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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為她攏了攏松散的發絲和稍稍散開的衣領。 郭照推著他的手,皺眉軟聲道:“不想見她……” 她以為又是甄氏,且曹丕的態度還如此熱情急切,令她不滿級了。 “不是甄氏,她已經走了?!彼桓吲d地拍了拍她的背,道:“是伯益回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阿瞞幼兒園][群聊] [曹家四聰]曹植:小二傻正在孕育中 [曹家四聰]曹植:完成進度30% [曹家四聰]曹植:(?_?。) [郭二代]郭奕: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 [曹家四聰]曹植:啥 [郭二代]郭奕:隔壁家的癡漢大叔 [曹家四聰]曹植:_(:з)∠)_我是小叔 ☆、銅雀臺廿一 多年不見郭奕, 他長高了許多, 比曹丕多出半頭;身子又消瘦許多,臉上的嬰兒肥徹底消散不見, 白皙如玉璧的面上嵌著一雙深邃而冰冷的烏眸,像是雪地中的兩塊寒冰。 他獨自坐在廳里,一襲素白格外扎眼。見了郭照, 他站起身迎上來, 刻骨的寒意化作了和煦春風似的笑,聲線溫和:“聽說姊姊有孕了,奕特來道喜?!?/br> 成年的郭奕聲音又粗了幾許, 他甫一開口,郭照聽著還有些陌生。 “你來的正好,給我和子桓都帶來了些喜氣?!彼c曹丕對視一眼,本想借口問一下郭奕的現況, 但一瞥見他身上的素白,又不知如何開口了。 因郭嘉溘然長逝,郭奕推遲了與荀家的婚事, 年紀輕輕孤寡一人過了許多年,荀家的女兒早就等了他三年, 如今過了數個春秋,郭奕這樁婚事也該早就定下來了。 可他似乎還是獨身一人。 曹丕輕輕握住她的手, 笑著說道:“伯益如今來了鄴,就住在園中,離我們很近?!?/br> “如此甚好?!彼鎺⑿? 卻在心中低嘆一聲:郭奕果然還未成家,曹cao又是將他當作半個兒子看待,住處也離曹丕曹植幾個極為接近。 這樣的安排至少稱了曹丕的意。且不說此舉方便他與郭奕時常碰面、出謀劃策,孕期的郭照也有了個令他放心的伴兒,白日時他須得在外奔波,郭奕閑人一個,代他照看郭照,也算打發時間了。 “我還未問你,來到鄴城之后有何打算?”又是一日,郭照同郭奕并肩在園中散步,她未帶著百靈,正是想問郭奕一些私事。 郭奕一改往日常態,只著一身單薄的素衣,行走在石徑間,迎面有北風吹來時,衣袍獵獵,被露水打濕了衣角,他也不喊冷。 “我自己未有什么打算,丞相卻是為我安排好了。春天起,我即領了太子文學一職,雖是個閑散的活計,卻可以名正言順地跟在二公子左右了?!彼麖娙套∫粋€呵欠,瞇著眼說道:“聽說他最近過的不順心,也許正需要我這樣的人才為他排憂解難?!?/br> 他笑著自夸了一句,神態隨意,忽然,他又側頭微訝道:“怎么看起來姊姊絲毫不擔憂二公子?” “我確實是不擔憂他的,繼承丞相大業這條路本就不好走,困難些也正常。更何況,我相信他定能否極泰來呢?!惫张c他并肩在園中漫步,透過層層濃密枝葉,還能看見遠處高大威嚴的銅雀臺,鴟尾上閃爍著熠熠金光。她向前走著,偶有枝葉擋人,郭奕便抬手替她挪開。 她又看了身側的青年一眼,說道:“比起擔心他,我倒有些擔心你。你今年也二十有四了,怎么還不成婚?” “我也是想成婚的,”郭奕苦笑一下:“之前本想等到父親喪期結束,便娶了荀氏,也算達成他的遺愿,不過荀氏女后來曾找過我,說她已有意中人了,我便只好等著他們退了親?!?/br> 他摸了摸鼻子,笑著總結:“果然我看起來就不是一個值得女子托付終身的人?!?/br> “她有意中人了,你就沒有么?”郭照輕嘆一聲。 “有,可我不會娶她?!惫群敛恍邼?,痛痛快快地承認了,眉眼彎彎,絲毫不見悲傷之色。 “為何不娶她?” 他輕快地答道:“因為她已經嫁人了,且這么多年以來,她還從未正眼看過我?!?/br> 郭照看著他,一時語塞。郭奕嘴角噙笑,遠望園中枝繁葉茂,將他不為人知的暗戀輕描淡寫地歸為一句無奈,他似乎還戀著那女子,但又似乎沒有那么喜歡她。 “伯益……”郭照腳步一頓,扯住他的袖子,阻止了他繼續向前。 “怎么……”郭奕回頭,見到她面色凝重,眉目間泄露出不安與緊張,他嘴角的笑容也收了收。 在他看不見的背后,有一只成年的灰狼緩緩從林中深處踱來。郭照從未想過會在園中見到如此兇猛之物,示意郭奕別出聲回頭看。 曹cao所建的這處西園,占地甚廣,除去三座高臺和訓練水兵用的玄武池,也包括了狩獵專用的林區,其中放養了不少可供打獵之物,譬如麋鹿野彘,但也不乏猛獸。但是那篇林區平時皆有專人值守,斷不會讓野獸逃竄出來,以保證園中諸眷的安全。 可此刻不遠處的那匹狼,卻是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他們眼前了。 若郭照身邊的人是曹丕,她還不會緊張,但郭奕是個貨真價實的書生,生來孱弱,恐怕連一只雞都不會殺。 他看見那匹狼,也驚駭了一瞬,好在那畜生還未發現他們,只是一味地在林中巡視。 “若我們現在跑走,恐怕會被它發覺吧?!惫葔旱吐曇粽f道:“何況姊姊你如今有孕在身,疏忽不得?!?/br> 附近沒有容身之所,若要他們跑,不知要跑到何時才能沖出園子。郭照低頭看了一眼微微隆起的小腹,只怕郭奕的體力還不及她這個孕婦。 她看了看身側高大的香柏,樹枝粗壯,碧葉茂盛。郭奕跟著她看過來,聽她當機立斷道:“伯益,你先爬上去,狼不會上樹?!?/br> 郭奕皺眉,驀然蹲下身子,低聲說道:“不,我先托你攀上去?!?/br> 這時,郭照也不與他爭個先后,毫不費事地借著他的力攀了上去,而郭奕的身手竟也還算靈活,待她坐穩之后,他也迅速攀到同一枝上。經他們一番折騰,終于還是驚動了那匹看似悠閑的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它便沖到了樹下,還險些咬下一片郭奕的衣裳。 “好在這樹干足夠結實,否則在下恐怕就要跳下去舍生取義了?!惫韧旅鎯疵偷囊矮F輕呼一口氣,有了閑情開起玩笑。 郭照白著臉輕斥一句:“別亂說!” 郭奕聞聲回頭,見到她的樣子不由得怔了怔。她雙手緊緊扣住樹干,指節仍抑制不住地顫抖,翹起的樹皮幾乎嵌進她的手指,一松手就可看見幾縷殷紅。 她咬著下唇,緊緊閉著眼睛,從未如此失態。 “姊姊可是哪里不適?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