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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連忙解釋道,“梁先生不必太過擔心,林小姐只是因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所以短期內會有這樣的癥狀,很快就沒事了?!?/br> 梁伯承的眉頭皺的很緊,沉聲說,“她下次醒過來的時候,還會這樣?” 醫生沉默了一下,說,“也許會的?!?/br> 梁伯承一拳重重的打在一旁的桌子上,半晌才說,“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br> 醫生和護士帶上門走出去,梁伯承紅著眼看著林靡,半晌什么也沒說,坐在床上,隔著被子將林靡緊緊抱住。 “沒事了,再也不會有人可以傷害你了,”梁伯承輕輕親吻著林靡的側臉,輕聲說,“我在,我會一直保護你的,這種事,我不會再讓你遇到?!?/br> 睡夢之中,林靡緊緊皺著的眉頭似乎松了一下,梁伯承沒有看到,他只是緊緊的抱著林靡,想要給她一些安全感。 夕陽的影子落下來,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投在地上,合二為一。 郊區,破敗的小院子里,昏暗的房間內,柳純穎坐在角落,渾身僵硬的看著對面不遠處的那只老鼠。 她已經在這里呆了一天了,沒有吃一點東西,也沒有喝一口水,墨桃沒有再來過,梁鈞韜家里也沒有一個人發現她不見了的事,沒有一個人找她。 柳純穎不渴不餓,甚至覺得在這里安靜沒有人打擾,是很難得的舒暢,只除了一直在房間里跑來跑去的老鼠。 她從小就怕老鼠,其實不止是老鼠,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女孩子,什么不怕?她的世界中曾經只有美好,老鼠這種東西,見了都是尖叫著跑開的。 乍一開始看到房間里有老鼠的時候,柳純穎也是下意識的就要尖叫著跑開,可是能跑到哪里去呢?又尖叫給誰看呢?沒有人會來幫她的。很多事,認清楚了現實,就不會那么難過了,柳純穎甚至對這老鼠有了一絲好感,雖然看到那一動一動的胡須和尖尖的嘴和牙齒依舊會嚇得渾身顫抖,卻已經冷靜了很多。 嘆了口氣,柳純穎甚至想,不知道墨桃打算將她在這里關多久,也許他離開之后就把自己忘了,她會在這里餓死,或者凍死,然后成為那些老鼠的盤中餐,想到這柳純穎甚至笑了一下,能有這么點意義也不枉她活了這二十多年。 想的已經有些魔怔了,柳純穎突然聽到房門響了一下,連忙轉過頭望去,墨桃拎著一個保溫盒站在門口,夕陽西下,淡黃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黑色的勁裝都顯得柔和起來。 柳純穎看著墨桃,卻沒有說話,墨桃緊緊抿著嘴唇走進來,蹲在柳純穎面前,把保溫盒遞給她,“吃吧?!?/br> 終歸是沒有狠下心,墨桃有些鄙夷這樣的自己,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教訓教訓這個女人的,可是一整天腦子里都是她,擔心她在這里呆的不舒服,沒有吃沒有喝,甚至連廁所都沒有,她會怨他嗎?或者是恨他。一個人在這里待著,會不會害怕。 到了晚上,終究是沒有忍住,墨桃甚至不放心將這件事交給手底下的任何一個人,寧肯冒著風險也要自己跑出來看一眼,確定她是安好的。 如今看到她這樣,墨桃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冷血久了,連一句熱乎話也不會說,看到柳純穎沒有伸手去接保溫盒,皺了皺眉說,“怎么不吃?不吃的話我拿走了?!?/br> 說罷就站了起來,眼中雖然閃過遲疑,可是腳下的動作卻沒有停留,轉身就要往外走,他等著柳純穎求饒認輸,叫住他,告訴他剛剛是自己錯了。 可是他打錯了算盤。柳純穎性格剛烈,從不輕易認輸,又怎么會因為一頓飯而卑躬屈膝的去道歉,她高高的昂著頭,看都不看一眼墨桃,任憑他朝外走去。 走到門口,墨桃停下了腳步,頓了半晌,緊緊抿著嘴唇,似乎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過身又走回來,把保溫盒遞給柳純穎,問,“你到底吃不吃?” 柳純穎倔強的一句話都不說,墨桃被她氣急了,蹲下身子,將保溫盒打開,捏著柳純穎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來,惡狠狠的問,“你到底吃不吃!” 柳純穎瞪著墨桃,突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墨桃一巴掌。 墨桃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愣了一下,隨即眼中聚集起來滔天的怒火,兩只手握起來又松開,半晌才呼出一口氣,冷聲說,“不想吃就喂老鼠吧?!?/br> 說罷起身就要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停下來,轉過頭看著柳純穎,冷聲開口,“你這樣的人,如果是以前,我早就下手,讓你連尸體都找不到了。柳純穎,要知足?!?/br> 說罷就要繼續往外走,柳純穎突然沖著他的背影“呸”了一聲,說,“知足?墨桃,你以為你是什么人,是天神還是國家主席?你把我關在這里,我還要對你感恩戴德?你跟梁鈞韜都是一樣的德行,蛇鼠一窩!” 墨桃的背脊僵硬起來,他跟梁鈞韜蛇鼠一窩?別的不說,梁鈞韜如果遇到這種事會怎么對她,早就折磨的連骨頭都不剩了,可是自己呢?只不過將她關了起來,好吃好喝的哄著她,就關了一天,就得到這樣的評價? 呵,看來她真的是不懂什么叫蛇鼠一窩。 “是嗎?”墨桃轉過身去看著柳純穎,淡淡的笑了笑,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笑容讓柳純穎渾身的寒毛直立起來。 第307章行不行,你說了不算 柳純穎低下頭不再理會墨桃,一方面是打心底里害怕起來,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跟他繼續說這無聊的廢話。 可是墨桃哪里肯放過她,她口無遮攔說話沒腦子,剛剛那些話早已經惹怒了他,要不是強行忍著,墨桃不知道這會自己已經做出什么事來了。 緩緩的走回來,墨桃站在柳純穎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我跟梁鈞韜蛇鼠一窩?你知道如果現在是梁鈞韜,你會受到什么樣的待遇嗎?” 說著他蹲下身去,伸出手緩緩的撫過柳純穎傷疤遍布的側臉,凹凸不平的手感讓墨桃輕輕笑了起來,看著柳純穎,他輕聲說,“你看看你的臉,它是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柳純穎渾身顫抖了一下,看著墨桃,眼中終于閃過恐懼。 墨桃對柳純穎的反應很滿意,滿意的笑了笑,說,“還會害怕,很好。不過你放心,我對你,肯定是狠不下那個心的。我怎么舍得呢?” 他的話說的很輕,說到后面就像是囈語一樣,緩緩的,慢慢的,說完,墨桃低下頭,抬起柳純穎的下巴,一點一點的靠近。 卻沒有閉上眼,睜著眼,靜靜的看著柳純穎的反應,眼中冷芒一片,沒有情動。 柳純穎沒想到墨桃會突然這樣,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竟然忘了推開他,后來終于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只來得及掙扎了一下,就被墨桃死死的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