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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她的手:“都說過了我不是小孩子了?!?/br> 楚似握住他的手,聲音輕柔似絲紗:“在我眼中你永遠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我只希望你在魔界一切都好?!?/br>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轉而又淡淡笑起來:“好,只要楚似愿意我愿意永遠做你心中那個長不大的孩子?!?/br> “恩?!?/br> 兩人又談了許久,大多是關于那次天魔大戰的事。 談到七里冰時,楚似難得嘆了口氣:“七里冰對路露凌神女還真是情根深種,那樣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為了露凌神女甘愿轉投魔界,自斷手臂,魂飛魄散,這樣的感情世間已是罕見?!?/br> 風正清澈的眸色變了變,看著楚似的目光有些彷徨:“楚似,你……你可是還在想他?” 她當然知道風正口中的他是誰。 大約是想的吧。 瞧著楚似恍惚的神色,風正苦笑:“終究是他贏了?!?/br> 感情的事不能用輸贏來衡量,對一個人的好本來就沒有理由。 送走風正后,楚似發現花淺影早已沒了影子,是去找天帝去了吧。 靜默在石凳上坐了會兒天空中忽地飄起了大雪,雪花厚重,一層一層是傾盡生命的揮灑。 這等節氣怎會下雪?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玉君長這么對待女主大人們是想揍,想揍還是想揍嫩?? 只要你們想揍俺領著你們揍…… 其實還是有些舍不得滴…… 我爬,我爬,爬進被窩…… ☆、莫待花落君不知 雪瓣閑花云集一處,風一吹,散了滿眼。 曾記得有人說過,狐族是否下雪全憑他的心情。 說這話時那人眼中是滿滿的高傲與不屑。 現在那人已離開,他的話她卻是再也難忘記。 一眨眼的功夫地面已經雪白一片,晚風一吹,淡淡蘭香入鼻。 熟悉的味道讓她的腦袋忽然清醒。 沒有理由,心中陡然升起一種奇怪的念頭。 他莫不是出事了? 顧不得漫天的大雪,她徑直沖出了九重天直奔狐族。 半個時辰后,她內心的不安終于被眼前的白色所證實。 狐族外一片凄凄白色,不僅是漫天的飛雪還有高高掛起的白紗。 那是只有天界之人仙逝時才會掛的白紗…… 不好的預感越發濃烈,楚似身子搖搖晃晃如風中破絮。 房外哭喊聲一片給瑩白的天空添了一層濃郁的悲傷,聽到有人喊“君長”兩個字時楚似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不是的……不是的…… 醒來時,眼前是一片白色,明明溫是和的色彩不知為何她卻覺得如此刺眼。 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也是這時一抹熟悉的身影推門走了進來。 嫵媚無雙的臉變得憔悴,她瘦了不少。 “神后?!?/br> 流姌輕聲應下,走到床邊坐下:“你可知道君長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你?”長嘆了一口氣又道“這是他留給你的,本來他不想讓你知道他仙逝的事,可到了最后他終是沒忍住用仙術化了那場帶有他體香的大雪,他大哭著說想見你最后一面?!绷鲓樥f到這里已經淚流滿面。 手中是他們去人界游玩時買的素白羽毛形狀的手鏈,那是他們之間的最后一絲的牽絆。 那時他還打趣說著手鏈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如今物在人去,早就不復當初的承諾。 半個時辰后流姌走出房外,楚似徹底崩潰,眼淚瀑布般直往下流。 君長,你如此做叫我如何是好? 當年狐族的真正太子玉君長身患頑疾命不久矣,君長因助仙歷劫有功這才有機會進入那副病怏怏的身體成為仙君,狐族的太子。 不凡,流姌注意到君長身體的變化極為歡喜,即使后來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仍舊對他疼愛有加。 也是,世間哪有不疼兒子,弟弟的,即使后來知道他是寄托在玉君長身體里的另一個靈魂他們也不在意,畢竟那個靈魂是他們思念親人的唯一念想。 誰知天意弄人,后來他竟從師父處得知自己仙緣將近,生命已然快到盡頭,為了讓她徹底忘記他選擇了欺騙,用最殘忍的方式保護了他最珍惜的人。 他最珍惜的是她…… 楚似顫抖著身子走出房外,迎面一陣狂雪吹來,刮得人面皮生疼??尚Φ氖?,她卻覺得狂嘯的大雪是那人溫柔的手,舒服帶著溫度。 毫無顧忌沖入蒼茫雪色中,雪花清流般繞著她轉了幾圈隨即消散開去。 她伸出手努力想抓住些什么,卻只不過抓住了幾滴化于掌心的水珠。 雙腿止不住晃動,膝蓋終于再也無法支撐全身悲痛的重量跪了下去,蒼冷的雪地中一個單薄的身子一直顫動著。 冰涼的眼淚滴入雪中隨即又被大雪覆蓋,就如那人般沒有在這世間留下任何痕跡。 流姌告訴她君長生命的盡頭只剩下一場無窮無盡的大雪,沒有仙體也沒有只言片語。 眼淚止不住一直流,好幾次她都差點哭暈過去。索性她有著堅強的毅力,與他的一段段回憶支撐著她站了起來。 雙腿灌了鉛般難以移動,楚似咬唇含淚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 夫妻十余載,我卻從未真正看透你,原來你藏著如此多的秘密。 記憶這種東西有時是甜蜜,有些時候卻只有傷痛。 正是因為太甜蜜失去時才會更加悲痛難忍。 世間之事就是如此,凡是太過,終究不得善終。 —————————————————————————————————————— 狐族后山石洞前站著一個單薄的人影。 流姌說這里有君長最珍貴也最傷痛的回憶。 究竟是什么?去看看才能知道吧。 洞內藍色小花已經枯萎,沒了任何生命的跡象,只有一縷藍光在茍延殘喘。 行至藍光面前,那束藍光忽地快速旋轉起來,楚似好奇湊過去細看。也是這時,那縷藍光忽地鉆入她的腦袋,速度快得她都不曾有機會阻攔。 下一刻,楚似頭痛欲裂整個人幾乎被重新拼湊起來,鮮活的記憶漸漸涌現,她的一顆心也終于涼透。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他會對一個只見過幾面的女子如此情深意重?也終于明白為何與他初成親時她即使對他恨之入骨卻總是不忍心傷害他。 那是流淌在血液中的前世愛戀。 人界歷劫的回憶一幕幕急速在腦中回放,露光寺桃園初遇,三年后再次重逢,大婚之日含血告白,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與她之間的故事。 楚似慘淡笑開,笑聲凄寒讓人不忍。 她無力拽緊胸前的布料,薄薄的衣料承載了她無窮無盡的悲痛與悔恨:“君長,這一切的一切你為何不早些說出來?!?/br> 這些記憶是他費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