不能安心,發了瘋一樣的尋找卻沒有半點消息,周紹文的心情已經急切的快要控制不住了,“爸,你放我出去把,求你了!” 周老爺子最后選擇的屈服,周紹文的話說的亂七八糟不倫不類前言不搭后語,可是卻戳中了周老爺子的心。他也曾年輕過,自然知道男女之情的苦和痛。 以前他覺得周紹文花心,所以才會處處阻攔他??墒乾F在他才知道,原來一直胡鬧的兒子,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長大了。 第364章葬禮上的花圈 楊婉的葬禮辦的很簡單,她生平沒有什么朋友,老家的親人也沒有幾個了,而且路途遙遠,基本上消息送到了也沒有要來的。至于梁伯承生意上往來的朋友,和林靡的朋友,林靡一個都沒有請。 她覺得,楊婉在她心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任何人的到來都會褻瀆了她。楊婉一生低調,不愛張揚炫耀,她只想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做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有一個女人應該有的歸宿。她太傳統了,林靡雖然不認同楊婉的觀念,可是作為一個女兒,她還是想按照楊婉的性格,讓她安安靜靜的走。 葬禮之前,梁伯承問林靡,“要不要把阿澤接出來?”林靡說,“接出來吧。 總要讓阿澤見我媽最后一面的。要不然,他會恨我?!?/br> 所以葬禮那天,一共只有三個人,梁伯承,林靡和阿澤。是在梁伯承的公寓里辦的葬禮,涼涼被保姆帶了出去,整個房間里都掛上了白布,最中間放著楊婉生前的一張照片,放的很大,前面擺了供,林靡一大早就站在那張照片前面,看著楊婉帶笑的面容發呆。梁伯承在不遠的地方站著,幾次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卻總是咽了回去。安慰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看著林靡眼里又掉下淚來,梁伯承心里心疼極了,走過去,抱了抱林靡的肩膀,輕聲說,“不哭了,阿澤快來了,看你哭,阿澤肯定也要難受的?!绷置颐銖姷穆冻鲆粋€笑容,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點點頭說,“你說的對,我不能哭,阿澤快來了,他看到我哭一定會覺得我沒用的?!?/br> 梁伯承看著林靡的樣子,有些話欲言又止,半晌嘆了口氣,算了,還是等到葬禮過后再告訴她吧。小張將阿澤從監獄里接過來的時候,還跟了兩個警察,帶著槍守在門外,阿澤跟在小張后面,面色有些蒼白,可是看到林靡,還是笑了笑,說,“姐,我來了?!?/br> 看到阿澤瘦削了一圈的臉,和骨骼已經突出來的身子骨,林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