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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頭能從后視鏡里看到梁伯承的半張臉,薄唇緊緊的抿著,沒有表情。 我張了張嘴,輕聲說,“我的箱子沒帶出來……” 話還沒說完就被梁伯承打斷了,他沉聲說,“不要了?!?/br> 我就再也接不上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行駛到了郊外,開上了盤山公路,路兩邊全是茂盛的綠樹,看不到人煙。 我的手死死的絞在一起,心里狠狠的揪起來,我抬頭去看梁伯承,他仍舊沒有要說什么的意思。 我以為,他一夜未眠找到我,把我從周紹文那里帶出來,是要帶我回家。 我以為,程青青的事將會永遠停留在昨天,我回去,家里還是原來那個樣子。 可是不是。梁伯承根本就沒打算帶我回去,他還是要把我送到他郊外的房子里,讓我足不出戶,與世隔絕。 而那個盛滿了我跟他的回憶的房子,程青青依舊在。 這個認知讓我心里像針扎一樣的疼,我看著梁伯承的背影,他坐的筆直,認真而專注的開車,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 車子很快就開到半山腰,面前有一棟華麗的院子,梁伯承將車子開進去,然后下車。 我頓了頓,正要開車門下去,梁伯承已經搶先一步打開了車門,扯著我的胳膊把我扯了出去。 他的力氣很大,即便因為很周紹文動手臉上身上都有傷,可是似乎對他沒什么影響,扯著我健步如飛毫不費力。 我的腳下踉蹌,肩膀卻被梁伯承拽著摔不下去,幾乎是被他拎著進了別墅。 一進門,我居然看到李姐的身影,自從上次她說家里有事跟梁伯承請了假,這么長時間我一直沒見過她,沒想到現在她居然來了這里。 李姐看到梁伯承,迎了上來,說,“梁先生……” 梁伯承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拉著我上了二樓。 他動作粗魯的推開一間臥室的門,門被推的晃來晃去,他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拽進去,然后砰的一聲關上門,把我摁在門板上,身體隨即覆了上來。 我掙扎了兩下,換來梁伯承更加用力的壓著我,他的右腿擠進我的雙腿之間,離我很近,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分不清是誰先亂了心跳。 梁伯承看著我,琥珀色的眸子里沒有遮掩盛滿了怒氣,他薄唇輕啟,聲音冰冷,他說,“小靡,我找了你一天一夜?!?/br> 我的嘴動了動,垂下眼瞼沒有說話,梁伯承松開我的肩膀,單手撐在我的耳邊將我環住不讓我出去,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看著他。 我咬咬嘴唇,看著他說,“所以呢?” 梁伯承說,“為什么不告而別?” 我笑了笑,沒忍住眼角還是滑下來一滴淚,我仰起頭,將淚水逼下去,然后看著他說,“我想聽聽你從程青青那里聽到的版本。她告訴你什么?” 梁伯承的眸色深了下去,他抿了抿嘴唇說,“青青說,她過去的時候,你剛好跟著周紹文要上車,她叫住你,你卻說你找到了依靠,再也不需要我了?!?/br> 他緊緊的盯著我,我聳了聳肩,心里很疼,面上卻笑得厲害,我說,“所以呢?你再一次信了她,對不對?就像五年前,沒有給我留半點信任。那你還何必再問我呢?” 梁伯承看著我,聲音沙啞,琥珀色的眸子里一片血紅,他說,“小靡,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我根本不會找你,一天一夜,我像瘋了一樣找你,從云城找到你的家鄉,才知道你竟然躲進了周紹文的公寓里。我現在站在你面前,就是要你給我一個解釋,程青青說的,我一個字也不信。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br> 鼻子酸澀,心里委屈的不行,我終于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我放松下來僵硬的身體,倒在梁伯承的肩膀上泣不成聲。 梁伯承的身體本來僵硬,卻隨著我的動作軟了下來。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松懈下來。 我的拳頭不住打在他的背上,死死的咬著嘴唇卻怎么也止不住眼里的淚,索性張嘴一口咬在梁伯承的肩頭。 我咬的很用力,梁伯承悶哼一聲,身形動了動,卻沒有推開我。 直到嘴里滲出來血腥味,我才松開嘴,抱著梁伯承抽噎,我說,“程青青跟你說我上了周紹文的車,可是她有沒有告訴你,她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扔了出來,我被她打的傷痕累累,像個垃圾一樣被她丟出來,她帶著人,我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我想給你打電話,可是她把我的手機摔碎了,還說,我這一輩子,最多只能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梁伯承,我根本等不到小張來接我,我坐在路邊,碰見了周紹文,我沒錢,也無處可去,除了跟他走,我不知道還能怎么辦……” 梁伯承久久的沉默,半晌他伸出手,在我背上輕輕撫摸,我卻哭的更加厲害了。 我說,“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我就是傻傻的相信,即使程青青已經搬進了我們的家里,即使她說你要娶的人將會是她,即使周紹文一遍一遍的說我傻,我還是想要相信你,我跟周紹文借了電話給你打過去,可是程青青接了電話,她說你在洗澡……” “為什么要讓她住進去,為什么要陪她看婚紗,為什么要把我藏起來,為什么什么都不說,你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就這樣對我,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是人啊梁伯承,我是愛你的女人,我不是一個東西,任你需要的時候就拿過來用,不需要的時候就丟在一邊,我也想要安全感啊……” 我泣不成聲,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背上,聲嘶力竭的對他喊,“梁伯承,你告訴我,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99章給你一個最好的婚禮 梁伯承一言未發,只是緊緊的抱著我,任憑我的拳頭一下比一下重,拼命的打在他的背上。 直到最后我哭的沒有了力氣,再也哭不出來,攀在他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抽泣。 梁伯承才將我打橫抱起來,轉身放在床上,我靜靜的看著他去房間的另一邊拿藥水,然后走過來撩起我的衣服。 我頓了下,連忙后退,聲音不可自抑的尖銳起來,我說,“你干什么!” 梁伯承的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帶著苦澀,沖我指了指手里的藥水,說,“讓我看看你的傷?!?/br> 我搖搖頭,將衣服蓋下去,我說,“已經處理好了,沒什么好看的?!?/br> 原本雪白細膩的身體上面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即便是我自己看,都覺得可怕,我不想讓他看見這樣子的自己。 梁伯承沒有說話,一只手抓住我的雙手,另一只手毫不遲疑的去掀我的衣服。 我連忙掙扎,可是雙手掙脫不開,身上也用不上力氣,梁伯承沒有費力氣就掀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