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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陸佳茵也不會理她。用不著自討沒趣。 “我選衣裳的時候耽擱了一會兒?!标懠岩鹫f著,目光掃過方瑾枝身上的衣裳。 陸佳茵今天穿了一條水紅色的襦裙,在閨房里的時候,她身邊的丫鬟把她夸了個天花亂墜。她自己也對今天這一身衣裳十分滿意, 覺得這一身水紅色很抬她的臉色,讓她瞧上去更加活潑俏麗一些。 可是不曾想,方瑾枝竟然穿了一條石榴紅的裙子! 水紅色本來就艷麗,可是跟石榴紅一比, 那股子艷麗就變得遜色許多,風頭也被遮了。陸佳茵覺得,自己身上的這套襦裙站在方瑾枝身邊簡直就是她的陪襯! 這個方瑾枝一定是提前知道她今天要穿水紅色,才會故意用一身石榴紅來搶風頭!要不然一向穿著素雅的她怎么會選這么個顏色? 其實陸佳茵也知道自己是臨出門才選了這條水紅色的裙子…… 是哪個丫鬟說這身水紅色的襦裙好看來著?陸佳茵在心里悶哼了一聲。 三奶奶也在打量著自己的兩個女兒。今年陸佳蒲十五,陸佳茵十三。陸佳蒲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而陸佳茵現在開始相看也不早。 這個小女兒……性子太差了些,這親事著實要費一番心思。門第低的,別說她自己看不上,就是三奶奶也舍不得??墒侨糸T第太高,以陸佳茵的性子能當得起宗婦的擔子來嗎? 還好陸佳茵年紀還小,努力兩年,說不定能將她的性子磨一磨。 三奶奶的目光又轉到了長女陸佳蒲的身上。陸佳蒲自小就是個乖巧懂事的,如今更是溫柔賢淑。今天她穿了一襲素青色的牡丹罩紗長裙,外面配著一件丁香色的褙子,將她整個人襯托得更加端莊大方。 對這個長女,三奶奶是一百個滿意。 她心里已經有了佳婿的人選,等過幾日就找個借口將人請到府上來,再好好觀察觀察。 不是過年的時候天寒地凍,這八月十五的宴席是擺在溫國公府的后花園里。 那兒,已經熙熙攘攘了。 陸家的男丁也都同在后花園里,不似過年時將宴席分成了前院和后院。 三奶奶帶著方瑾枝、陸佳蒲和陸佳茵三個走進后花園。頓時吸引了不少目光。無論什么時候,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總是能夠吸引人的眼球。更何況,三奶奶帶過來的三個小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陸佳蒲和陸佳茵也是極為出挑的,只不過是站在方瑾枝身邊才顯得稍微遜色了一些。 三奶奶帶著她們三個穿過桌席,走到三房的位置入座。方瑾枝走了一路,就吸引了一路追隨的目光。只因她今天這身衣服太過打眼,一眼望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一抹石榴紅。而第二眼,就要被她的一顰一笑吸引,再也挪不開眼。 竟是不知,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出落成這般動人的模樣。 陸子境望著杯中的桂花酒,目光微滯,竟像是想著什么心事入了迷。 “九弟?”陸子域喊了陸子境一聲,他沒有聽見,陸子域便又喊了他一遍。 “什么?”陸子境收回目光,望向身側的陸子域。 陸子域抬了抬下巴,示意方瑾枝的方向,聲音低低的,又帶著點自豪地說:“怎么樣,我妹子好看吧?” 陸子境笑了笑,“怎么就成了你的妹子?若說是表妹,她可不止是你一人的表妹?!?/br> 陸子域拍了拍身邊的一個錦盒,他將錦盒小心翼翼地打開,給陸子境看了一眼,又急忙將錦盒蓋上。他有些炫耀地說:“這可是瑾枝親手給我做的月餅!你沒有吧?” “嗯……”陸子境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坐在對面的陸子均笑著搖搖頭,說:“八哥,表妹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她怎么可能只給你一個人送月餅。自然是每個人都送了?!?/br> “你、你們都有?”陸子域睜大了眼睛,望著陸子境和陸子均。 陸子境拍了拍他的肩膀,忍著笑說:“不僅我們有,連一向對看她不順眼的十一弟都有?!?/br> 正與陸子坤說話的陸無磯皺了下眉,他打量著幾個兄弟談起方瑾枝時的神情,心里竟是一時疑惑,難不成只有他一個人看透了方瑾枝卑劣的品性?而他的這群兄弟都被方瑾枝一時迷惑住了? 那個方瑾枝,究竟是怎么做到收買了那么多人心?陸無磯抬起頭望向遠處的方瑾枝。 方瑾枝正與陸佳蒲說話,陸佳萱站在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她轉過頭來,略茫然的臉龐上逐漸渲染出一抹璀笑,笑若驚鴻。 陸無磯愣了一下。 “八哥,你覺得表妹那么好,怎么不干脆娶了她?”陸子均笑著打趣陸子域。 “別瞎說!我可是訂了親的!我是真把瑾枝當妹子看!”陸子域急忙辯解。陸子均笑笑,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的神色。 陸子域急了,他忽然拍了拍陸子境的肩,笑著說:“若說誰想娶瑾枝,那一定是九弟??!” 陸子境握著酒杯的手,輕微僵了一下。 “胡鬧!”陸無破走過來,冷著臉看著這幾個弟弟,“拿自家表妹玩笑,像什么樣子!” “大哥……”陸子域一驚,匆匆站起來。 其他幾個人也都跟著站起來。 這一處的異象,很快引得別處的矚目。幾位太太也派小丫鬟過來打聽是出了什么事兒。 不過眾人的矚目并沒有在這幾兄弟身上停留過久,因為陸無硯到了。 方瑾枝抬起頭來,看著陸無硯從遠處的花藤圍繞的回廊穿過,逐漸走近。隨著他越來越近,今日在垂鞘院里發生的事兒,不由浮現在方瑾枝腦海之中。尤其是…… 一想到陸無硯問過的那個問題,方瑾枝的兩頰又不由燒了起來。 她匆匆移開眼,從鎏金三角里抓了一把冰冰涼涼的葡萄來吃。 陸無硯經過方瑾枝身邊的時候,腰間系著的玉佩忽然掉落下來,掉在方瑾枝的腳邊。方瑾枝急忙彎下腰將玉佩起來,遞給陸無硯。 陸無硯抬手,掌心朝上,接過方瑾枝遞過來的玉佩。 悄悄的,他用指尖在方瑾枝的掌心劃了一下。 “謝謝?!标憻o硯勾唇,淺淺地笑。 他故意的! 方瑾枝回之以笑,甜甜地說:“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三哥哥怎么和我這般客氣!” 然而方瑾枝藏在袖子的手卻緊緊攥成了拳。她望著陸無硯的臉,耳邊全是那句話—— “初潮來過了嗎?” “初潮來過了嗎?” “所以,到底有沒有來過?” 初潮!初潮!初潮! 陸家的長輩們陸續到了,這拜月就要開始了。正對月亮的方向擺了一張很大的香案,上面擺著各種祭品,月餅、西瓜,葡萄,花生,紅棗,桂花酒…… 還有,正燃著的紅燭。 先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