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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色漸漸褪去,大雪也停了,一抹日光照在玉君長身上,將他整個人襯得有了些暖意。 接下來的幾日,兩人相安無事,各忙各的事,只是聽說近來魔界蠢蠢欲動,外面有些不太平。 又過了些時日,楚似也沒再見過狐族太子玉君長,好奇,卻也不關心。 最近天氣出奇的好,不知是不是因為玉君長心情好的緣故。 楚似閑來無事,四處閑游,不知不覺來到了后山。 后山桃李漫天,花瓣落滿山,樹林遮掩間,楚似發現居然有好多個山洞! 好奇心作祟,她隨意挑了一個山洞進去。 洞內黑乎乎一片,洞頂上長著些不知名的藍色植物,植物散發著淡淡藍光,好看,神秘又奇特。 繼續往前走,地面漸漸濕潤起來,能清晰聽到踩水的聲音,水聲本來不大,可是洞內實在安靜,因此聲音就顯得格外響,慢慢的,楚似開始害怕。 她的害怕不是沒有緣由,寂靜的空洞中有個聲音若有若無地響起且不斷重復著:“遇見你我很歡喜,遇見你我很歡喜……” 時間越長,楚似心中的抽痛感就越強烈,本能告訴她事有蹊蹺不能再待在此處,得趕緊離開。 果斷轉身,順著來路往回跑,經過那些藍色植物時,模糊中她好像看到了一張臉,一張……女子的臉?;位文X袋再看時,除了植物,再無其他。 沖出洞口,楚似撫著胸口不斷喘息著。 剛才的事太奇怪了,好好的山洞怎就憑空有那種聲音,還是……她在做夢?!實在是想不通。 看看天色已晚,楚似回房去了。 入夜后,院內安靜不少,只有幾個丫鬟仆人來來回回做著些雜事。 夜色澄明,花香似蜜,晚風吹,竹林亦搖首。 推開房門,寬袖一揮,一支紅燭燃起,照亮了滿桌的飯菜。 丫鬟們對于這個新來的太子妃照顧得還算周到,早就把飯菜備好。楚似沒有什么胃口,直接進了寢室。 寢室里有些暗,借著月光也能看個七七八八,她索性蠟燭也未點徑直爬上了床。 咦?怎么有個暖暖的東西靠著自己?它還會動?緩緩爬上楚似的肩,在上面游移。 這……不是別的,分明是一只手??! 猛地掀開紗被,就見一個人懶懶坐了起來。 “楚兒,這是做什么?” 長袖一揮,房內頓時亮若白晝。 楚似氣得發抖:“玉君長太子,這么晚了您不在自己房內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玉君長擺出一副你明知故問的神情:“本太子的房間就是楚兒的房間,來這里有什么不對嗎?” 楚似噎住。 這是狐族太子的新房,他不來這兒去哪里?若他愿意,就是日日在這兒,她也不能說什么。 “看來,楚兒也同意夫君的看法?!庇窬L輕笑,“那……還不快點過來服侍夫君?” 聽到“服侍”二字,楚似再次往角落縮了縮:“太子……” “恩?”玉君長不悅。 “那個玉君長……” “楚兒叫什么,我好像沒有聽清?!毖凵裰蟹褐涔?,有種危險的氣息。 叫他太子不行,玉君長也不行,那該叫他什么,登徒子?還是……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夫……君,你說的服侍我做不來,不如我譴他們給你找一個會服侍的仙侍過來?” 他卻樂了:“那楚兒以為我說的服侍是什么意思?恩?”眼神戲謔,滿是調笑。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玉君長改不了調戲良家婦女。不過玉君長剛才自稱是“我”,而非“本太子”,聽起來順耳多了。 楚似裝傻:“夫君說的服侍不就是幫你更衣然后就寢嗎?” 直直盯了楚似半晌,他大笑:“對,就是這個。那……這個楚兒可以辦到吧?” 原先還想著這個登徒子玉君長定會否定他口中的“服侍”不止這些,那么她也可借機逃過一劫??烧l想到,他竟同意她的說法!滿滿的都是心計啊…… 瞧楚似遲遲沒有要過去服侍他的跡象,玉君長直起身子欲下床:“還是我過去吧?!?/br> 一聽他要過來,楚似馬上擺手:“不用、不用,我過去就好、我過去就好?!?/br> 得意一笑:“那……楚兒還不快些過來?” 意外的是,玉君長并沒有刻意刁難她,讓她脫下一層外袍就算了事,只是為他寬衣時,楚似還是羞紅了臉。 “還不上來,難不成要在地上睡?”玉君長半坐在床上撩起一邊被角問。 緊張得都有些結巴:“夫、夫君,我還是去其他房間睡吧,我、我……” 瞧著她臉紅的模樣,玉君長好笑道:“你什么?” “我、我睡相不好!” “我不介意?!?/br> “我還是去其他房里睡吧?!?/br> “那我同你一起去?!?/br>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在玉君長恬不知恥地威脅下,楚似無法,只得和他進了同一個被窩。 慶幸的是,玉君長沒有不規矩,只靜靜躺著。他的眼睛在淡淡月色下蒙上一層銀白,頗為好看。 “楚兒在看什么?” 被發現了吧?讓你看,這下他肯定認為她對他有意思了。 “奧,沒、沒什么?!?/br> “恩?”警告意味濃厚。 “就是、就是看你眼睛挺好看的?!?/br> “楚兒真的這么認為?”歡喜,期待。 一句違心的夸獎就讓他如此開心,這太子是從小缺少關愛吧? 想逗逗他,楚似假裝嘆氣:“假的,我只是……” “恩?” 又是這個字,玉君長你能不能換個字用,好吧,她承認此人并不好騙,以后還是小心為妙。 楚似干笑:“真的、真的?!?/br> 夜色漸深,楚似沉沉睡去。 暖月下,玉君長站在窗前看著床上的女子,溫柔道:“是你嗎?” 輕輕踱到床邊,看著與記憶中女子七八分相似的容貌,他自嘲搖頭:“如果是,你又怎會不記得我?” 接下來的日子,玉君長總是賴在楚似房里,一住就是一個月。每日清晨,她都在他的懷中醒來,剛開始還覺得有些不自在,時日一長,她也就不再計較。 是日,彩云畫竹隔淺風,亂紅落滿山。仙鳥的叫聲從窗縫傳了進來,嘹亮,清澈。 睜開惺忪的睡眼,楚似發現玉君長已經離開,不由松了口氣,心中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清是什么,只感覺不舒服。 用過早膳,楚似帶了兩個丫鬟在涼亭吃著糕點。 忽然闖進一個丫鬟:“太子妃、太子妃,不好了!太子受了重傷!” “什么?”沒有聽清,楚似掏了掏耳朵,依舊吃著糕點“你再說一遍?!?/br> 丫鬟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