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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警察同志一時真不知是誰審訊誰。 畢竟曹丕心里想的是:抱自己媳婦怎么就犯法了?你這刁民還不給朕講清楚?! 他選擇性遺忘了當他緊緊抱住郭照時,她不禁沒有立刻轉身泣涕漣漣地回擁住他, 還尖叫著掙扎企圖脫離他的懷抱, 并對他的刻骨相思恍若未聞。 曹丕怎么可能接受老婆已經不記得他的現實!盡管他老婆對著民警各種控訴他的罪行,并直接使他被丟進了派出所風化組。 不僅如此,他的情節還十分嚴重。 因為郭照此時還是個高中生, 雖然已經成年了,不至于使曹丕擔個猥褻未成年少女的罪名,但怎么也是個高中生,這成何體統! 真是世風日下! 但曹丕心里想的卻是那青澀卻十分動人的嬌體, 他記得上輩子郭照原本是這般年紀的時候,正與他分離許久,他根本沒有機會與這樣的她親近??磥砩咸旃皇菫榱搜a足他當年的遺憾, 補足一段原本只能在夢中想入非非的體驗。 那及肩的順直長發,那及膝的深藍色校服裙與素凈的白襯衫竟能修飾出她窈窕的身形, 還有那未施脂粉的眼角眉梢雖然青澀,且多了一絲不曾見過的冷傲, 卻使他既心動又興奮。 尤其看到老婆面對民警時努力鎮定冷靜,卻仍忍不住后怕的嬌怯模樣,令他心疼得幾乎要沖上去!但他被三四個民警制住無法動彈, 只能狠狠地看著眼前那個安慰老婆的警察同志,仿佛對方才是罪魁禍首。 …… 總之好不容易等曹丕冷靜下來坐在審訊桌前,警察叔叔攤開他的證件瞅了一眼,隨隨即瞪大眼睛:“XX省師范大學......” ——就你這樣的人渣根本不配為人師表??! 蜀黍滿臉寫著震驚。 曹丕管他那么多,只想趕緊早點寫完檢討書趕緊找郭照去,基本不經思索便下筆,不多時已洋洋灑灑寫滿半張紙。 警察叔叔看他“下筆如有神”的模樣,暗暗思忖著:這人檢討書寫這么熟練跟默寫課文兒似的,定是個慣犯,看來有必要聯系聯系省師范辦公室的...... 曹丕抬目瞥了一眼,一眼讀懂他的內心os,不屑地撇起一抹冷笑。 區區檢討書難得倒他這個建安文豪嗎? 果然警察同志接過來一看,不僅字寫得好看,內容還充實有條理,連對仗都用上了,簡直比所里的范文寫得還好! 再一抬頭,曹丕早跑沒影兒了。 他也并沒追上郭照,失魂落魄行尸走rou了一會兒,漸漸理了理頭緒,雖不情愿接受郭照記憶中已經沒了他的存在,但他又豈能輕易狗帶! 他認識她穿的校服,他要去那個學校教書! 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個色魔啊曹二_(:зゝ∠)_ ☆、現代番外三 曹丕以實習老師的身份到省師大附中走馬上任的那一天, 整個校園都沸騰了。 畢竟現在的高中生也是會刷圍脖的, 誰不認識“寂寞的葡萄”這個大網紅,就算不認識的也在眾人一傳十、十傳百的激動言語中開始心向往之。 一干女學生瞬間覺得自己有了高考的動力, 但她們的興奮令諸多老師憂慮不已。 其實他們挺反對曹丕這么年輕又英俊的男老師跑來教高中生的,這最小的年齡差甚至還不足五歲,足以令他們在腦中上演數十個版本的師生不倫之戀大劇本。不過看在他性格十分沉穩長相又異常嚴肅駭人的份兒上, 只怕少女們也只敢遠觀不敢褻玩。 而且他還非常識時務地請求去教女生較少的理科班, 要知道他可是個教語文的,令原本希望很大的文科班女生淚灑南墻。 曹丕當然不會理會一校少女芳心,冷著臉去了三年級A班, 居高臨下地站在講臺上,眼風往下犀利地一掃,最終鎖定在靠窗邊前排的一個少女身上。 郭照正趴在書堆里睡覺。 雖然很想讓老婆快些抬起頭來看看他,但老婆肯定是學習太累了, 實在不忍叫醒她,令他十分心疼。 但他想多了,郭照只是習慣性在語文課上昏睡而已。幾乎每個語文老師都知道她有這個毛病, 堪稱本班第一偏科少女。 于是全班同學驚異地看著曹老師非但沒有命人將郭照叫醒,還cao著平緩低沉的嗓音講起了課, 一點也沒有要吵醒她的意思。 非但如此,在之后的日子里, 同學們發現曹老師真是個非比常人的存在,與他接觸的每一天都有新發現。 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么考到教師資格證的…… 他講現代文的時候平淡如水,這個時候大家一般都選擇偷偷刷點數學題。他講古文的時候稍微有意思些, 但個人情感色彩十分濃烈,對許多膾炙人口的詩詞嗤之以鼻,談到蘇軾辛棄疾也是白眼朝天。但礙于高考重點,他只能例行公事草草應付,一副“我也不想讓你們背這個都是編教材的人有罪”別扭臉。 之前還有文科班的妹子拿著小李杜②的詩跑去搭訕,結果被曹老師滿眼冰火兩重天嚇得奪門而出。 后來全校師生都能理解他為什么來教高中生了。 也就只有他們高中生的心理防線比較堅強,如果換成小學生大概早就被嚇哭了,十分不利于祖國幼苗成長。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曹丕的教學方式,簡單快捷有效率,偶爾的聲情并茂和心理刺激倒也增添一點趣味性,同時聽他叨逼逼久了,腦中的批判思維竟然變得迷之豐富,寫起議論文是那個下筆如有神。 唯一一點副作用是他們看著化學溶劑都能變得有些憂郁。 但這其中不包括郭照。 她認出曹丕就是那天放學后輕薄她的流氓時,自是十分警惕,不過她發現曹丕好似不認識她似的,每日西裝革履站在講臺上,哪怕是炎熱酷暑也堅持穿戴整齊一絲不茍,頗有為人師表的樣子,使她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認錯了人。 她仍是繼續雷打不動地在語文課上睡覺,但曹丕從未管過她,這又使她有些驚疑,當她認為自己在曹丕面前有隱身功能時,她趴在課桌上又能感受到從講臺上飄來的似有若無的目光,像輕柔而微涼的羽毛,撫在她的背上。 這下她睡不著了。 但她也不想坐起來聽課或者看見曹丕,于是只好繼續趴著裝睡,順便從課桌里找出耳機塞在耳朵里,用長發遮掩住,聽著電子樂游神。 這樣平安無事地過了一周,又是一個星期一下課后,她摘下耳機,又順手從課桌里摸出一根百奇咬在嘴里。 她才咬下裹住餅干棒的一層松軟焦糖巧克力,眼前突然橫出一只干凈修長的大手將她嘴邊的百奇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