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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卻又把話咽了回去,心疼地望著方今歌迅速紅腫起來的臉頰。 方瑾枝這才回過神來。 “母親,這不怪二哥的!二哥也想不到那只狗會掙脫籠子沖出來呀?!狈借γ椒蛉?,將她拉到一旁的交椅里坐下。 “二哥,你先回去吧?!狈借τ謱Ψ浇窀枋沽藗€眼色。 方今歌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咬了咬牙,對方夫人說:“謠謠是你的女兒,瑾枝是你的女兒,偏偏我是撿回來的!” 說完,他直接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見此,陸佳萱急忙給方夫人行了一禮,匆匆追了出去。 打了方今歌那一巴掌也是方夫人一時沖動,再聽他說了這話,方夫人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慢慢垮了肩,紅了眼睛。 這是方今歌第一回 對她提起謠謠,她還以為這個兒子這輩子不會再提起謠謠了…… 看著方夫人如此,方瑾枝嘆了口氣。之前方今歌和陸佳萱大婚的時候,那排場完全不比方今誦和方今吟小,方瑾枝就明白方夫人心里是在意方今歌的,只是她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母親,謠謠已經走了很多年了。當初二哥年紀也小,那只是意外,二哥也不想的。瑾枝覺得,這些年,二哥心里的痛苦不比您少……”方瑾枝慢慢勸著方夫人。 方夫人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也許吧,也許他也自責……只是他從來沒提過謠謠一句……我只要一想到謠謠,這心里就難受?!?/br> 方夫人握著手里的帕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母親,二哥心里也難受??!正如二哥剛剛說的,這些年您因為謠謠的事情一直對他不理不睬,他本來就活在愧疚和痛苦之中了,可是您又把她推開了。瑾枝不是您親生的女兒,您都會對瑾枝這么好,為什么一定要對二哥那么冷漠苛責呢?” 方夫人沉默了很久,她笑著抹了抹眼淚,說:“哎,不說這個了,你早些回去吧。把喜事告訴無硯,他一定高興!也要再請個大夫好好診治一番,切莫耽誤了,一定得重視起來!” 方夫人又想起何大夫說的那些話,又不禁有些憂心。 不用方夫人多說,方瑾枝也不會怠慢這件事。她本來應該留下來多勸一勸方夫人,調節她和方今歌之間的關系,可是她心事重重,也不再多留,匆匆帶著鹽寶兒回了垂鞘院。 偏偏陸無硯不在府中,方瑾枝跺了跺腳,急忙讓入茶去請劉明恕過來一趟。怕他又鬧性子不肯來,方瑾枝囑咐入茶假說生死攸關的大事,千萬把人勸來。 方瑾枝有些不安地斜倚在美人榻上,一邊等劉明恕來替她細細診脈,一邊等陸無硯回家。 …… 下了早朝以后,秦錦峰并沒有直接回秦家,而是收到恩師曹祝源的邀請,去了他的恩師家中。 秦錦峰尊師重道,在學業之上得到恩師曹祝源許多提點,他對自己的恩師更是敬重異常。 曹祝源已過花甲之年,去年冬天病重,秦錦峰衣不解帶地伺候,直到曹祝源身子硬朗起來,他自己倒是瘦了一大圈。 秦錦峰敬重恩師,曹祝源也對秦錦峰這個學生十分滿意。 如今秦錦峰已是官職在身,二人酒席之間又是談論詩詞,又是略談朝中雜事,待酒席退下已經天黑了,秦錦峰就在恩師家中留宿一宿。 席間,曹祝源提出秦錦峰只一妻一妾又無子嗣,想要為學生添兩個妾室。秦錦峰隱隱聽出來恩師話中的意思竟是連人都挑好了。 秦錦峰心里納悶最近怎么總是有人給他送妾,嘴上卻是忙推辭了。 他本來就不是重女色之人,這兩年更是被陸佳茵攪得頭疼,完全不想再納妾。 曹祝源便笑笑:“是你師母遠方表親家的一對雙生的女兒,樣貌暫且不提,倒是有一個讀書人的兄長,自小就讀了書的?!?/br> 秦錦峰是讀書人,又是年紀輕輕就做了狀元,自然注重女子的才學,曹祝源這才提了這一點。 秦錦峰苦笑,有些無奈地說:“恩師好意,學生自然知道。只是……恩師也清楚學生家中情況,這兩年著實耳根不靜,甚至有時恨不得出家做個和尚算了……” “這說的是什么話,你讀了這么多年的書是為了什么?不想著報效國家居然要為這等俗事出家當和尚?”曹祝源收了臉上的笑。 “恩師教訓得是,是學生一時糊涂?!鼻劐\峰也立刻肅了容,恭敬起來。 女子的名聲十分重要,不僅對她自己重要,對整個家族的名聲也是有影響的。秦家是書香門第,更是看中名聲。是以,縱使陸佳茵把秦家攪鬧得不像樣子,秦家也從來沒在外面說她一個不好,一直瞞著她的行徑。 不過以曹祝源和秦錦峰的關系,他是知道一些的。雖然曹祝源知道的不多,但是頂撞家母、苛待小姑,更是對自己的夫君動手,只這三條就足夠明白她的為人作風。 曹祝源看著眼前的秦錦峰,眼中不禁流露出了幾分惋惜。當年多么意氣風發的狀元郎,竟是被一個愚蠢的悍婦拖累得眉宇之間總是帶著郁色。 曹祝源嘆了口氣,也不再提那兩個小妾的事情,把話題岔開了。 秦錦峰在曹家留宿一夜,第二日一早,他就得了陸佳蒲于子時誕下皇子的喜訊。他望著遠處層疊的雪山一時有些惆悵。 讀圣賢書,有一個知書達理的妻,舉案齊眉、琴瑟和鳴,是他曾經所向往的。 而如今…… 罷了,她已得天子盛寵,如今又誕下長皇子,不日將會登上后位。不如……就祝她盛寵不衰,一世榮華。 秦錦峰理了理衣袖,也理了理雜緒,邁開步子回秦家。 秦錦峰能想到陸佳茵會苛待姜晗梓,可是妻妾的身份擺在那里,縱使他再怎么厭惡陸佳茵,只要她還有一個正妻的名頭在,他就不會因為一個妾責罵她。 可是秦錦峰怎么都沒有想到陸佳茵會鬧出人命來。 杏子死了,是替姜晗梓死的。 秦錦峰大步跨進橘灣院的時候,就看見姜晗梓整個人縮在床角哆哆嗦嗦地發抖,桃子坐在床邊抱著她,不停地勸慰她。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姜晗梓喃喃許多遍,而后突然奔潰似地大哭出來,“我回不了家了!” 妻還可以和離,妾卻是沒有這個說法的。 秦錦峰一步步走近,終于看清姜晗梓眼中的恐懼,還有她臉上的傷。 陸佳茵竟真的劃了她的臉。 見秦錦峰進來了,桃子急忙起來,擦了一把眼淚,跪地給秦錦峰行禮。她想給自己的主子討個說法,可是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亂說話,只能紅著眼睛跪地。 姜晗梓也看見了秦錦峰,她再沒有如之前那樣的溫順笑顏,她看著秦錦峰的時候,眼中也帶著懼意。 秦錦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