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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門前,略微打量了一下,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她想了想,又靠近了些,聽見里面傳來隱隱約約的對話聲。 一道聲音平穩溫和,極好辨認,正是劉和的聲音;另一道聲音低沉沙啞,斷斷續續,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在她做出判斷之前,就動手推了門,甫一闖進去,只見室內門窗緊閉,暖爐點得很足,還有微微發腐的藥味,令人忍不住掩上口鼻。 再向里一看,曹丕散發坐在床邊,額角帶汗,嘴唇虛白,正聽著床前的劉和匯報情況。 她的突然闖入,令兩人一起看了過來。劉和大驚失色,捂著口鼻的手差點一松;曹丕面上則閃過一絲慌亂,忙對劉和疾聲厲色道:“把她帶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猜也不會有人猜得到真相哈——哈——哈——哈—— [阿瞞幼兒園][群聊] [曹家四聰]曹植:那些猜甄氏的,你們都大錯特錯了,其實是我把二哥關在小黑屋里出不來了,滅哈哈哈哈 [郭二代]郭奕:哦 [我臉上沒擦粉]何晏:呵呵 [曹家二霸]曹丕:……什么鬼 [曹家大帥]曹昂:兄弟.avi [曹家二霸]曹丕:…… [曹家四聰]曹植:喂我不是這個意思?。。。。?!二哥你聽我解釋?。。?! [曹家四聰]曹植:啊QAQ二哥 ☆、銅雀臺其七 劉和聽了曹丕的吩咐, 快走兩步堵到郭照面前, 不讓她過去??伤辉谒媲罢径?,就犯了難。 郭照氣勢洶洶, 不來硬的可拉不動她;但若來硬的,曹丕就在后面看著呢,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于是, 劉和只能如人rou墻一般, 跟著郭照移動,絹帕遮住半面復雜糾結,真不知如何是好。見他毫無動作, 曹丕面染慍色,怒道:“還愣著做什么,把她拉出去!” 經他一吼,劉和站在原地一顫, 趁著他遲鈍了一瞬的功夫,郭照一把將他扯開,推到門外去, 又飛速將門關上,從里面拴好。 登時, 劉和“啪啪啪”地敲起了門,只是郭照無論如何也不會應他, 曹丕也不能下床給他開門,他在門口轉了好幾個來回,終于還是識相地走開了。 郭照瞥了曹丕一眼, 他黑著一張臉,看著她的目光里滿是不贊同。 這屋子里極悶,又滿是熱氣和藥味,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味道,嗆得郭照咳嗽了兩聲。她這幾聲咳嗽,又讓曹丕面色一變,他正欲親自下床前來“捉拿”她,但她的速度比他更快一步,轉眼間將屋里的窗戶全部打開,新鮮的空氣與涼風一起涌入,才令人舒適些許。 “你不是病了嗎,快躺回去穿厚些啊?!惫瞻櫭伎粗茇?,他散著長發,烏黑之中摻了幾根白,似乎已許久沒染過了;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因下來的急,腳上未穿鞋,光著站在地上,看起來有些可憐。 但她說話的語氣卻不怎么好聽,不僅不溫柔,還壓抑著火氣。 曹丕動了動他微微泛白的薄唇,啞聲道:“……我患了疫病,會傳染?!?/br> 郭照聽了,眉頭鎖得更深。 疫病乃是這幾十年來人們最怕的東西,學過歷史的人多少都知道,東漢末年人口銳減,除去戰爭因素,最大的問題就是四處蔓延、又很難醫治的疫病。 她以為曹丕只是感冒罷了,卻沒想到他會患上疫病。 “……已經去了許多人了,你不能留在這里?!辈茇e過眼,哀戚浮現在他蒼白的臉上,話語中則充滿了不能掌控生死的無奈。 郭照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不祥的預感令她止不住地心慌,但在曹丕面前,她冷著一張臉,似乎完全沒將他的話聽進去,仿佛他在夸大其詞騙她。 她上前拉住他垂在身側的手,以往強勢有力的手此刻有些虛弱消瘦,像個沒力氣的病美人,輕輕一拉,就將他拉著向前走了兩步。曹丕倏地被她觸碰到時,先是向后一縮,但仍躲不過她強拉住他的命運,下一秒,他已被她壓制著坐到了床邊。 身上一暖,是郭照拽了棉被過來,又伸手拿了他的厚氅,披在他身上。 “說什么我不能留在這里,卻還是與我拉扯了那么久,分明就是不想我走?!彼读顺端囊陆?,將他裹好,兩人的目光對視膠著著,相隔咫尺。郭照看著他漆黑黯淡的眼眸,像兩顆桂圓核,而他沉默又怯弱的樣子,像只受了傷的小獅子。 被她一語說中,曹丕眼中初現惱怒之色,卻又不能據理力爭地反駁她。 畢竟她說的是實話。 他正拉著她走向地獄的邊緣,走得愈遠,愈不想放手。 能陪他走到世界盡頭的有幾個人? 郭照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之前還說什么’若你回來,我也要你陪我走一遭’,原來不過是嚇嚇人的,你哪有這個膽量……” 凡是男人,都禁不住被自己的女人激將,曹丕眸光一沉,不待她說完便將她一把拉進懷里,狠狠箍住她的腰,兩人的身體嵌合的毫無空隙。須臾,他自嘲道:“呵,我果然自私?!?/br> 生病時的人往往都易多愁善感,郭照拍了拍他的背,沒有理會他的矯情,對他說話的口吻卻柔和了些許:“放心,你不會死的,日后我來照顧你,你把現在伺候你的那些人都撤了吧?!?/br> “嗯?!辈茇灺晳?,比孩子還聽話。 郭照語氣忽然急轉直下,復冷聲道:“我這些天幾乎要被你氣死,之前還想著要怎樣報復你才能解氣,但現在看來,上天給你帶來這場惡疾,已是懲罰了你了?!?/br> 曹丕聽了,像是怕了似的,又將她使勁往懷里擁,生怕別人搶走他心愛的玩具。 見到他這般委屈的樣子,郭照的怒氣算是消了大半。她的強勢漸漸散去,回擁著他幽幽道:“有時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你?!?/br> 她一邊羞惱自己的喜怒哀樂總被他牽著走,一邊又很享受這種異樣的甜蜜。心口正微微泛著酸,曹丕松了力道,與她分開,在她莫名的注視下解起了衣裳。 “你這是做什么?” “脫下來給你咬?!辈茇б槐菊浀乜粗?,一點說笑的意思都沒有,倒像是在討好她。 郭照愕然之后,又板著一張臉將他的衣服拉好,心里卻是止不住地好笑。她瞪了他一眼,斥道:“不許胡鬧?!?/br> 曹丕只好收了手,再度將她擁到懷里。這次,他的動作很是輕柔,懷中很是溫暖,令她眷戀無比。 只是,常年縈繞在他領口的迷迭香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苦澀的藥味,混合著他的氣息,又是另外一種迷人的味道。 “我是真的怕了,但卻不敢在旁人面前示弱,”他低沉的聲音傳來,其中全是滿滿的迷茫:“眼睜睜看著許多友人在我身邊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