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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兒咽進肚子里去了,再也翻不起一絲波浪。 “那個謝必安啊,一身小孩子脾氣。斤斤計較又惡趣味,小氣巴巴的。動手能力挺差,還不識好歹?!鄙蚯缏乜偨Y道。 低著頭正在啃芝麻糖的那個謝必安在聽她說話的時候被卡了一下喉嚨,這會兒正在使勁地拍著自己的胸口。 沈晴正說著,見謝必安突然被卡得面部通紅,她連忙把旁邊的一杯果汁遞了過去:“你趕快喝喝?!?/br> 謝必安艱難地接過了果汁,一口悶進了肚子。 沈晴在一旁擔憂地看著,生怕自己買了兩個月沒吃的芝麻酥把謝必安卡出病來:“你還好嗎?” 謝必安靠著椅背仰頭出長氣:“還好,沒死成?!?/br> 緩了半天,謝必安終于算是恢復如初了,一面對沈晴道:“你接著說?!币贿呌植婚L記性地拿了根花生酥放進嘴里啃。 沈晴見他這樣,也懶得說些什么,道:“什么說的了?” 謝必安嘴里銜著花生酥屁股,有些詫異地問道:“沒了?” 沈晴:“你還想聽什么?” 謝必安把花生酥嚼吧嚼吧,道:“就沒什么優點?” 沈晴使勁地想了一下:“有點可愛?” 謝必安:“……”他嘴上動作一頓,莫名覺得自己嘴里的花生酥甜中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酸味,一時間五味雜陳。 他把嘴里的花生酥咽下去之后,把花生酥的袋兒直接給系上了。沈晴見他這動作心上安心不少,剛才拿著花生酥出來就是充數的而已,放到桌面上她才想起來這都已經放了兩個月了。只是當時她見謝必安吃個不停也不好意思說,但心里卻有些擔憂他吃太多回去之后肚子會壞。 只不過場面話還是要說的,沈晴佯裝熱絡地對著謝必安問道:“不吃了?喜歡多吃點啊?!?/br> 謝必安看著她,稍稍有些心動,但還是果斷地拒接了,準備談正事:“不吃了?!?/br> 本來今天他下樓就是準備找沈晴說的,沒想到門還沒敲就被她拽了進來,忙忙碌碌地說了這么半天,終于有時間談正事了。 他整理了一次語序,開口:“你知道你的案子可能不是意外碰上你的嗎?” 沈晴見他談及這件事,也認真了起來:“知道,前天林警官打了個電話過來,說現在案子情況有變,讓我這幾天少出門,注意一下安全?!?/br> 謝必安點點頭:“我來通知你,這件事情,不是意外,是故意的?!?/br> 沈晴這幾天也有些猜測,只不過陡然間被人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她還是有些惶恐:“就是來殺我的?” 謝必安:“是,而且應該預謀了很久?!?/br> “你應該不知道,要殺你的是一對兄弟,昨天在他們家里找到了你的資料,并且這兩個人昨天晚上統統意外死了?!?/br>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白無常,有什么是我知道不了的?”謝必安看了她一眼,眼底含了些驕傲。 回答了沈晴的問題之后,他繼續說:“現在靠正規的調查方式已經找不到幕后的兇手了,我和林天澤——對了,林天澤是黑無常。我和他一起,分了兩個方向來繼續調查這個案子。他負責調查那兩個人的死因到底有什么問題,以及那些證據里還有沒有些可以探尋的東西?!?/br> “而我,負責從你這個方向著手,看看到底是什么緣由,讓幕后的人要耗費這么大的心血要殺你。除此之外,我還負責一件事情?!?/br> 沈晴順著他的話問道:“什么?” “保護你——” “…………”沈晴的心猛地跳了跳。 “我的衣食父母?!毖矍暗娜瞬换挪幻Φ赜迷亣@調補了六個字,笑得如同桃花一般燦爛。 第20章 認真的探討 沈晴把手上的杯子一放,茶幾上當啷的一聲脆響遮掩住了她心里的尷尬,她一副鎮定自若完全沒有被謝必安影響到的樣子:“我們兩個非親非故的,你這么幫我,我會不好意思的?!?/br> 謝必安眼神里充滿了柔光,溫柔地看向他的衣食父母:“不用不好意思,我又不是不收工資?!?/br> 沈晴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 謝必安一瞬間從兜里掏出了手機,輕輕劃動幾下,從手機里找出了一張圖片,沈晴一看,是一張截圖,截圖的內容寫得很清楚—— a市勞動力價格近日來連連上漲,許多用人單位急需招工,月工資四千都招不到員工。 沈晴:“你想干什么?” 謝必安看著她微笑:“我想找個工作?!?/br> 沈晴用質疑的眼神看著他:“……” 謝必安繼續微笑:“招我嗎?保鏢偵探一手負責,只需要你掏一份工資。很劃算?!?/br> 沈晴:“所以我四五個房間的租錢都是你的了?” 謝必安擺手:“哪里,大家一起致富奔小康,你先富帶動我后富,多正常,況且你手頭也缺人不是嗎?” 沈晴看著這個一門心思地想從她手底下摳錢的白無常,也算是嘆服了。都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謝必安這個上層建筑只怕是反沖進馬里亞納海溝里去了。 不過他倒也剛好刺中了沈晴的需要,她這個時間里確實需要人來給她搭把手。換個角度想想,用四千塊錢就可以雇傭一個神明來替她干活,這種事情也是很光宗耀祖的一件事情了。四千塊錢一個月就一個月,反正,她要那么多錢也沒用。只是希望她給謝必安建筑的這一點兒經濟基礎可以讓他對自己的上層建筑上一點兒心,加強一下自身的精神文明建設。 于是,沈晴最終還是對謝必安改口了:“可以,我雇傭你了,每月四千,不包食宿?!?/br> 謝必安剛露出高興的表情下一秒就變了臉:“不包食宿?” 沈晴咧了咧嘴角:“不包?!?/br> 謝必安很不滿:“我一個月就四千工資,還要交八百給你當房租!” 沈晴嘻嘻笑了一聲:“你別干啊?!?/br> 謝必安屈辱地閉上了嘴,一個連幼兒園學歷都沒有的人是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的。沈晴適時地給他遞了一杯涼開水,讓他感受一個新老板的愛撫,順便消個火。 喝下了涼水的謝必安冷靜了,他這會兒心都是涼的,他靠在了椅背上,面無表情地對沈晴道:“我們來分析一下案子。你知道為什么有人想殺你嗎?” 沈晴正在捻起一顆瓜子準備嗑,聽他這么一說,瓜子掉到了地上,用這次平靜的語氣說這種兇惡的內容什么的,她聽著總覺得后背有些發涼。 沈晴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一下,然后痛快地回答道:“我不知道啊?!?/br> 謝必安的表情依然很冷酷:“那我們來探討一下為什么有人想殺你?!?/br> 沈晴:“……”她覺得自己被威脅了。 沈晴搶在謝必安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