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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大房那邊的,可也算是搶了別人的男人。 明面上看著也是正妻,可這男人真正的說起來那還是侯府的顧二老爺。 孔氏的話音落下之后,呂姨娘只笑了笑也不接話,董氏那邊更是不屑降低自己的身份,何姨娘又是個老實的,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的主,自然也不會多說。 至于二房里的兩個姨娘,文姨娘心不在顧二的身上,自然不會爭寵,引秋又是個賣身契被孔氏捏在手里的,想爭也不爭。 如此一來,內院到也算是安靜。 不過今日孔氏這般的去針對林攸寧,這還是她嫁進侯府里頭一次。 引得董氏多看了她一眼。 孔氏說完也不看她人,只勸著女兒,聽到碧紗櫥那邊有動靜,眾人這才望過去。 只見是素衣引著太醫出來,因是常年給府上人把脈的太醫,所以女眷們也沒有避嫌。 見素衣引了太醫出去,眾人這才去了里間,只見顧老夫人已經醒了,身后靠著軟枕,顧宜風坐在床邊,顧宜宣侍立在一旁,三個人正在說話。 看到眾人進來,顧老夫人慈愛的笑了笑,“我沒事,老毛病了,讓你們擔心了?!?/br> 一邊又對著人群后面的林攸寧招手,“寧姐,到嬸娘這來?!?/br> 不過是嬸娘才一病倒,馬上府里的人就對她排擠起來。 顧宜風掃到這一幕,眉頭緊了緊。 待嬌弱的身子離的近了,腦子里馬上又閃過先前的一幕,顧宜風微微的側開頭。 “嬸娘….”林攸寧搭坐在床邊,手緊緊的握住顧老夫人的手。 生怕人下一刻就會消失一般。 對林攸寧來說,這個世上唯一能算得上她親的人也就是嬸娘和大哥哥了。 只是大哥哥是男子,又因她上次說的事,怕是現在也只有嬸娘一個了。 “好孩子,沒事了?!鳖櫪戏蛉舜葠鄣呐呐乃氖?,“叫你去把頭發弄干了再過來,到是學會不聽嬸娘的話了?!?/br> 林攸寧紅著眼圈,破涕為笑,“還不是擔心嬸娘,哪里還顧得這個?!?/br> “你這丫頭?!?/br> 顧老太太這邊寵愛的眼里只有林攸寧一個,其他人看在眼里,自然是神色不一。 特別是悅姐,是直接將一切都表露在臉上,不管不顧的也擠上前去,“祖母,悅姐也一直在擔心祖母?!?/br> “好好好,祖母知道?!鳖櫪戏蛉艘娝^來也沒有不悅。 顧宜宣卻緊了緊眉頭,這么明顯的爭風吃醋,還是和寧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顧宜宣只覺得丟臉,眼神往孔氏那邊掃了一眼,孔氏錘著眼簾,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好了好了,你們也都回去吧?!鳖櫪咸珔s是有些累了,這一次也沒有留林攸寧,“你也回去,現在已經落雪了,可不得再這樣出來?!?/br> 林攸寧紅著臉乖巧的應下,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前面董氏卻是滿心的疑惑,待與二房的人分開了,又支開女兒,才上前幾步跟上侯爺,“侯爺的衣袍濕了,先回影水院換了吧?!?/br> 顧宜風的神色一頓,健步沒有停,“不必麻煩,我還是回林軒閣換吧?!?/br> 丟下話,人已經大步的走遠了。 董氏慢慢的走在后面,“讓人去打聽一下,世安苑那邊都發生了什么事?!?/br> 身后的靜芙應下。 林軒閣里,顧宜風由著李四換了外袍,坐在書桌后手拿著本兵書,半個時辰也不見翻一頁。 直到窗外有撲騰翅膀的聲音,書房里的安靜才被打破,李四支開窗戶,就見一只雪雕飛了進來,最后落在書桌前的架子上。 顧宜風的冷眸掃過去,雪雕不為所動,還歪著頭打量著顧宜風,一雙烏黑的小眼睛轉來轉去的。 不過是只畜生,能懂得什么? 顧宜風收回視線,放下手里的書,今日之事,要找個時間和囡妹那邊說一說。 只是這樣一來,怕是更尷尬。 罷了,全當沒有發生過吧。 打小也是當著meimei養大的,兄妹之間,又是在那種情況下,也就不算什么。 影水院那邊,不過傍晚的時候靜芙就打聽出來了,“侯爺是被老夫人身邊的素衣叫去的,到了聽雪堂的時候正好老夫人被扶出來,一行人去了世安苑,后來就是夫人得了信帶了姑娘過去?!?/br> “那侯爺的衣服是怎么濕的?” “這個到是不知,只聽世安苑里的小丫頭說侯爺進院的時候衣袍就是濕的,咱們院子這邊奴婢也打聽過,侯爺過去的時候衣袍并沒有濕,只有在聽雪堂的那一段時間,沒有丫頭看到什么,也打聽不到?!膘o芙不明白夫人為什么讓打聽這個。 “侯爺有潔癖,衣袍臟不得也褶皺不得,偏偏又濕了?!逼珜幗愕念^發也是濕的。 董氏最后一句話沒有說了。 她不該去多想,畢竟侯爺一向是個重規矩之人,寧姐那將來可是長房之人,按輩份上來說他們還要叫一聲長嫂的。 可是侯爺濕了的衣袍,還有寧姐的頭發又怎么解釋? 董氏的心里就像長了根草似的,靜芙不明白夫人這是怎么了,也不敢多問。 聽到外面小丫頭說大姑娘來了,這才迎了出去。 慧姐見母親一個人坐在軟榻上發呆,揮退了一屋子的人,才坐了過去,“母親這是怎么了?” 董氏看向女兒,清秀不失端莊,大家閨秀就該這副樣子,不似那些家子碧玉,畢如…..寧姐。 看著女兒,莫名的拿出來和寧姐比,董氏深吸口氣,才笑道,“沒事,你怎么過來了?天氣寒,你也要多注意自己個的身子才是?!?/br> “我還不是擔心母親?!被劢愦蛐【投略?,心知母親看到祖母偏疼小姑姑,怕是心里又不舒服了,“母親也該往開了想才是,這些年都挺了過來,不過一年小姑姑及笄,就要分出去了,母親又何必給自己心里添堵?!?/br> “你都能想的明白,我又如何不明白這個理?!倍闲α?,“還是我們慧姐穩重,這個道理怕是你二伯母那邊都不會明白?!?/br> 說起這個,慧姐的臉上難得露出不屑來,“自從祖母定下二伯父肩挑,她哪里就得明白過?!?/br> “這話以后不得亂說?!倍闲闹谒麄冊豪锊粫言拏鞒鋈?,可也要小心才是,“那是二房的事,與咱們也無關,只管看著便是?!?/br> 慧姐難得露出孩子氣一面,“母親,若是當年祖母定下肩挑兩房的是父親,你會如何?” 會如何? 董氏愣了一下,在心里問自己。 她仍然會像現在這樣做個賢惠的侯府夫人。 能嗎? 想到剛剛心里升起的不安,董氏也有些不確定了。 慧姐不過是開了個玩笑,見母親的臉色都變了,忙道,“我不過是胡亂說,這也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