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浴,熄了燈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她冥神想了一會兒,又坐起身來,將燈重新點燃,又給香爐里添了燃料。 無論她下午時怎樣旁敲側擊,問夏侯尚究竟有什么法子能情動曹丕,他都不肯透露半個字,只叫她在房里等著?;蛟S夏侯尚將事情想得簡單了,以為曹丕只是“鬧別扭”,憑他三言兩語就能把人哄來騙來。 夜里絹窗半開,涼風幽幽而入,沖淡了香燈中裊裊升起的馨香。任昭容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外面披了一件薄衫,長發散落在后,支著額頭坐在燈前,止不住的心煩意亂。她靜靜地看著燈火,每當有風吹來,那火光便跳動一下,她的心也跟著慌亂一下,直到兩耳發鳴。 如果那個人不愿來,她就算等到天亮也是沒用的。 任昭容放下了支著額頭的手,打算起身回到床上睡覺?;鸸庠俅蚊土业靥鴦恿艘幌?,她眼皮一跳,忽覺背后襲來一陣涼風。 驟然回頭,曹丕一身烏衣站在窗前,他身后的窗戶大敞著,進來得悄無聲息。 “昭容,你睡了嗎?”丁夫人的聲音忽然在門前響起,驚了兩人一跳。 “……還未睡,”任昭容拿著油燈,看了一眼曹丕,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帳,她壓了壓自己的慌亂,道:“姨母可有事?” 再一回頭看時,曹丕已經不見了。窗戶依舊大敞著,不知他是不是又翻了出去。 她放下油燈,前去開門,丁夫人也是一身準備就寢的打扮,手上提著一盞燈。 “無事,”丁夫人緩緩說道:“方才起夜時聽見些許聲響,就想過來看看?!彼娙握讶菀桓辈牌鸫才碌难b束,道:“早些歇息吧,你今日的面色不好?!?/br> 任昭容連連稱是,丁夫人也沒有就留,悠悠地離去了。 她佯作淡定地送了丁夫人回去,關上房門的同時也松了口氣。 房中靜謐一片,仿佛剛才誰也沒有來過。被打開的木窗隨風輕動,床前落地的紗帷亦被吹起一角。 她走上前,一把掀開紗帷,但見曹丕背靠床欄,沉默地半躺坐在她的床上。 “……我以為你翻窗出去了?!彼畔吕嗎〉氖?,緩緩說道。 昏暗中,他漆黑的眼眸異常深邃,聲音暗啞,語氣卻一本正經:“我以為你是想讓我藏在這里?!?/br> 作者有話要說: 結果昨天意外了。。。沒有寫完。。。。淚目 今天不敢保證了,但應該也差不多。。。 [阿瞞育兒園][群聊] [曹家四聰]曹植:jiejie,你今早才想歪的事情,晚上就實現了 @曹卉 [曹家大帥]曹昂:說的你們好像很懂一樣 [曹氏一姐]曹卉:哥,你的在天之靈可以閉上眼睛了 [曹家大帥]曹昂:…… [曹家四聰]曹植:我去給二哥煮一碗鹿血 ☆、燕歌行十七 曹丕半躺坐在床上,長臂一伸,將任昭容的手拉了過來。她被猛然一拽,腳下一個踉蹌,向前跌入到他的懷里,面頰蹭上他稍微粗糲的衣緣,而胸脯抵在他的腹部,結實的肌rou撞得她微微發痛。 他干燥而溫熱的手握住她帶著珠玉的手腕,久久不語。任昭容另一手抵在他胸膛上,撐起上半個身子,抬目一看,見他一動不動地看著那串玉。他的鼻梁高挺,一側有著淡淡的陰影,薄唇緊抿著,和生氣時一個樣子。 任昭容看著他如刻刀雕琢過的硬朗的線條,一時忘了講話,還被他搶了先。 曹丕仍看著她的腕,絳紫色的珠玉在昏暗中呈現出墨紫一樣的顏色,玉面的光澤淡如熒光,像少女美麗的眼睛一樣迷人奪目。 他啞聲說道:“這玉是我挑的,也是我買的,還是我一顆一顆串起來的?!?/br> 任昭容定住了。 她側目看向那珠串,一顆顆圓潤的珠子泛著弱弱的光,似乎在證明曹丕此言非虛。 ——“這手串是二兄特地去金玉坊挑了玉石給我串的,好看嗎?” 曹卉對姊妹炫耀的話語重新浮現在腦中,碧綠色的玉石在日光下鮮亮奪目。當日下午,曹昂就將這串紫的交給了她。因著這兩串珠玉款式相近,她還以為是他們兄弟二人一同去金玉坊買的。 直到曹卉見了她的手串,又對她說“若是你傷了二兄的心,我絕不讓你好過”,她才心生懷疑。 “原來是你送的么?!彼嘈Φ?。 曹丕的目光死死地鎖在她臉上,胸膛微微起伏著,卻是一個字也不說。 自己做了好人好事,老師卻獎勵給別的小朋友一朵小紅花,沒有人表揚他,更沒有人記住他的優點。待他說出實情后,只換來旁人一句:“原來是你做的啊?!?/br> “為什么不自己送來?”任昭容知道他心里一定憤懣極了,甚至還會覺得十分委屈。面對這樣一個即將發怒的小獸,她的聲音都情不自禁地軟了下來。 他仍是那副樣子,一聲也不吭。 “可阿兄送我的時候,說這是兄長送給meimei的禮物,這也是你的意思么?”她仍一手抵在他胸前,趴著仰看他問道。 或許是他找不到由頭,或許是他膽怯了,也或許是他怕被拒絕,才轉而托曹昂轉交,甚至不是以自己的名義。 任昭容想到這點時,怔忡了一瞬。 若不是因為那天她提起了故去的曹昂,他是不是就會將這個小秘密一直隱瞞下去了? 曹丕還握著她的手腕,他的力道忽然緊了緊,本就瘀了血的手腕受到施壓,痛得她低呼一聲。一只臂膀箍住了她的腰,將她向上帶了帶,兩人肢體摩擦,令人臉上一熱。 “哪有兄長會對meimei做出這樣的事?”曹丕低了低頭,兩人的額頭幾近相抵。他暗啞著聲音,回應著她剛才的調侃。 他當然要否認兩人所謂的“兄妹關系”。 “可前些時候你還對我說,可以喚你’阿兄’……”任昭容繼續調侃著他,有恃無恐的態度令曹丕的眸色又深幾許。 他保持這樣的神態,沉默了許久,才突然開口道:“吻我?!?/br> 任昭容被他握著的手徒然一縮,同時也被他抓得更緊。 她看了那緊抿的薄唇一眼,她撐起自己的手,胸前微微起伏,上身前傾湊到他唇邊,緩緩地貼了上去。 他方才應當是那樣說的吧,她沒有聽錯。 即便他不是這樣說的……她也很想親親他。 曹丕的嘴唇依然緊抿著,直到她準備離去時才有所動作。在這種事上反客為主似乎是男人的天性,他在少女的唇舌間流連許久,才漸漸松開了手。 “阿尚說,不管我今夜提什么樣的要求,你都會答應我?!彼砷_她之后說的第一句話,竟不是濃情蜜意的情話,反而沒頭沒腦極了:“原來當真如此?!?/br> 任昭容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