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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陸申機雖然去了邊疆仍然沒有恢復原本一品上將軍的官職。所以名義上,如今軍中官職最大的將軍就是封陽鴻。 在封陽鴻手中做副將?陸無砌感覺到自己的心猛地跳了跳。 望著眉眼含笑的方瑾枝,三奶奶渾身戰栗!她原本以為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將方家的財產還回去。她是溫國公府里三爺的嫡妻,為陸家生兒育女,這次的事情雖然能讓她狠狠摔一個大跟頭,可是只要挺過去了,她還是府里的三奶奶,來日方長她不愁不能報復方瑾枝。 可是方瑾枝居然跟三爺抖出她拿著陸家的家財幫襯娘家,又用給陸無砌官職來收買人心。方瑾枝這是想要她的命!是想要借三爺的手弄死她! 三奶奶猶如置身冰窟,她不敢想象她活了大半輩子竟是栽在了這么一個小姑娘的手上! “三老爺、三太太,榮國公府的老太太和大夫人過來了?!毖诀呒泵M來稟告。 三太太吃了一驚,急忙讓下人將桌上的午膳盡數撤下去。 五奶奶看了方瑾枝一眼,心里以為榮國公府里的人這個時候過來也是方瑾枝的計劃。其實這倒是冤枉方瑾枝了,方瑾枝也并不知道榮國公府的人會這個時候過來。 她趕忙讓鹽寶兒攙扶著起來,跪得有點久,她的雙腿竟是有點酸。 榮國公府的老太太和大夫人進來的時候桌子上的午膳還沒有盡數退去,方家大太太急忙賠不是:“哎呦,是我們不好,沒挑著好時辰來!” 三太太笑著將她們拉過來,“沒有,沒有。我們早就用完了午膳,因為談論了些事情,才沒離席罷了!” 方家的老太太和大夫人目光一掃,就覺察到屋中人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了。她們假裝什么都沒看出來,而是朝著方瑾枝招招手。 方瑾枝急忙走過去,甜甜地喊了聲:“祖母、母親!” 方家大夫人把方瑾枝拉到身邊,握了握她的手,才對三太太說:“是這樣的,貴府三郎到我們方家提親。我們想著過來把瑾枝接回方家。到時候也好讓瑾枝在方家出嫁?!?/br> 陸無硯去方家提親了? 聽她這么一說,眾人都是一驚。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陸無硯早定了方瑾枝,連圣上的指婚都有??煞借Ξ吘共攀龤q。 陸無磯目光一凝,他望著方瑾枝的目光里有一團火氣,無名火。 方瑾枝也是驚訝的。她之前在陸無硯和封陽鴻的對話里知道陸無硯是打算讓方瑾枝去方家出嫁的,可是方瑾枝沒有想到陸無硯的動作竟這么快。 三太太看了方瑾枝一眼,急忙笑著說:“這可是大喜的事。走,咱們進里屋說去?!?/br> 畢竟是姑娘家的婚事,得避諱著點,尤其這兒還有很多未婚娶的晚輩。 三太太拉著方家的老太太和大夫人進了里屋,其他人也都散開了。 三老爺又寬慰了方瑾枝幾句,才讓方瑾枝離開。方瑾枝走出堂廳,望著遠處陸申松指著身邊的三奶奶斥責,又憤怒地甩袖離開。 方瑾枝笑了笑,走到三奶奶身邊,甜甜地喊:“三舅母?!?/br> 三奶奶望著方瑾枝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三舅母可知道我父母留給我的最大一筆財富是什么嗎?”方瑾枝嘴角的笑越發明媚,“是人?!?/br> 三奶奶瞇著眼睛,顯然沒有聽懂方瑾枝話中的意思。 方瑾枝又向前走了一步,低聲說:“喬mama的長子陳清河這個人原本不好賭,三年前是我給了他錢財讓他盡情地賭博?!?/br> 三奶奶看著方瑾枝嘴角綻放的笑,心生恐懼。 第87章 七年 “三年前?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在三年前就料到有今天?”三奶奶不可思議地質問。 方瑾枝不答反問:“三舅母可還記得阿云和阿霧?” 三奶奶仔細想了一下, 才想起來阿云和阿霧是當初方瑾枝剛剛投奔溫國公府時,她送到方瑾枝身邊的四個丫鬟中的兩個小的。后來因為手腳不干凈,還是被三奶奶攆走的。 三奶奶正疑惑方瑾枝為何會突然提起那兩個小丫鬟, 就聽方瑾枝說:“不瞞三舅母說,她們兩個并沒有偷我的鐲子?!?/br> “你當時才六歲!”三奶奶震驚地望著方瑾枝, “后來阿星的事情……” 后來阿星背地里談論府里主子們的事兒,還是三奶奶發現的,也是三奶奶一氣之下將阿星趕走了。由始至終,方瑾枝根本沒有參與??墒侨缃窨磥怼?/br> “她的確喜歡亂說話,瑾枝只是順水推舟讓三舅母發現而已呀!”方瑾枝無辜地望著三奶奶。 三奶奶怔了半天, 才細細思索起來。 阿月是到了年齡,因為出嫁自然出府。阿云、阿霧、阿星竟然都是被三奶奶自己趕走的。還有后來三奶奶和五奶奶一并往方瑾枝身邊塞的那幾個人,也都是那些下人自己鬧起來,和方瑾枝毫無關系。 方瑾枝從來沒有親自趕過人,可是別人塞給她的人最后都被各種各樣非她故意的原因被攆走…… 方瑾枝笑嘻嘻地說:“當初想到會把三舅母的眼線趕走了, 三舅母日后沒眼線可用,就一定會從瑾枝身邊的人下手了唄??上цι磉叺娜硕际悄赣H生前挑出來的,他們像一個牢固的圈。那瑾枝只好自己打破一個缺口,安排陳清河做個賭徒,什么人能比一個賭徒更好收買呢?” “三年前……”三奶奶滿腦子都是方瑾枝三年前就安排了陳清河這件事, 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接受。不……方瑾枝的籌謀何止是從三年前開始的?三奶奶越想越覺得可怕。 “三舅母,”方瑾枝甜甜地說,“您可讓瑾枝等了三年才下手呢!” “你!你!你……”三奶奶手指發顫地指著方瑾枝,竟是說不出什么別的話來。 方瑾枝卻只是淺淺地笑, 仿若聊天一般,輕聲說:“三舅母,別氣壞了身子?!?/br> 三奶奶深吸一口氣,仇恨地望著方瑾枝,咬牙切齒地說:“你陷害我!我根本就沒有在制造軍隊的兵器里做手腳!沒有將劣質的箭弩送到軍隊里!” 方瑾枝笑著搖頭,“有的,有過一次的。只不過那次那些有問題的箭弩,是瑾枝讓吳mama放進去的,又是瑾枝派吳mama故意讓三舅母發現的。雖然劣質的箭弩并沒有送入軍中,可是的確有這么一批劣質的箭弩存在過呀!” “你……” “三舅母耳熟‘方宗恪’這個名字嗎?” 三奶奶愣了一下,她對這個名字當然不陌生。酣香酒莊的大部分生意都是被這個人開的酒莊搶走的。她望著方瑾枝,不由向后退了兩步,“你……是你!酣香酒莊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絲綢、玉石生意收益驟減,一方面是您的確私下偷運貨物到自己名下的商鋪。而更重要的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