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兒子? 這怎么也不像是一個名門望族里該出的事。 梁啟明是市長,口碑在這云城一向很好,他怎么會允許自己家里發生這種事呢?要知道,這種事一旦捅出來,對一個這樣的家族來說,那就是永遠的羞恥。 梁啟明市長之位都可能保不住。 再說了,梁伯承怎么可能會準備跟我的婚事。 程青青應該是誤會了什么。 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抬起頭來看著天花板,心里很難過很難過。我覺得這場鬧劇里的每個人,都不應該有現在這種結局。 真是老天爺都幫我,第二天早上,很久未見的梁伯承來到了我的病房里。 他并沒有傳言里說的那么憔悴,胡子刮得干干凈凈,眼上的黑眼圈也沒有那么嚴重,穿了一身淺色的休閑服,斜斜的倚在門口看著我,這樣子的他,讓我有些不敢直視。 太溫和了。 對視了一會兒,我首先移開目光,我說,“謝謝你啊,聽說那天我的血不夠,是你給了輸了很多血?!?/br> 梁伯承說,“分內之事而已。畢竟花了那么多錢?!?/br> 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外露,我知道他說的是花了一百萬歐元把我買回來的事。 咬了咬嘴唇,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又這樣說,我頓了一下說,“你今天來,是干什么?” 梁伯承慢慢的走進來,嘴角綻開邪魅的笑,我沒怎么見過這樣子的他,邪邪的,嘲諷的,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一樣。 他說,“我來,問你要一個答案?!?/br> 說罷,他拿出手機,摁了幾下,手機里傳出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程青青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梁伯承他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他從來愛的就不是我。他心里只有你,他想跟你結婚而不是我。你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只會把他越推越遠,有一天他知道你做了這樣的事,他知道你是一個這樣惡毒的女人,你說他會怎么想!” 竟是我昨天跟程青青通話的錄音! 我死死的看著梁伯承,問,“程青青給你的?” 梁伯承露出冰冷的笑,他說,“林靡,誰給我的這不重要。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我跟程青青兩個人的事,我們兩個人會解決,我以前可沒發現你是這么愛管閑事的女人。我以為你傷的很重,可現在看來,還有閑心在背后說三道四,我看你傷得還不夠!” 我聽得心里像是針扎一樣的疼,我說,“我說的是真的?!?/br> 梁伯承臉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齒的說,“真的假的,輪不到你來下論斷!” 我就笑了下,我說,“梁伯承,有些話我本來不打算跟你說的,可是程青青總是這樣,我真的對她留不了情?!?/br> 梁伯承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可是臉上的鐵青似乎下去了一些。 我拿出手機來,找到昨天那段錄音,播給他聽。 第48章自古民不與官斗 病房里很安靜,靜得有點嚇人,程青青的聲音和我的聲音交錯著一遍一遍的響起,放到第三遍的時候,我看著依舊毫無反應的梁伯承,終于摁下了暫停鍵。 心里涌起nongnong的悲哀,我說,“梁伯承,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這樣的結果,你不愿意看到程青青是這樣的人,可是事實上她就是。如果不制止的話,我都不敢想象她還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你要是愛她,你就幫幫她,報警吧?!?/br> 梁伯承的目光終于轉向我,琥珀色的眸子里閃著莫測的光澤,他說,“你說有些話要跟我說,就是這個?” 我點點頭說,“嗯,就是這個?!?/br> 他的臉色重新變得鐵青,半晌看著我,說,“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我會處理?!?/br> 我說,“你會處理?你真的會處理嗎?程青青對你來說有多么重要,我知道,她說她不弄死我不會罷手的,梁伯承,你覺得我應該相信你嗎?” 梁伯承說,“能,你什么都不要管?!?/br> 我深深地看著他,半晌笑了,我說,“我覺得我不能。你從來沒有對她下過手,她對你太重要了,我不敢相信你,不敢把我的命交到你的手上?!蔽夷弥謾C,摁下“110”三個數字,點了撥號。 一邊看著他,一邊聽著手機里的嘟嘟聲,很快電話就被接起來。 “喂,你好,云城派出所?!?/br> 我抿了抿嘴,說,“你好,我要報案。十天前發生在天云路和王孫石路交叉口的車禍,我有證據?!?/br> 我看到梁伯承的眸色加深,深深地看著我,過了一會他笑了,卻沒有制止我。 他笑的嘲諷,聳了聳肩從病房里走了出去。 我在電話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最后又留下我的病房號,電話里的警察說下午會派人來我這里做筆錄,順便拿證據,我答應了。 下午,果然來了來了兩個民警,一進來就把他們的證件給我看,“林小姐你好,我們是云城派出所的,這是我們的證件。我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br> 我點點頭,笑的有些苦澀我說,“你問吧?!?/br> 一一的回答完他們的問題,又把手機交給他們,他們拿過去連上電腦鼓搗了兩下,然后遞還給我。 “林小姐,沒事了,我們會盡快跟進這個案子,相信很快就能還你一個公道?!?/br> 我說,“公道不公道的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你們抓到她,我不想讓自己再出事?!?/br> 警察們走后,我半倚在病床上,呆愣了很久。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很無聊,梁伯承再也沒有來過,陳助理跟我媽倒是隔三差五的來一次,有時候會帶來我愛吃的東西,我就能開心一天。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我腿上的石膏終于到了拆除的這天。 打了這么久的石膏,乍一拆下去,沒了那股重量,雙腿還不像是自己的了。 里面的鋼釘還沒拆,依舊下不了床,不過感覺渾身上下輕松了不少。 距離我報案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了。 再麻煩的過程也該出結果了,更何況我還提供了證據。 打電話給派出所那邊,得到一個千篇一律的答案,“林小姐,不好意思,這個案子證據不足,我們只能當做意外來處理?!?/br> 我急了,我說,“錄音不是給你們了嗎?拿去做一個聲音比對,不就都清楚了嗎?怎么能算是證據不足呢?” 那邊就掛了電話。 一連幾次都是這樣的情況,我也就慢慢的懂了,終于明白了那天梁伯承臉上嘲諷的笑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我太天真,我就這么一個人,無依無靠,哪比得上背后站著梁啟明和梁伯承兩個人的程青青。 自古民不與官斗,我在做這件事之前還是太天真了。 接下來,日子過的更加沒意思,我連期待和希望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