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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也就馬腿高【正色臉】 看!我第一天就四更!求表揚! ☆、足風流六 百戲興于秦漢之際,是各類雜技的統稱,譬如吞刀吐火、幻術游戲,都可稱為百戲?,F下這類娛樂的玩意兒已經少見了,只有在天子腳下這等熱鬧的地方才看的著,因此對人們來說也是極為新鮮的節目。 剛才曹卉一直纏著曹丕,要他帶她去看百戲,說的就是這個了。 曹昂一直躲在前面聽,竟也起了看百戲的心思。 任昭容聞之啞然,按理說她該拒絕曹昂的邀請,于情又無法張口拒絕。 “昭容以前在任家都做些什么打發空閑?我記得你好像沒有兄弟姊妹?!辈馨禾Р?,換了個方向行去,領她轉一轉另一邊的庭院。 “是。因為要守著先父母,所以也無暇玩樂?!彼c頭。 說是無暇玩樂,實則是因為守孝期間,不能肆意縱情罷了。漢人重孝,昔時父母病故,需食素三年,克制情感,恨不得過上三年無欲無求的生活。故此,任昭容理應最美好的童年,過得卻像白水一樣平常無奇。 家里就她一個孩子,也無同胞手足,族中倒是有不少表親,不來往也罷。 “所以還是這里有意思的多,”曹昂回首一顧,說著自己家中諸般好:“像阿卉雖有些刁蠻脾氣,平素卻是機靈可愛的。我和丕都喜歡逗她玩……還有幾個弟弟,也是聰敏靈氣的。你與他們多處一處,就覺得有趣了?!?/br> 聽著他的描述,任昭容不禁莞爾,她感言道:“我年幼時,也一直曾想有個兄長……” 所以剛才看見曹丕和曹卉時,她心底也隱隱生出一絲羨慕。 眼前驀然一暗,她抬頭,看見曹昂已經停下了腳步,并且轉過身來借著身高優勢低頭看她。任昭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這副身板,才及他胸膛高。 “所以現在我出現了?!辈馨哼珠_笑容,伸出手放在她頭頂上大力一揉,像是習慣性對曹丕那樣,只是這次收斂了些,沒有把她的發髻弄亂。 任昭容只覺頭頂一震,當即愣了一下,下一秒也反應過來曹昂八成是將她當成了男孩子。 “改日去看百戲罷!”他道。 上帝說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 她說想有個兄長,這個世界里便多了曹昂。 *** 曹昂說去看百戲,是與曹丕曹卉一塊兒的。 他命曹丕在門前等著,自己則領了任昭容過來。任昭容沒想到他們是與曹丕兄妹一起去的,見著他們后頓了頓,才道了問候。曹丕似乎也不知情,仿佛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似的,一時間沒有開口。曹卉反應極快,霸占著主場,仰臉問向曹昂:“阿兄,你為何要帶她來?” “不是要去看百戲么,走罷?!辈馨赫龑Σ茇дf道,順帶無視了曹卉的不滿。任昭容抬頭看他嘴角噙笑,不怒自威,也有了成熟男子的風度。 曹丕淡淡地看了他倆一眼,拉起曹卉悶悶地“嗯”了一聲。 曹卉見狀,紅著眼眶看著曹昂帶著任昭容先行,她的小手無力地被曹丕拉著,咬唇不語。 “多謝阿兄,可是卉女君……”任昭容知道曹昂不在乎,還是忍不住將謝字道出口。曹昂這樣袒護她,她很感激。畢竟曹卉還是個小女孩,只是平時被父母兄長寵慣了罷了。 “無礙。不是還有阿丕在么?若我也照舊慣著她,她那嬌縱的性子就矯不回來了?!辈馨郝缘土说皖^,附在她耳邊說道。兩人雖走在前面,卻離曹丕兄妹不遠,因此在后面的人看來,他們兩個好似在講什么悄悄話。 任昭容一想也是,干脆就由她與曹昂一道兒做回惡人吧。 兩人趁著側頭說話的機會,同時拿余光向后瞟了一眼,見曹卉使勁纏著曹丕,仿佛抓著一棵最后的救命稻草,不禁無奈地相視一笑。 這一幕看得曹卉眼眶又紅幾分,她跺了跺腳,扯了扯曹丕道:“阿兄!你給我買橘脯吃吧!我想吃!” 曹丕正兩眼望著前方出神,猛然被曹卉這么一拉才回過神來,本能地“嗯”了一聲應著,卻不知曹卉叫他做什么。好在曹卉見他答應后,立馬將他拉到了旁邊賣果脯的攤子,曹丕一見滿目琳瑯的零食,了然一笑。 他干脆地同老板要了二斤,曹卉聽聞一下子就警覺起來:“阿兄為何買這么多?” 她暗想,莫非曹丕是買了回去多分給任家女君一些? “這橘脯耐放,多買回去些可一連吃上數日。若是阿卉又想了,還能來阿兄這里拿?!辈茇э@然沒想這么多,爽利地付了錢,正準備牽著曹卉往原來的方向走,這才發現原本走在前面的曹昂與任昭容不見了。 然而這正合曹卉的意。 一行四人生生地被二斤果脯兵分兩路,曹昂與任昭容也并非真的想看百戲,干脆就在市坊間隨意轉了轉。另一邊曹卉興致勃勃地拉著東張西望的曹丕到處走,看百戲時曹丕也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板著臉坐在那里,看見曹卉笑了,他才笑笑。 卻不知曹昂與任昭容就在隔一條街的地方。眼看就要到晌午,街邊吃面的人也多了起來。兩人逛了半天也累了,曹昂偏頭問道:“昭容可吃過湯餅?” 湯就是湯,餅就是餅,湯餅又是何物? 任昭容搖搖頭,表示不知。 曹昂自在一笑,熟門熟路地帶著她走到一處樹蔭下的攤子,正好不覺得熱。 他與店家要了兩份湯餅,還有些蔥花腌菜,看似簡陋的路邊小攤,竟也令人殷殷期待午餐的內容。 “曹公子今日怎么沒帶弟弟來?”店家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湯上來,熟稔地招待著曹昂,又不著痕跡地瞄了任昭容一眼,不知如何稱呼。 曹昂起身接過碗,笑著說道:“弟弟不來,meimei也是一樣的?!?/br> 店家這才打著哈哈退下了。 曹昂與任昭容才不顧他是不是想多了,注意力皆被面前的湯餅吸引了去。 原來湯餅不是餅,只是粗粗的面罷了。 任昭容撒了些蔥花,低頭喝了一口湯,味道清淡卻不寡淡,應是熗了鍋的。 “其實,我和阿丕隔兩日就來這一次,他最喜歡這家的湯餅?!辈馨阂踩隽耸[花,拿著在碗里一攪,張嘴就是一口。 原來曹丕喜歡吃,怪不得店家剛才還問起他。 曹昂平日和曹丕來時,兄弟兩個都是風卷云殘般吃完走人,這回當著任昭容的面,曹昂也放緩了吃面的速度,時不時地停下來講一句:“你莫看阿丕隨父親,長得瘦弱,可他的飯量比我這個做兄長的還大!” “他晌午吃完這碗湯餅,回去還能再吃一張胡餅!” “還有上次西涼送來的乳酪也是的,父親分給我們兄弟一壺,我喝不慣那味道,誰知阿丕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