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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容竟一時無話可講。 她穿著一身單薄的中衣坐在床邊,又掃了他一眼,才聽他說道:“明日你就要隨母親走了,我想來看看你?!?/br> 話音一落,他舉起油燈,放在嘴邊輕輕一吹,房內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拉燈啦拉燈啦耍流氓啦耍流氓啦 [阿瞞育兒園][群聊] [思想品德課講師]郭嘉:主公,貴府治安太差了啊,真是令人擔憂 @荀彧 [家政保姆]荀彧:at我作甚,我手無縛雞之力的,更不會對付采花大盜 [曹家四聰]曹植:@曹丕 采花大盜,說你呢 [曹家大帥]曹昂:嘖,二傻監守自盜→_→之前說辣么好聽都是騙人的 [曹家四聰]曹植:你哭著對我說…… [曹家二傻]曹丕:閉嘴 [花瓶]司馬懿:默默刷個存在感 [阿瞞育兒園][群聊] [曹家大帥]曹昂:哦,去自薦枕席反被退么[瞇眼]小豆芽菜還是再長長吧 [曹家四聰]曹植:哈哈哈哈哈哈豆芽菜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何厚鏵 [曹家二傻]曹丕:笑p,我要是豆芽菜你就是豆! [曹家四聰]曹植:我是豆……豆在釜中泣QAQ [曹家二傻]曹丕:哭也沒用 兩個小劇場快獎勵我=3= ☆、燕歌行六 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再次適應黑暗中的一切。 “先熄了燈,”曹丕的聲音愈加低沉,他頓了頓,又道:“我怕有人來?!?/br> 任昭容沒忍住輕笑出聲。 既然怕,還來做什么? 不過她未明著說出來,這一聲輕笑就夠少年惱羞成怒的了。 “咳,”他不自在地干咳一聲,推脫道:“我怎知道你會歇得這樣早……” 方才他猶豫了許久,本不想打擾她休息,可…… 她明日就要隨丁夫人走了。 曹丕放下燈座,上前一步坐在了床下的腳踏上。他背靠著任昭容的床,頭一歪就能枕到她腿上。 “姨母說我們暫時還會留在許都城里,又不是再也不能相見了,二公子又何必冒險夜闖……”任昭容坐在床邊沒動,她說著說著就要下一道逐客令,誰知曹丕立刻打斷了她。 “我怎么知道?!彼Z速很快,似是極為不悅。 任昭容不知是哪里觸怒了他,當下撇過頭去閉口不言。 “母親那里……當真沒有轉圜的余地了?”過了半晌,曹丕遲遲開口。 任昭容搖搖頭,又想起黑暗中他看不到,只好答道:“沒有?!?/br> 應是沒有了吧。 “曹公這次當真把姨母的心傷了個透徹,若是……若是阿兄當真是戰死沙場,姨母也不會如此絕決。就是因為阿兄死得太不值得了,如果不是曹公動了心……”與丁夫人待得久了,任昭容也染上幾分她說話的語氣,冷淡而嘲弄。 縱使曹丕與她有同樣的想法,亦聽得不怎么舒服。 他默然了許久,才道:“你不是也曾說過,此事實屬賈詡的陰謀?” 任昭容被他噎了一下,才回道:“世上本就不存在所謂的’算無遺策’,最大的變數即是人心。只要曹公沒有一時耽于美色、來者不拒,張繡等人哪有可乘之機……” “這事還未有定論?!辈茇в植坏人f完,飛快地反駁道。 他終究開始下意識地為曹cao開脫,無論他對錯與否。 任昭容知道自己方才言辭過激,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曹cao一個人身上了,這話若是讓別人聽見,她就別想好過了。雖說曹cao的責任最大,可……導致宛城之變發生的原因,也并非只是他一個人的過錯。 她苦笑道:“可我說的沒錯,男人總是對美色來者不拒、受之無愧的?!?/br> 她的話指向曹cao,卻是說給曹丕聽的。 再怎么樣……男人都一個德性,他們父子倆尤甚。 任昭容咬了咬下嘴唇,像是咬住了自己的心口一樣疼。 “男人并不’總是’對美色來者不拒的?!辈茇г捳Z里的溫度又冷了幾分,只怕任昭容再說一句惹他不快的話,他就要拂袖而去了。 “你會這般說,只因為你還沒遇到罷了?!比握讶萑阅坎晦D睛地看著別處,她猛然想起,曹丕送她的白茅,還被她插在案前的銅壺里。 那么,他之前點燈時定然也看到了…… 曹丕仰頭,在黑暗中向她的方向望了一眼,卻沒生氣。 “誰說我沒遇到?!?/br> 他如是說。 暗啞的聲音令人遐想萬千。 任昭容哽了一下,心里生氣一陣猶疑。 她一直當曹丕是個還沒長大的少年,可…… 他已經不知從何時開始發育,像是在這樣晦暗不明的夜里,一點一滴,悄無聲息地褪去了童真的痕跡,取而代之的是渾身散發著的侵略性的意味。 她正這么想著,倏地感覺原本安安靜靜坐在地上的曹丕欺上身來—— 他直起身子朝她這兒探來,灼熱的氣息擦過她的下巴,落在她的頸邊上。 許是因為在黑暗中,他才變得如此大膽。 任昭容隱隱有些后悔,她實在低估了曹丕身為男人的攻擊力,而更離譜的是,此刻的她竟然不感到害怕。 “男人的色心真是最為致命的武器……”他在距離她肌膚只有幾毫米的地方說道:“父親已經得到了教訓,你說的一點不錯……” “男人一旦真的動了色心,是連命都可以不要的?!?/br> 所以他才敢如此肆無忌憚,膽大妄為。 不知是誰的心,在寂靜的夜里“嘭嘭嘭”地急跳個不停。 他明明沒做出什么實質性的舉動,卻比做了更令人心悸,心底癢得要命。 乖女孩應該在這個時候離得他遠遠的,可是任昭容沒有。 “……我看這樣下去,你也預備連命都不要了?!彼鞠氤芭痪?,誰知話出口后就變成了打情罵俏。 比起教訓曹丕,她更想揍自己一拳。 “我以為在宛城的那一夜,我已經死過一次了?!笨M繞在周身的熱氣忽然散去,曹丕索然坐回遠處,淡漠地說著。 冰冷的鐵甲,尖銳的箭矢,滔天的烈焰,咆哮的北風,還有血腥與惡臭,繪成了一個永生難忘的夢魘,也是他親眼見過的人間地獄。 任昭容從床上下來,與他坐到一處,用冰涼的手拉住他,道:“那就把它看做是一次重生,然后更有意義地活下去?!?/br> “阿卉這幾日與我疏遠了許多?!彼阉脑挳敹燥L,卻沒甩開她的手,而是用另一只空著的臂膀遠遠一伸,將她床上的被褥拉了過來,攏到她身上裹著。 被松軟的棉被包裹著,整個人的骨頭都軟了似的。 任昭容拉了拉被子,曹丕的話說得不痛不癢,其實卻是十分在意。 真是件稀奇事,曹卉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