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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她需要教兩個meimei說話、走路。 可是怎么教呢? “姑娘別憂心了……”衛mama自然知道方瑾枝的心事,她也沒有法子,只能在一旁勸慰著。 方瑾枝擺擺手,讓衛mama出去。自己一個人搬了個鼓凳坐在梳妝臺前,望著窗口青花廣口花瓶里新鮮的臘梅發呆。 衛mama心里也愁,出了屋子不由嘆了口氣。這前路好像就是懸崖,他們連停留都不行,就這么一步步被逼著往懸崖走。兩個小主子一天天長大,早晚都要暴露。 不說別的,就這吃飯都是大問題。國公府雖然錦衣玉食,可每一筆出賬都記得分明。如今方瑾枝每日是去三房用膳,在自己小院吃都不行。幸好奴仆吃飯的地兒比較隨便,衛mama都是從自己口中省下飯菜喂給兩個小主子??墒堑人齻冮L大了呢? 衛mama想起吳mama說過的話了,她開始埋怨自己的沒用。她不由又一次重重嘆了口氣,引得坐在門口臺階上說話的米寶兒和鹽寶兒都抬起頭來望著她。 “都別守在這兒了。也不曉得姑娘早上有沒有吃東西,米寶兒去廚房要一些軟糕過來,鹽寶兒去看看壁爐?!毙lmama強打起精神吩咐兩個小丫鬟。 “誒!”兩個小丫鬟一骨碌爬起來,齊聲應著。 可是她們兩個還沒走遠呢,屋子里忽然傳出方瑾枝的驚呼聲。 衛mama和兩個小丫鬟吃了一驚,急忙沖進屋。連偏屋的阿月、阿星、阿云和阿霧都急忙小跑著趕過來。 “姑娘這是怎么了?”衛mama急忙追問。她掃了一圈屋子里的情況,拔步床的幔帳遮的嚴嚴實實的,應該不是兩個小主子的事兒。那就是方瑾枝自己出了事兒。 “不見了!曾外祖母賞給我的綠翡翠鐲子不見了!”方瑾枝白著一張臉,眼露慌張。 她小心放著那個綠翡翠鐲子的盒子打開著,里面空蕩蕩的。畢竟是老祖宗賞下來的東西,若是被人知道弄丟了,少不得要挨埋怨。 “是不是你們兩個偷了姑娘的東西!讓你們不要隨便進我們姑娘的屋子偏想法子亂闖!原來是想當賊!”米寶兒氣呼呼地瞪著阿云和阿霧。 阿云和阿霧根本不與米寶兒分辨,只是齊齊跪下,齊聲說:“表姑娘,我們沒有!” 阿星和阿月對視一眼,也同時跪下。 一旁的衛mama滿口“哎呀”、“哎呀”地抱怨著,慌了神的樣子。鹽寶兒忙趕到梳妝臺那兒,一邊踮著腳仔細翻找著,一邊問:“姑娘,有沒有可能放在別處了?” “沒有,我好好放在盒子里的。怎么一晚上不回來就弄丟了……”方瑾枝說到最后已經帶上了哭腔,眼底也有了濕意。 “哼!”米寶兒指著阿云和阿霧,“一定是你們偷的!” 阿霧低著頭,阿云咬了一下嘴唇,小聲說:“又不是只有我們兩個進來過,你和鹽寶兒,還有衛mama明明一直在姑娘的屋子里……” 第14章 愧疚 一聽這話,米寶兒更生氣了,她伸出的手指頭差點指到阿云的腦門上,怒氣沖沖地說:“好哇!偷了東西不承認還誣陷我們!我們可是跟著姑娘從方家過來的!怎么可能偷我們姑娘的東西!倒是你們一個個沒安好心!” 她故意把“我們姑娘”四個字咬得很重,明顯將她們四個丫鬟排除在外。 阿云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又因為上次被米寶兒推了一把。此時聽了她這番話,一下子就委屈地哭了出來。她哭得很隱忍,怕不合規格擾了主子,只是低著頭,不停抽動著雙肩。 阿星說話了。 她先有些心疼地望了一眼阿云,才對方瑾枝說:“表姑娘,奴婢知道出了這樣的事兒,在我們這些丫鬟中,您肯定是相信從方家帶過來的。她們跟了您很多年,是方家的忠仆??墒桥竞桶⒃?、阿云還有阿霧都是國公府里簽了死契的丫鬟。奴婢幾個也是忠心耿耿的呀!說句不太好意思的話,三奶奶將奴婢幾個派過來也是認可了咱們的忠心、能力?!?/br> 一旁的阿月接過話,說:“奴婢們對國公府忠心耿耿,您也是國公府的主子??!自從奴婢幾個被分派過來,就真心實意把您當成一輩子的主子!阿云和阿霧也是因為過年的緣故,特意采摘了新鮮的臘梅送過來,想讓表姑娘瞧了花心情更好一些?!?/br> 之前一直低著頭的阿霧小聲說:“表姑娘,昨天我和阿云進屋的時候,米寶兒一直在屋子里的。防賊似地盯著我們,我們又怎么可能偷東西呢?倒是……倒是米寶兒和阿云一直不合……” “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偷了姑娘的東西冤枉她?”米寶兒狠狠一跺腳。 這四個丫鬟,軟的,硬的,暗示的,還有個哭得梨花帶雨。真是什么都讓她們說了。反觀自己這邊的人,米寶兒只會大喊大嚷…… 方瑾枝吸了吸鼻子,有些驚慌地說:“我、我不知道……” 阿星垂了垂眉眼,原本準備繼續說下去的話也打住了。 “阿云,你別哭了?!狈借墓牡噬咸聛?,走到阿云面前,有些猶豫地說:“我又沒說是你偷的?!?/br> “姑娘!難道您真信了她的話,以為是我拿了您的東西?”聽了方瑾枝的話,米寶兒也哭了。她哭起來不像阿云那么隱忍,“嗚嗚嗚”地出聲哭,沒幾聲呢,就眼淚一把鼻涕一把了。 “別哭了,別哭了……”還在梳張臺上翻翻找找的鹽寶兒急忙趕過來安慰她。 方瑾枝不高興了。她摔了手中的空盒子,十分生氣地說:“好哇!明明是我丟了東西,你們兩個還在給我添煩!我都沒哭,你們就哭哭哭!” 她說完,直接轉身爬上鼓凳,伏在梳妝臺上啼哭。 “哎呀呀,姑娘別哭,別哭!”衛mama急忙過去拍著方瑾枝的脊背安慰她。 阿云先不哭了,可是那樣子還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米寶兒也在鹽寶兒的拉扯下停了哭,可是那豆大的眼淚還是一顆一顆從眼眶里掉出來。 阿星站起來,對著幾個小丫鬟說:“真是沒規矩的,大年初一就這么惹表姑娘不痛快,還不都退下!” 阿云和阿霧先出了屋。米寶兒也被鹽寶兒拽出了屋。阿星和阿月留在屋子里,一邊安慰著方瑾枝,一邊又在梳妝臺上翻找。 “出去!都出去!”方瑾枝哭著摔了梳妝臺上的幾件首飾,精致的素色珠花嘩啦啦落了一地。她還嫌不夠,順手將一套茶壺打翻,瓷器碎了一地。 方瑾枝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悶了一天,等到半下午的時候衛mama急匆匆趕過來,有些驚訝地說:“姑娘,剛剛來了個婆子把阿云和阿霧都領走了。這是怎么回事啊……” “嗯?!狈借艘宦?,有些失神地望著窗口花瓶里的臘梅。臘梅放了一夜又大半日,有些蔫了。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