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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早就聽了關嬤嬤打發的下人來說了路上的情況,國公爺的臉色也不好看,只說定遠侯府太過欺人,被高老太太喝斥了,這才閉了嘴。 高老太太縱然對這個孫女失望,也不想孫女在家人面前落了面子,趕了高氏出去直接將人接回了高氏的院子。 孔恬如被顧二這般一對待,下車之后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般,縱然是見到了母親,也沒有了往日里的懼怕。 到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高氏心疼女兒,卻又氣惱。 如今這般,還不是不自愛落得的下場? 到底是心疼女兒占了上峰,也沒有再訓斥,只寬慰著,好在另一邊的顧二也被顧宜風身邊的李四給送到了國公府。 顧二原本是氣惱的去了茶樓,哪想到走到一半就被兄長的李四給攔住了。 兄長身邊的李四在這里,顧二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也不敢多問,由著李四‘護送’到國公府,李四這才回去復命。 想到有兄長盯著,顧二也不敢再亂來,他到也不是那不通世事的富家子弟,先到國公爺那邊請了罪,國公爺訓了幾句,給算是有了臺階,這事便是過去了。 高氏只恨不得長八張嘴,把她這些年的東西都交給女兒,“男人的心若不是在你身上,那你就得想著法子哄他高興,把人心哄回來。咱們府上你父親也有姨娘,你看哪個敢越過我去?那些姨娘丫頭不過是個玩意,對男人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妻?!?/br> “眼前你先好好的養胎,生下嫡子才是重要的,站穩了身子,再慢慢的收拾那些個不安份的也不晚?!?/br> “至于你婆婆那邊,你做下這般的事,也算是變向的毀了她兒子的名聲,仕途那邊怕也要受影響,她心中怎么能不惱你,現今越是對你冷漠你越是要低伏做小方可,這些話你可都記下了?”高氏絮叨一堆,又問向女兒。 孔恬如被母親說了這么多,腦子也清醒過來了,輕輕的點了點頭,“都是女兒不好,讓母親失望了?!?/br> “我失不失望又有何要緊的?如今事情也出了,眼下重要的是你自己,在侯府里你也要對林姐好一些,定不能讓人挑出毛病來,你的脾氣我是知道的,萬不能在這件事情上任性,不過是個肩挑的妻子,等她及笄還要十年,十年的時間就憑我的女兒,難不成還抓不到男人的心?”高氏端莊又不失典雅,可語氣卻極為陰冷。 孔恬如咬了咬唇,“母親的道理女兒醒得了,定不會再讓母親失望?!?/br> 結果在回去的咱上,顧宜宣就發覺孔恬如與早上的時候不一樣了,不管他怎么冷臉,孔恬如都不抱怨,甚至還一直小心翼翼的賠著不是。 “二哥哥,先前是我的錯,待回了府,咱們一起去看看寧姐吧,我也想當面跟她賠個不是?!笨滋袢缫荒樀恼\懇,眸子輕的流轉,似一抹光。 她可記得哥哥說她的眼睛最好看,像有活的一般。 也最是能打動人的心。 顧宜宣卻沒有注意到這個,提起寧姐,也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她嬌弱的身子,“也好?!?/br> 孔恬如暗吁了口氣,面上的臉也越發的甜了,“你看看如今我這體子也不能伺候你,母親那邊既是把文心送過來了,我看不如就提為姨娘吧,到底是母親身邊的人,總不能委屈了?!?/br> “還是看看再說吧,不過是個丫頭,有什么委不委屈的?!鳖櫼诵绞遣话褌€下人放在心上,只是突然之間見孔恬如大方的,也不耍小性子了,心下到有些奇怪。 不過也就馬上想明白了,不過是換了種方式示弱。 他到要看看這人是真的改好了,還是只是做做樣子。 白天鬧了一場,被有心人看到自然是在勛貴世家那里傳開了,定遠侯府里,顧老太太聽了素衣的稟報之后緊著眉頭,最后揮了揮手。 待顧宜宣他們回了府里過來請安,就被素衣攔在了外面,素衣輕福身子,“二爺,老夫人已經歇下了,留了話說二爺和二夫人回來只顧回去歇著便是,不必過來見禮?!?/br> 顧宣宜失望的往正房那望了一眼,才吩咐素衣,“好生照顧老夫人?!?/br> 孔恬如乖巧的跟在顧宜宣身后,進了聽雪堂,此時已進了秋分,聽雪堂的小花園里卻景色好,紅黃綠搭配,還有白牙的小河,到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孔恬如垂下眼簾,眼里一抹陰郁閃過,不過是個外面要來的,到是當成了寶一般對待。 老夫人口口聲聲說著規矩禮數,此時也不知道這禮數和規矩都到哪里去了。 ☆、第五十七章:偏差 孔恬如這還是第一次到聽雪堂里來,以前到侯府做客,這里是老夫人的后院,他們這些也不得進來。 只知道這后面有個小花園,如今待進了暖閣,看到里面的擺設和布置,孔恬如才明白了林攸寧在侯府過的日子有多好。 壓下心里的嫉妒,進了內間之后,孔恬如做為長輩卻拉下臉來認錯,這翻舉動到是驚了一屋子的下人。 常嬤嬤忙帶著下人退了下去。 “前些日子是被魔怔了,meimei大度些,原諒嫂子才是?!笨滋袢缫贿呎f,一邊掏出帕子沾了沾眼角。 林攸寧心里惡心她這副做作的樣子,卻又不得不跟她客套,“看二嫂嫂說的,都是自家人,過去的事情二嫂也不要一直放在心上?!绷重鼘幪鹛鹨恍?。 顧宜宣卻是心疼林攸寧的懂事,“這也是你嫂子的心意,到底是委屈了你?!?/br> “二哥哥,寧姐不委屈?!绷重鼘幍拖骂^。 看在外人眼里是害羞,可林攸寧卻是怕忍不住露出惡心的神色來。 孔恬如臉上的笑也難看,被顧宜宣的一句話,弄的差點吐出口血來。 明明是她的夫君,卻是站在對方那一面,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孔恬如握著帕子,深吸氣平復下心里的煩燥。 等把人哄回來之后,她再慢慢的收拾林攸寧也不晚。 永咸二十五年,秋深。 聽雪堂的正屋暖閣里,林攸寧穿著件領邊繡著祥云的白色直綴,因為已中深秋,外面搭了件兔毛邊的褙子,一張小瘦弱的小臉半隱在絨毛里,看得人心都軟了。 如今的林攸寧十四歲,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的眸子,只一眼就看的人心蕩,閑靜似花,動若扶柳,嬌弱的就像朵晨露中的花。 院子里的下人看到了顧宜宣過來要進去稟報,被顧宜宣給攔住了,所以當顧宜宣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么一幕。 小小的身影就靠在軟榻上,身上半搭了個被子,手里拿著一本經書。 是的,就是一本經書。 顧宜宣覺得每一次他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都是寧姐手里合的是經書。 “見過二爺?!蔽葑永锏纳矫芬姷饺诉M來了,忙上前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