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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閉目休憩的少年,他的額頭舒展著,嘴角翹翹的。 “子桓,讓我出去,好熱?!彼D移了目光,試圖挪開放在她腰間的臂膀,那臂膀紋絲不動不說,她還愈來愈熱了。 曹丕懶散地偏了偏頭,啞聲道:“熱?” 他的眼神有些迷蒙,似乎困極了似的,任昭容還沒來得及應他,就發覺一雙大手毫不客氣地在她腰間摸索,三下五除二就將她的外衣脫了下來。 “……”在她驚異的空檔,她的衣裳已被曹丕扔出了床外。 然后他又極為安穩地枕到了她的頸邊,輕輕地嗅著她的體香。 “你怎么一點也不像第一次脫女人衣服的人?”任昭容抬手捏了捏他的臉,見他閉著眼不悅地皺眉,又惱怒地睜開眼,沉聲道:“你想知道?” 她沉默了一會兒,很想知道,又怕他說出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正猶豫間,曹丕的唇覆上了她的右耳,緩緩問道:“還記得你剛來曹府,迷路的那一日嗎?” “嗯?!蹦且蝗账`闖進他的房間,還看見他在擦著一把劍。 “那天,你穿的衣裙,曾是丁夫人比著我的身形量的尺寸?!辈茇б詾樽约阂惠呑佣疾粫鲃咏淮@件兒時的糗事,他想懲自己耐不住性子,就輕咬了任昭容一口,繼續在她耳邊說著:“我只穿了那衣服一次,就再也忘不掉如何脫掉它了?!?/br> 他還想說些別的什么,可又怕嚇著了她,不敢再訴說他年少時萌生的旖旎遐想。 任昭容仍熱得透不過氣來,她微微喘息著,訝異道:“你……你的身形怎會和我一樣?” 伏在她身上的人力氣大到她使勁全力也推不開,他的身體結實有力,肩膀寬厚可靠,再也不是那個瘦瘦弱弱的男孩子了。 曹丕聞聲撐起身子,瞳仁漆黑如墨。他啞聲道:“小時候,我是生得弱小了些,阿兄還調侃我’和昭容一樣瘦’?!?/br> “但,”他垂下眼眸,雙手挪到她的細腰上,輕輕摩挲,道:“這兒還是那么細?!?/br> 酥酥麻麻的觸覺伴隨著熱流竄遍了全身,任昭容只覺得背上也沁出了汗,幾乎沾濕了她的里衣。而她也終于意識到曹丕意欲何為,她熱得輕喘,道:“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熱死在這了?!?/br> 然,曹丕仍不松手,他重新俯下身,逐字逐句地在她耳邊說道:“你就要走了,我總得討要些什么,不能讓你走得不明不白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以為今天能圓房的,果然還是預熱吧,明天的具體內容請注意查收來自阿瞞幼兒園的群消息,over [阿瞞幼兒園][群聊] [曹家四聰]曹植:哦,讓妹子覺得冷再去抱她暖著什么的弱爆了,應該讓她覺得熱熱熱,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脫光[嗶]之,美其名曰“幫忙”,記下來了! [郭二代]郭奕:好奇他這招是跟誰學的 [曹家四聰]曹植:肯定是你爹 @郭嘉 [郭二代]郭奕:不,按段數來說,還是你爹吧 @曹cao [曹家四聰]曹植:這么流氓的招數,必須是你爹 @郭嘉 [郭二代]郭奕:不,既然招數這么流氓,那就肯定是你爹了 @曹cao ……一個時辰后…… [曹家四聰]曹植:你爹 @郭嘉 [郭二代]郭奕:不,你爹 @曹cao ☆、燕歌行廿五 “你莫不是怕我不給你一個’交代’, 就不回來了?”任昭容側了側頭, 避過他帶來的溫熱氣息,輕輕地喘了喘。 她胸前微微起伏著, 而曹丕就枕在一邊,他寒聲道:“你敢?” “我敢?!比握讶葺p笑,在他發怒之前對上他的眼, 輕吻著他說道:“但我舍不得?!?/br> 曹丕沒有答話, 反客為主,強勢索吻,直到她真正熱得無法呼吸, 一把推開了他,伏在枕邊,微微張著唇輕喘。 而曹丕像抓著救命稻草不放似的,不甘心地貼了過去, 輕吻著她的耳垂。 “子桓,我真的好熱……”她軟軟地推著他,柔若無骨的手無意間蹭開了他系得松垮的衣帶。 柔軟舒適的棉質薄衣輕輕散開, 曹丕裸露的鎖骨和胸膛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她的眼前,只是她還未來得及欣賞, 就被他蒙住了眼。 “……”任昭容輕喘著問道:“為何蒙住我的眼?” 曹丕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莫非你想看?” 她咬了咬唇, 只輕輕地喚了一聲“子桓”,好似撒嬌。他的掌心極為火熱,對現在的她來說, 無異于火上澆油。曹丕卻嫌這“火”燒得不夠旺似的,又突然俯身擭住了她的唇,來回噬咬。 良久,他的唇貼在她耳邊,呢喃道:“昭……” 一個“容”字還未出口,任昭容騰出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央道:“叫我阿照好不好?” “好,阿照……”曹丕癡癡地念了一聲,當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他拉下她捂著他眼睛的手,連“為什么”也不問,這個時候不管她說什么,他都會一一答應。 就在曹丕準備開始無止境的掠奪之際,突然發狠道:“你不回來便罷。若是回來,即使前方是萬丈深淵、人間煉獄,我也絕不讓你離開一步?!?/br> ……真是自私。 任昭容靠在枕邊,目光渙散地看著海棠色的紗帷輕輕飄動,帷幕之外的鶴型香爐里正吐著裊裊香煙,如同催情的迷藥一般,幽然飄入床帳之中,噬人心骨。 “阿照……”那一瞬間,他喟嘆著喚著她的名字。 心里又像被涂了蜜似的,不由自主地嬌聲喚著他的名字回應。今夜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擁有這樣甜膩的聲音。 “以后都這么喚我,好不好?”任昭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眼波流轉,輕聲問道。 “好,阿照?!?/br> *** 曹丕睡得極為安心,連任昭容離開也不知。 天外即將破曉,銅爐內的香灰燃盡,屋內漸漸冷了幾分。任昭容起身穿好了衣裳,重新點上了暖爐,坐在床邊,于一片昏暗中看著曹丕恬靜的睡顏。 “真是毫不設防,即便我就這么走了,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彼簧岬仨樍隧槻茇⒃诖差^的發絲,輕輕地說了一句。她將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給了他,他就像得了一個了不起的保證似的,再也不用擔心她不肯回來,自此高枕無憂。 “這么好騙,真想給你上一課,省得你以后又掉以輕心?!比握讶菡酒饋?,搖搖頭,輕手輕腳地離去了。 這日天氣仍舊干冷,她走出房門后打了個呵欠,一團暖霧在面前散開,她瞇了瞇眼,見院子中間站了個少女,如同雕像似的,一動不動。 任昭容走近些,見是芙華。她穿的仍是昨日那身衣裙,手上端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