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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咱們瑾枝想不想學插花?” 方瑾枝濃密的睫毛撲閃了兩下,大眼睛亮晶晶地望著陸無硯,脫口而出:“三哥哥肯教我有用的東西啦?” “原來我以前教你的都是沒用的?”陸無硯說完自己反倒是笑了。的確,編螞蚱、做風箏這種事的確是不算有用。 陸無硯走過去,隨手拽出一朵山茶扔到地上,然后一邊繼續扔著花,一邊說:“插花一是立意,二是構圖,三是花器。這花卉反而是最次,路邊的小草也可用,未必名貴的花種就合宜。只要用高低錯落、疏密聚散的構圖勾勒出賞心悅目的姿態,就是上品?!?/br> 言畢,窗口的四瓶插花已經徹底變了樣。 方瑾枝似懂非懂,呆呆望著陸無硯,說:“三哥哥真的肯教我嗎?” “教,傾我所有,盡我所能?!标憻o硯有些釋然地望著她。 有些事,并非可以一直逃避。倘若他能一直護著方瑾枝也罷了??墒撬浪^幾年必須離開,很多事情只能方瑾枝自己去面對。更何況,若她真的生性軟弱慈,他十分愿意一世嬌養著她,免她驚慌無依??墒顷憻o硯太了解方瑾枝了,他知道不安分的她一定不想做一只無憂的金絲雀。 那就…… 陪著你、幫著你成為你想成為的樣子。 第16章 禮物 知道陸無硯是真的要教她各種有用的知識,方瑾枝特別高興。 “太好啦!那三哥哥你能好好跟我說說嗎?什么是立意?什么是好的立意?還有構圖是什么?姿態……” 望著方瑾枝興奮又充滿渴求的大眼睛,陸無硯笑道:“不急。先給你看一個東西。說了補你壓歲錢又豈會食言?更何況你送了我一方那么好的洮硯,你三哥哥自然要回禮?!?/br> “不不不,三哥哥肯教我東西已經是最好的禮物啦!”方瑾枝說的十分真誠。 她也的確這么想的。 自來了溫國公府,她說了太多的謊話。無數討好、奉承的話從她嘴中一句接著一句蹦出來。有時候連她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哪句話才是真的,又或者每一句都半真半假。 而這一句話倒是最最真心的一句了。 陸無硯沒接話,他直接走進偏廳,再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個長長的紫檀木錦盒。 “送給我的嗎?” 見陸無硯點了頭,方瑾枝才從他手中把錦盒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打開。 蓋子掀開,一下子滿室光彩,琉璃炫目。 里面真的是瑾枝! 正如陸無硯所說——玉石為枝、寶石為卉的花枝。 嫩如糕脂的白玉做成花枝形狀,上面嵌著無數寶石之花。紅、藍寶石為瓣,金銀為蕊,翡翠為葉。整個花枝足足有方瑾枝的胳膊長! 方瑾枝看呆了,不由說:“真、真好看!這肯定能換好多銀票……” 陸無硯語塞,狠狠敲了一下方瑾枝的額頭,哭笑不得地說:“你要是敢把它賣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瑾枝立刻捂著頭,忙說:“不賣!不賣!三哥哥送的東西怎么可能拿去換錢呢?我一直留著它!” 陸無硯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來。 “謝謝三哥哥!”方瑾枝纏住陸無硯的胳膊,將臉貼子他的小臂上撒嬌賣好。 方瑾枝歡喜的樣子落入陸無硯的眼,陸無硯垂眉凝望她的目光俞加溫柔,“這個算是那方洮硯的回禮,至于壓歲錢的補償……” 方瑾枝立刻睜大了眼睛,滿懷期待地望著陸無硯。心里也蠢蠢欲動起來,以前只知道三哥哥出了名的囂張無禮,卻不知道他出手這么大方!指不定能給她好幾張票票呢! “你住的院子太小了,明天給你換一處院子。比你現在住的大了幾倍,但是你別高興的太早。新院子雖然更新更寬敞,可是離三房有點遠。我去跟你外祖母說一聲,你以后就在自己的小院子吃飯吧。新院子里有單獨的小廚房?!?/br> “小廚房?”方瑾枝睜大了眼睛望著陸無硯,難掩心中震驚。 有了小廚房,她院子的出賬有了記錄,就再也不用讓兩個meimei吃奴婢偷偷藏下來的殘羹冷炙!眼下沒有什么比這個是她更想要的了! 方瑾枝撲到陸無硯懷里,她閉著眼睛努力壓抑眼底的濕意,萬分真切地說:“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真的!” 方瑾枝又說了一句真心實意的話。 陸無硯暗暗輕嘆,把小姑娘輕輕擁入懷中。他很清楚方瑾枝的多疑,斷然不可現在大大方方告訴她他知曉她的秘密。只好暗地里采取委婉、含蓄的方式幫她。 上輩子,陸無硯至死也沒得到方瑾枝全心全意的信任。這輩子,他會傾盡全力取得她的信任,讓她親口把自己的秘密說給他聽。 “那個……”方瑾枝攥著陸無硯的手指,欲語還休。 陸無硯就笑著敲了敲她的額頭,道:“有話直說?!?/br> “三哥哥,你把入茶或者入烹借我用幾天好不好?”方瑾枝滿懷希望,又萬分緊張地望著陸無硯。有的人天生驕傲,輕易不愿意開口求人??墒且坏╅_了口,若是被拒絕的話,恐怕再也不會送上去討嫌。 “要她們做什么?”陸無硯剛問完,怕方瑾枝多心,又急忙加了句“她們未必合宜,若有更合適的人,我好給你換?!?/br> 方瑾枝放下心來,笑嘻嘻地說:“不不不,她們就很好啦。是我身邊的那兩個小丫鬟,她們不太懂大家族的規矩,我怕她們以后一不小心就闖了禍。所以想請入茶或者入烹教教她們該知道的規矩?!?/br> “竟是因為這個?!标憻o硯點點頭,“入茶吧,比入烹更合適一些?!?/br> “謝謝三哥哥!那我就先回去啦!”方瑾枝從窗縫往外瞅了一眼,天色就快黑下來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在秋千上玩累了的緣故,她有點困。 陸無硯也看出來方瑾枝的大眼睛染了倦意,他將窗戶推開,把手探出窗外一會兒,才關了窗戶,說:“外面起風了,過會再走。困了就去偏廳里小瞇一會兒,等風停了我叫你?!?/br> 他不等方瑾枝說話,已經自作主張地將小姑娘抱起來,抱進偏廳的臥榻上,又親自從一側的雙開門高櫥里翻出裘毯蓋在了方瑾枝的身上。 陸無硯的住處比別處暖和得多,方瑾枝縮在厚重的裘毯里,望著壁爐里劈啪作響清響的火焰,沒多久就睡著了。 看著方瑾枝睡著了,陸無硯才悄悄退出去。 方瑾枝是被吵醒的。她揉揉眼睛坐起來,一時沒緩過來,稀里糊涂的,連身在何處都不清楚。她掀開蓋在身上的裘毯,赤著腳往外走,卻在走到屏風時被正廳里的聲音一下子驚得清醒了。 “你這一身臭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了?”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線比尋常女人要高,響亮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