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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看了看,具是看到了眼里的驚懼,然后相視一眼,李全很快出去了。 云熙身體疼得幾乎麻木,心里氣得只罵:馬丹,誰能有她這么倒霉?前輩子死前也是痛得不敢相信,而這世更是活活折磨了她一個月,到現在她已經恨不得早點結束了。 急促的步子響起,她偏過頭看了看帷帳熟悉的身影,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順治十八年正月初六,惠賢皇后博爾濟吉特氏崩。 順治十八年正月初七,順治皇帝愛新覺羅.福臨駕崩。 云熙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又是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金碧輝煌的程度絕對不下于她先前醒來的時候的坤寧宮??墒亲笥铱纯次葑拥臄[設,卻絕對不是坤寧宮。 她頭疼欲裂,很快又暈過去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知道她成了陳阿嬌,歷史上那個著名的金屋藏嬌的主角。馬丹,她以為是穿越,沒有想到竟然是快穿?可是主神呢,系統呢?就沒不能來個無論什么東西過來告訴她一聲,到底該怎么做?她不想死的時候痛得死去活來! 這是一個纖細的聲音站立的在床邊,小聲道:“皇后殿下,您是否需要用餐?” 云熙裝死,她不想說話。帷帳被打開了,一張秀麗的臉湊了過來,正對上云熙冷漠戾氣的雙眼,頓時嚇著跪倒在地:“皇后殿下贖罪,婢子不知道娘娘醒著?!?/br> 云熙閉上眼睛,冷聲道:“滾出去?!?/br> “是?!笔膛B滾帶爬的出去了。 過了一會,又進來一個,這個比剛才那個倒是放肆多了,她伸手把帷帳掛起來后,才行了一個禮,道:“殿下,該起來吃東西了,您已經兩天沒有用點東西了,這樣下去,身體可吃不消?!?/br> 過了一會,見云熙還是不說話,她無奈的站到床邊,小聲道:“殿下,你即便是折磨自己,陛下也是不知道的。您要想見陛下,還得快快好起來才是。且大長公主實在擔心得很?!?/br> 想起館陶公主,云熙睫羽總算動了動:陳阿嬌是好命的,她遇到一個愛女如命的母親;她又是悲慘的,她遇到了渣子中的戰斗機的夫君。 現在是元光五年,馬上劉徹就要廢后了。再想想博爾濟吉特氏,云熙心中不敢置信,難道她的命運就逃脫不了被廢嗎?這是怎樣的命運?她到底做錯了什么?馬丹!啊啊啊啊啊。 此人繼續說:“殿下,您快點好起來,到時請大長公主出面,陛下必定不會再提廢后的事情?!?/br> 放屁,劉徹那廝剛掌大權,只怕早就想擺脫館陶公主的控制力了。且他只喜歡青春年少的少女,而陳阿嬌已經二十九歲了,不廢后留著過年? 這陳阿嬌太慘了,她想死! 剛想動一動,才發現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這是連速死都不行!不行,她不想再這樣毫無緣由、糊里糊涂的穿來穿去,不光精神上的折磨,身體上的折磨更是受不了,不如塵歸塵,土歸土吧。 她開口道:“陶姑姑,拿點東西給我吃?!?/br> 剛剛說話的侍女姓陶,是陳阿嬌嫁入皇宮,館陶公主特地給她安排的忠心之人。除了陶姑姑,先前的侍女伊洛也是。只是這個伊洛,云熙冷笑,只怕是個不安分的。不過這也和她沒有關系,她決心結束這一切,管他媽的是怎么回事,她不受這罪了! 陶姑姑高興的吩咐下人去準備東西,不一會就端來了熱噴噴的米粥。然后她扶著云熙起來,靠在靠背上,才小心喂著云熙。 吃了一碗,云熙覺得自己身上終于暖和起來,也有了力氣。于是說:“陶姑姑,本宮想到偏殿樓上去曬曬太陽?!?/br> 椒房殿偏殿有一個五層高的觀景木樓,站在上面可以鳥瞰整個長樂宮。陳阿嬌經常到上面玩耍,曬太陽,提出這個要求很正常。 陶姑姑果然沒有半分懷疑,著人把陳阿嬌用軟榻抬了上去。 云熙抬頭看著刺眼的陽光,幾乎要流淚。偏過頭,示意陶姑姑把粥放在木桌上,自己起身坐好,一勺一勺的慢慢了吃進去,甚至劉徹過來的時候,她都沒有施舍半分眼光給他。 劉徹坐了下來,冷聲說:“皇后倒是好雅興,可惜子夫肚子的孩子保住了?!?/br> 云熙手都沒有顫抖一下,繼續先前的動作。她覺得她身體的力量在漸漸恢復,稍微走幾步路還是能夠辦到的。 劉徹一拍桌子,道:“陳阿嬌,你就不知道反省嗎?”一下子把粥都拍翻了。 阿嬌看了一眼地上的粥,慢條斯理的擦完嘴巴,抬眼看劉徹,道:“不知道,皇上想如何?” “好,好?!眲啬樕计岷诹耍骸皸畹靡?,把圣旨拿過來?!?/br> 跪著的陶姑姑立即哭喊道:“陛下,皇后殿下不是故意的,她……” 陳阿嬌打斷她,故意揚起頭,道:“本宮就是故意的。劉徹,需要我祝福你和衛子夫嗎?男盜女娼,天造一雙,可好?” 第22章 順治番外 他以為她們有很多的時間,等他忘記了四阿哥的痛,他就能夠和她飲酒對詩、風花雪月,他會讓她成為大清最有榮耀的皇后。他都想好年后就作為他們新的開始,為此甚至還沒有過年他就將她不喜歡的吳良輔送走了??墒恰B她最后一面卻都沒有見到! 李全剛過來稟告說她不行了,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坤寧宮他要求太醫三天一請脈,每次太醫都說她并沒有病,怎么會不行了呢?定是她想他了! 可是他如今滿臉的天花痘,傳染性極大,已經封閉了乾清宮,哪里能出去呢?到時候沒病也得變成有病了。 可是聽著李全都哭得竭斯底里,他心里有些發慌,起身,按照太醫的吩咐給捂好了口鼻,才道:“趕快去坤寧宮?!?/br> 可是卻還是沒有來得及,怎么會這么突然?撫摸著她漸漸冰冷的臉龐,他的喉頭一股腥甜涌了上來。使勁壓抑住了,才輕輕的在她的額頭觸碰了一下,看著底下跪著的太醫們,他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們! 他忘記了太傅的教導,忘記湯瑪法的話,他只想殺人!殺! “皇上,你這是做什么?”一個嚴厲的聲音傳來。 這是他的皇額娘,他閉上了眼睛。身體被輕輕的抱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可是他的身體已經暖不暖和了?;暑~娘說了什么,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他記起了那年她進京成婚,綿延的數萬駿馬,看不到盡頭的大紅妝奩,擁簇著大紅嫁衣的她。她以為他沒有迎接她,其實當時他在人群中,聽著人們對她的贊美,心里是高興的。只不過這高興卻抵不過對多爾袞的仇恨。 他害了她,她不知道;她隨著他的喜怒哀樂起舞;她傷心欲絕,放下自尊,苦苦哀求他,讓他公平些。但他的回應是什么?除了嘲諷就是冷漠。 終于她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