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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她微涼的手。 陸無硯問一旁的人:“請問是什么人摔下來了?人如何了?” 那小聲議論的幾個人聞聲回過頭來,見陸無硯和方瑾枝容貌驚人,身上的衣料更是華貴,一看就是富貴人家。他們不敢得罪,忙說:“是有位婦人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摔著了,如今被幾位僧人帶去了偏堂,如今怎么了就不清楚了……” 第170章 胖子 陸無硯向對他解釋的人道了一聲“多謝”, 可他大抵是高傲慣了,連道謝的語氣都帶著點居高臨下的意味。 那一旁議論的幾個人瞧出他身份不凡,也沒敢多說, 小聲議論著走開了。 陸無硯回到方瑾枝身邊,將她微涼的手握在掌心里, 問:“要去看看嗎?” 方瑾枝慌忙點頭。 陸無硯護著方瑾枝穿過兩旁鎏金的佛像,走向一旁的偏堂。兩個人剛剛走到偏堂的門口,就見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和尚從偏堂里出來。 方瑾枝急忙將他攔了下來,“敢問這位小師傅,里面那位從石階上摔下來的婦人如何了?” 小和尚微微彎了一下腰, 才問:“這位施主是那婦人的家人?” 方瑾枝頓了一下,才略艱難地點了點頭。 小和尚才道:“那施主快些去看看她吧,她的腿恐怕是要斷了?!?/br> 方瑾枝一驚,沖一般地跑進了偏堂里。陸無硯擔心她的身體,急忙追了上去。 等到方瑾枝跑進偏堂里的時候, 她卻愣住了。 那斜躺在長凳上的婦人并不是靜憶師太…… 方瑾枝松了口氣。 是了,靜憶師太一直都是青灰色的尼姑打扮,而之前那些人說的是明明是“婦人”,根本就是他們先入為主、關心則亂。 可是…… 如果今日真的是靜憶師太受了傷,又或者她遇到了不測, 從此再不相見呢?靜憶師太立在紅梅里的身影不斷浮在方瑾枝眼前。 她們曾親如一家人那般相處了十年,最后卻因為得知對方是彼此至親之人而成為陌路。 方瑾枝心里唏噓過后,不由泛起幾許難過。 “這位女施主怎么不走了?”那個小和尚跟進來,見方瑾枝和陸無硯都停下了腳步, 不由好奇地問。 方瑾枝回過神來,她有些歉意地說:“抱歉,是我們認錯人了……” 她又從荷包中取出兩張銀票遞給小和尚,請他代請名醫給那位躺在長凳上的婦人看病。那婦人身上的衣料粗糙,瞧著就是普通百姓,這治腿需要不少的錢銀,她家中未必拿得出來。 小和尚連連夸贊了幾遍“善哉、善哉”,才將方瑾枝遞過來的銀票代為收下。 陸無硯有些意外地看向方瑾枝腰間的荷包,等到他們從偏堂里出來之后,他才說:“沒想到你身上還帶著銀票?!?/br> 方瑾枝則是不甚在意地隨口說:“隨身帶著總是更周全一些?!?/br> “除了銀票你還隨身帶了什么?”陸無硯更加好奇了。 “匕首?!?/br> 陸無硯皺了一下眉,說:“我在你身邊的時候用不著帶這些東西?!?/br> 見陸無硯又皺了眉,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方瑾枝也弄不明白他這又是怎么突然鬧起脾氣來了。她也不多想,挽著陸無硯的胳膊笑著說:“好啦,我快餓死啦,咱們去吃齋飯吧!” 許是得知摔下石階的那個人并不是靜憶師太,方瑾枝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千佛寺的齋飯的確味道不錯,瞧著方瑾枝一口一口吃得香甜,一旁的陸無硯也試著嘗了一口。 好像味道的確不錯。 方瑾枝有點驚訝,沒想到陸無硯居然會吃。她忙堆著一個大大的笑臉,說:“你就是應該嘗嘗的!你從來不吃外面的東西不知道錯過了多少美味呢!來來來,再嘗嘗這個……” 方瑾枝一邊說著,一邊盛了一小碗香噴噴的軟糯花生遞給陸無硯。 陸無硯低著頭看著普通白瓷小碗里的一粒粒煮到糜爛的花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拿起湯匙試著吃了一口。 看著方瑾枝眼中的期待和擔心,陸無硯好笑地說:“放心吧,不會吐出來的?!?/br> 方瑾枝這才巧笑嫣然地繼續吃下去。 自從她有了身孕以后,食量是日益增大,她很快吃完了一大碗米飯,望著桌子上紅紅綠綠的素菜,舔了舔了嘴唇。 陸無硯笑著又給她盛了一碗米飯,道:“安心吃,管飽?!?/br> 望著陸無硯遞過來的一大碗香噴噴的米飯,方瑾枝反而有些猶豫。她遲疑地將米飯接過來,將它放在桌子上,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她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又順著向下摸了摸她的大腿。 “我這么吃下去會不會變成一只大胖子呀?”方瑾枝好看的眉眼皺巴巴的。 竟是才開始擔心這個。 陸無硯望著她的臉頰,她如今已經比之前稍微豐腴了一些,唇畔的那一對梨渦已經瞧得沒以前那么明顯了。 “胖一點好,”陸無硯放下手里的湯匙,一本正經地說,“你以前太瘦了,胖一點手感好?!?/br> 方瑾枝將信將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拿起了筷子。 陸無硯抬眸,靜靜望著她。 只要她過得開心,陸無硯寧愿她吃成大胖子,也再不想見她前世時日漸消瘦的愁容。 用過了齋飯,方瑾枝拉著陸無硯陪她走一走消食。這千佛寺里的一千座佛像并不是全在殿中,也有一些是在前后院之中。 陸無硯就陪著方瑾枝一邊看那些佛像,一邊消食。 這些佛像雖然有千座,卻并不相同,欣賞起來倒也可以打發時間。 待到傍晚時分,方瑾枝和陸無硯才打算回長公主別院。他們來的時候是步行而來,回去的時候,方瑾枝有些累,陸無硯出去找馬車。 “我一會兒就回來,在這兒等我?!标憻o硯給方瑾枝頭上的兜帽拉下來,免得她被風吹到,畢竟到了傍晚時分,這風還是有些涼的。 更何況,陸無硯出去找馬車,要留方瑾枝一個人坐在大殿長凳上的等著。雖然這里常有人經過,又有千佛寺的僧人在,是不會有危險的,但是將兜帽放下來,也能起到遮容的作用。 方瑾枝安靜地坐在長凳上一邊瞧著來來往往的香客,一邊等著陸無硯回來。 沒過多久,方瑾枝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伯伯是來給家人上香祈福嗎?”方瑾枝起身,迎上從千佛寺后院走出來的楚行仄。 楚行仄看見方瑾枝也微微怔了片刻,他很快換上一副慈愛的樣子來,順著方瑾枝的話,隨意說:“是啊,今日閑來無事給故去的家人燒一柱香?!?/br> 方瑾枝忽然有些感慨,意識到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徒留家人緬懷。她柔聲勸著:“伯伯的家人一定希望您能好好的,伯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