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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最近太任性了點,甚至胡攪蠻纏得惹人厭。 可是……她忍不??! “好啦,收拾收拾去看花燈,今日可是元宵佳節?!标憻o硯低著頭,拿開她的手。陸無硯的眉眼之中只有寵溺笑意,哪里有半分的厭惡或不耐。 方瑾枝的眉頭忽然一點一點皺起來。 她抬著頭,面色古怪地說:“無硯,我想吐……” 陸無硯忙喊人進來。 “來不及了……”方瑾枝低頭,一口吐在陸無硯的身上。 陸無硯震驚地眼睜睜看著方瑾枝吐了他一身…… 入茶和入熏匆匆趕進來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入茶急忙端來痰盂,入熏又急忙端來的清水和帕子。陸無硯十分平靜地扶著方瑾枝起身,又喂她喝了水,又親自給她擦了嘴角。 方瑾枝長長舒了口氣,終于舒服了一些。 她看了一眼陸無硯白色衣襟上的污漬,有些心虛地小聲說:“咳咳,我還以為我不會像別的孕婦那樣吐呢,以前都不吐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嘿嘿……” “無事,這都是正常的?!标憻o硯對著方瑾枝溫柔地笑了笑,又吩咐入熏給方瑾枝煮一些清淡的東西,在飲食上要多注意一些。 將一切都安排好了,陸無硯才緩步走出寢屋,朝著凈室走去。 然后,他在凈室里一直待到子時。 元宵佳節的花燈,就這么錯過了。 方瑾枝趴在美人榻上,握著手里的一支魚戲水花燈,可憐巴巴地等著陸無硯出來。 舔舔窩在她身邊,小小的身子縮成了一團,耷拉著小腦袋睡覺呢。 方瑾枝實在是困極了,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一旁的舔舔抬起頭來看了她一會兒,也跟著伸懶腰,軟軟的身子慢慢拉長。 “三少奶奶,已經很晚了,要不然您先歇著吧?!比氩枳哌M來,在方瑾枝身前蹲下來,柔聲說。 方瑾枝歪著頭,打量了一會兒入茶,才開口:“入茶,你真的想一輩子留在垂鞘院嗎?就沒有打算嫁人嗎?” 入茶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她很快又把這抹驚慌掩飾過去。她知道最近方瑾枝或許是因為懷了身孕的緣故,忽然變得愛計較起來。就連一只貓,也不喜歡它太靠近陸無硯。 入茶腦中飛快轉動,越想越心驚。 她垂了眉眼,低聲說:“入茶自小就到了入樓,后來更是有幸被挑中來垂鞘院里伺候,這是入茶的榮幸。奴婢惟愿一直留在三少爺和三少奶奶身邊伺候,并不想嫁人?!?/br> 入茶咬了一下嘴唇,頓了一下,又說:“若是三少爺或是三少奶奶需要奴婢嫁給誰,奴婢自然也愿意遵從?!?/br> 方瑾枝皺了皺眉,“又沒趕你走……” 她忽然湊近入茶,小聲問:“入烹因為喜歡無硯才會被無硯嫁給別人,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入茶一愣,她猶豫了一瞬,才點了頭,“奴婢知道……” “那你喜歡無硯嗎?”方瑾枝歪著頭,竟是直接問出來了。 入茶也是沒有想到方瑾枝竟是會這么問出來!她嚇得臉色煞白,立刻跪了下來,“奴婢不敢!” “我跟你開玩笑的,你慌什么呀?!狈借μ摲隽艘话?,讓入茶起來。 她晃了晃手里的魚戲水花燈,笑嘻嘻地說:“喜歡一個人哪里有什么敢或不敢的呢?” 入茶不明白方瑾枝今日為什么突然和她說這些話,她只覺得心里十分慌亂。 “下去吧?!标憻o硯從凈室里出來,走進正廳里來。 “是?!比氩枰幰幘鼐氐亟o陸無硯和方瑾枝行了禮,才悄聲退下。 陸無硯走到方瑾枝身邊,道:“我已經說過了,你若是不喜歡她,直接將她打發出去也隨你?!?/br> “沒有不喜歡她……”方瑾枝癟了一下嘴,“就是有一點嫉妒!” “嗯?” “她比我早認識你好多年呀!”方瑾枝睜大了眼睛,一本正經地說。 陸無硯彎下腰,將方瑾枝整個人抱起來,抱著她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說:“那豈不是應該應該記得當年我母親生我時的產娘?她認識我更早?!?/br> “是哦!”方瑾枝接了一句,“還是光著身子的你!” 此時此刻,陸無硯第一次真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無言以對。 因為已經過了子時,方瑾枝等陸無硯沐浴出來的時候已經困得不行了,等到陸無硯抱著她回到寢屋時,她已經睡著了。 陸無硯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 看著熟睡中嘴角帶著笑意的方瑾枝,陸無硯松了口氣,心里盼著方瑾枝這孕期的反應早一點過去…… 明日要早起,一大早就要趕進宮中。陸無硯也不再耽擱,脫了鞋子上床,小心翼翼地將方瑾枝擁入懷中。他在黑暗中靜靜凝望著方瑾枝不甚明了的輪廓,不久,沉沉睡去。 第165章 享受 陸無硯帶著方瑾枝出發的時候, 劉明恕是一并同行的。馬車先將劉明恕送到宮門前,陸無硯和方瑾枝才折去長公主別院。 劉明恕這次進宮是給小皇子診脈的。因為楚懷川自幼身體就不好的緣故,他有些擔心小皇子的身體也會受到影響, 這才請了劉明恕過來。 陸無硯帶著方瑾枝趕到長公主別院的時候,剛剛過了用午膳的時辰。不過知道他們要過來, 長公主和陸申機都等著他們呢。 長公主和陸申機是早就知道方瑾枝懷了身孕的,午膳更是十分重視膳食,挑中的菜肴都是有助于安胎的膳食。 方瑾枝自從剛被診出胎象不穩的時候,著實好生養胎了一段時日,對于那些安胎的菜肴更是耳熟能詳。所以, 方瑾枝瞟一眼桌子上的菜肴,就知道是為了他費了些心思的。 用膳的時候,長公主也是難得地沒有如往常那些很快吃完東西,而是十分關心方瑾枝,更是問了她的口味, 有沒有什么忌口,還問了她想要吃什么。 這一回,方瑾枝會跟著陸無硯留在長公主的別院一直住到二月初。 之前方瑾枝很少午睡,更何況是這樣冷的冬日。只是自從有了這一胎以后,反倒是用了午膳以后, 要小睡一會兒。 陸無硯將方瑾枝安頓好,瞧著她睡著了,才重新回到正廳里。 他一進來,陸申機先問:“聽說昨日你遭到了埋伏, 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陸無硯想了一下,說:“和以前幾次的刺殺一樣,來者身手一般,也沒有要陷害誰的意思。大概還是某些朝中老臣?!?/br> 這并不是陸無硯第一次遇到刺殺了,這朝中想要殺死長公主的人很多,他們殺不了長公主,有的時候也會對陸無硯出手。 都是尋常事了。 他們也沒有再在這件事上多說,長公主就將楚懷川的事情對陸無硯說了,也表達了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