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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眉,指著玉璽一陣搖頭,滿臉的不喜歡。 他很快又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爬去,去尋找更好玩的東西去了。 楚映司不死心,又把陸鐘瑾抱到了玉璽旁邊,放柔了聲音,說:“鐘瑾,這個東西真的很好玩?!?/br> 這一回,陸鐘瑾連看都不看一眼,連連搖頭,一雙小手還推了楚映司兩下。 楚映司沉默了一瞬,她抬頭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陸無硯,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不過,她倒是再沒有逼陸鐘瑾挑這個玉璽了。 陸鐘瑾又在桌子上玩了好一會兒,才朝著桌角爬起,抱起一小壇桂花酒。 “唔?”他歪著腦袋盯著這個小壇子好一會兒,才將它上面紅色的塞子扯了下來。他低著頭吻了吻,臉上瞬間露出驚喜的神色。 方瑾枝怔了怔,瞧著不好,她剛想要上前一步阻止陸鐘瑾,陸鐘瑾已經抱著小酒壇子,把嘴里灌了一口桂花酒。 因為是準備給陸鐘瑾抓周用的,所以這兩張桌子上的東西除了極少數的東西,大多數的東西都是特制的,制成小孩子輕易可以拿起來的大小和沉重。 小鐘瑾喝了一口桂花酒,一雙眼睛霎時變得更加明亮了。他指著懷里的桂花酒,嘴里又是一陣嘰哩哇啦。 他心里估計是認為這桂花酒比起奶水要好吃多了! “這……” 誰都沒有想到陸鐘瑾在這滿桌子奇珍異寶里抱起了一個酒壇子,還喝了一口酒。一旁籌備陸鐘瑾莊周事物的嬤嬤嚇得臉色都白了,這個時候她十分后悔在準備東西的時候應該更仔細一些,怎么能放一壇子酒呢! 相比于那些臣子有些尷尬的臉色,陸無硯倒是覺得無所謂。而方瑾枝本來就對陸鐘瑾能抓到什么東西不怎么在意,這個時候她想到那些臣子剛剛恭維的話,再看著他們此時的沉默,心里覺得有點好笑。這些臣子該不會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夸贊了吧? “唔呃呃呃!”小鐘瑾又捧著酒壇子喝了一口,方瑾枝這才上前把桂花酒從他懷里拿走。 她微微蹙眉,對陸鐘瑾說:“鐘瑾聽話,現在還不能喝這個,等你長大了才可以?!?/br> 小鐘瑾若有所思地盯著方瑾枝看了好一會兒,才懵懵懂懂地點點頭。 既然陸鐘瑾已經選了東西,方瑾枝就想把他抱起來,可是她剛伸出手,還沒碰到陸鐘瑾的衣襟兒呢,陸鐘瑾就扭著小屁股,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爬去。 “呃咿唔唔咿!”陸鐘瑾抬著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侍衛。 那個侍衛在得到楚映司的許可下,才走向桌子,他有些局促地看著桌子上的陸鐘瑾,想要討好,卻不知道怎么討好。 陸鐘瑾一下子抓住侍衛腰間的佩刀。 侍衛忙說:“這個危險,小公子還是不要玩這個了?!?/br> “唔唔唔!”陸鐘瑾忽然瞪了這個侍衛一眼,他的小手死死抓著刀柄不肯松開,甚至將刀從鞘里拉出來一些。 那個侍衛嚇得臉都白了,雖然陸鐘瑾還小,可是他也有些擔心陸鐘瑾真的將這把刀拔出來。 見此,方瑾枝急忙從桌子上拿了一把仿制的刀遞給陸鐘瑾。 “那個沒有這個好看呢,我們玩這個好不好?”方瑾枝哄著陸鐘瑾。 小鐘瑾看了一眼方瑾枝手里的那把仿制的刀,眼中露出嫌棄的神色來,他搖搖頭,就是不肯松手。 “哈哈哈,”楚映司大笑,“鐘瑾這是看不上仿制的刀??!來人,將九龍殿的斬樓刀取來!” 那把斬樓刀是兵器譜上排名在前的名器,更是楚氏先祖推翻前朝創建大遼時所用之刀。這把刀不僅是刀中翹楚,更是楚氏皇權的象征。 宮女急忙將斬樓刀取了過來,陸鐘瑾看見斬樓刀的第一眼,就松開了死死握著侍衛腰間佩刀的手。 “咿唔嗯呃呃!”小鐘瑾朝著斬樓刀伸出手來。 楚映司將斬樓刀遞給他,小鐘瑾睜大了眼睛,伸手想要將刀從刀鞘中拔出來。只是這斬樓刀哪里是他一個剛周歲的小孩子能拔出來的? 他哼哼唧唧地使出了好大的力氣,也沒能挪動斬樓刀分毫。 楚映司大笑著把他抱起來,道:“你還小呢,等你長大了才能用它?!?/br> 小鐘瑾眨眨眼,好像聽懂了,也不鬧了。 楚映司望著懷里的陸鐘瑾,不由又說:“你祖父若是在這里,定要高興你選了這把刀?!?/br> 此時,那些臣子才反應過來,一個個上前來說出滔滔不絕的恭維話。好像已經看見了陸鐘瑾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后的光景,料定了他會成為馳騁疆場的猛將…… 然而真過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事實會告訴他們,他們的預料錯得有多離譜。 陸鐘瑾周抓過后,就被方瑾枝抱回了翡璃宮。那些臣子還在吃陸鐘瑾的周歲宴,可是這卻與陸鐘瑾毫無關系了。 今日陸鐘瑾起了個大早,又折騰了半日,方瑾枝抱著他回翡璃宮的路上,他就趴在方瑾枝懷里睡著了。 回到了翡璃宮,方瑾枝將陸鐘瑾放到床上,拆開圍著他的小毯子,又拉了被子給他蓋好。見他睡得很香,完全沒有被驚醒。方瑾枝這才拉著陸無硯回到正堂里。 “你說是不是因為他喝了酒的緣故才會睡著了?”方瑾枝問陸無硯。 “我兒子酒量好著呢,才那么兩口桂花酒,像水一樣?!标憻o硯隨意道。 方瑾枝想了想,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她忙湊到陸無硯身邊,問:“無硯,你小時候抓周抓的是什么?” 陸無硯認真回憶了一番,才說:“不記得了?!?/br> “真不記得了?”方瑾枝挑了挑眉,用懷疑的目光瞅著陸無硯,“莫不是抓了什么爛泥巴臭白菜吧?” 陸無硯嫌惡地瞪了她一眼,才說:“我確實不記得了,倒是你,你小時候抓的是什么?” 方瑾枝臉上的表情卻有點尷尬。 陸無硯頓時來了興趣,笑道:“該不會抓了爛泥巴臭白菜的人是你吧?” “才沒有呢!”方瑾枝立刻反駁,“我……” 方瑾枝撇了一下嘴,才說:“人家小姑娘都會抓一些顏色鮮艷的東西,偏偏只有我抓了一方黑漆漆的硯臺……小時候爹娘和哥哥都以為我長大了會變成一個大才女,卻沒想到是嫁了一個硯臺……” 陸無硯一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方瑾枝推了他一下,“小點聲,別把鐘瑾吵醒了?!?/br> “這是有什么高興的事情,竟然笑得這么開心?”楚映司一邊說著,一邊從外面走進來。 “母親?!标憻o硯和方瑾枝都站了起來。 “母親怎么過來了?”陸無硯問。 “偷閑過來看看鐘瑾,鐘瑾呢?”楚映司在上首的太師椅里坐下。 方瑾枝忙說:“鐘瑾許是太累了,已經睡著了,我這就去把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