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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的魂魄抓回來就好了?!?/br> 林天澤苦笑一聲:“你我現在不過在陽間茍且偷生,陰間現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若是再被打散一次魂魄,只怕是再也恢復不過來了” 謝必安也知道那邊是什么情況,只能就此作罷,兩個人沉默地離開了。 第二天晚上,林天澤給謝必安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那兩個人的死因:家族遺傳的過敏性哮喘,過敏源是晚飯里作為調料的豆豉。 自此,這個案子就此了結,畢竟兩個犯罪嫌疑人都死了,可查的人已經死了,查不出來的再也查不出來了。然而謝必安知道,沈晴的安全還懸在懸崖上。 此刻正在陰間的沈晴并不知道自己身處的險境,她正在忙著干一件事。 給夜游神喂飯。 在今天之前,她從來不知道夜游神是十六個小孩兒,還是他媽十六個矯情的手拉著手死都不愿意分開的小孩。 事情應該追溯到她今天剛穿越來的時候。 沈晴和昨天晚上一樣,老老實實地來謝必安這里給這個大齡兒童煮牛奶喝,也不知道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謝必安是從哪兒弄來牛奶的。 煮到一半,問心居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小孩子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沈晴往外一看,看愣在原地。 十六個小臉頰紅肩膀的小孩手拉著手走進了門,因為人實在太多,所以這一隊小孩就像是螃蟹一樣橫著走了大門,又橫著走進了屋。 謝必安應該是和他們很熟,是以一點兒都不驚訝,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盯著沈晴手下的鍋子。 那些小孩走進來之后,手也不松,愣是站成了一個圈兒,圍著謝必安,然后異口同聲地說:“謝哥哥,我來了?!?/br> “謝哥哥”很無趣地點了個頭:“喝吧?!笨此@個樣子,這些小孩應該不是第一次來了。 那些小孩也不在乎,站在最邊上的一個小孩打頭,牽著其他人浩浩蕩蕩地去柜子里拿勺子,然后又浩浩蕩蕩地牽著手回來了。 沈晴在一邊看得目瞪狗呆。 這是來喝奶的?難怪謝必安今天讓她煮了那么大一鍋,可問題在,都開始吃完了你們的手能不能松開,這樣還怎么喝? 這群小孩的手還真沒松開,由第一個小孩拿著勺子,先挖了幾勺給自己喝,又挖幾勺給第二個,給第三個,給第四個…… 最后,那群小孩卷成一團漿糊,就是死都沒松手。然而喂到了最后,他們卷不過來了,半徑太大,第一個小孩的胳膊看來是不夠長,使勁兒地伸著也沒喂到第十六個小孩的嘴里。 再又一次艱苦卓絕的嘗試之后,勺子不負眾望地掉在了地上。 沈晴傻愣愣地看著勺子:“……” 她只有一個念頭:為什么不能松開手呢? 然而這個念頭也只存在了一秒而已,下一秒,她被鋪天蓋地的嚎哭聲包圍了。 第17章 折紙小籃子 被吵得腦袋都要炸了的不光是沈晴,還有謝必安。 片刻之前他還在這群小孩兒的身后不遠處坐著,這哭聲炸響的一瞬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的,直接穿墻而出,躲到了院子里面,衣服頭發都有些亂了。見沈晴看向了他,謝必安有些狼狽地瞪了她一眼,對著她比了比那群正在嚎哭的小孩,扯著嗓子干巴巴地下了個命令:“你,去把他們哄好!” 沈晴看看儼然是要剛甩手掌柜的謝必安,又看看這群哭得鼻涕眼淚糊了滿臉的小鬼。片刻后,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而后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大叫:“肅靜!” 十六張嘴瞬間閉住了,三十二只眼睛齊刷刷地看著她,并著三十二道清水鼻涕在她面前緩緩地流淌了下來…… 沈晴的氣勢也只持續了那一刻而已,在清水鼻涕面前,她也只能俯首稱臣。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噤,悲傷地發現眼前的小孩又要開始哭。 沈晴無措地看了看周圍,尋找著可以救她一命的東西,最后,她看到了糖罐。 沈晴飛快地拿起糖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也不搞精細化cao作了,簡單粗暴地對著每個小孩的嘴里倒了一勺,由于太過緊張,白花花的糖碎灑了一地。 那些小孩兒初時還有些不情不愿的,待嘴里的糖碎化了之后,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一邊嗦著糖塊,一邊兒互相嘰嘰咕咕地說著些什么。 沈晴抓準了機會,絞了一把毛巾,挨個對著他們的臉胡嚕了一下,也不管干凈不干凈了,把鼻涕擦掉才是重中之重。 擦完臉之后,沈晴又煮了四鍋奶,挨個親手給他們喂了一碗,這才算把他們給哄好,高高興興地拉著手離開了。 搞完這一切之后,沈晴簡直心累,她目送著他們離開了院子。 一轉身,謝必安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自己悄悄地整理好了自己凌亂的頭發,正色道:“這些夜游神往后不會再來了?!?/br> 沈晴壓抑了一下自己提問的*,然而沒有壓制?。骸八鼈儎偛艁硎亲鍪裁??”一群小孩一股腦地涌了進來,喝過奶就走了,謝必安這里又不是食堂,怎么想怎么詭異啊。 謝必安斜著眼看了她一眼,白嫩嫩的小臉居然顯得冷硬無比:“你別管?!?/br> 沈晴:“……” “那我可以走了嗎?” 謝必安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我還沒喝,你走什么走?” “但今天我都煮四鍋了……”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情。不管誰來了,我才是第一位的,這一點你得記住,不然的話——”謝必安對著沈晴晃了晃自己的手,肆意地笑了,“我把你打到魂飛魄散?!?/br> 沈晴:為什么突然這么兇,以及為什么她感覺到了一股中二之氣? 沈晴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現在給你煮牛奶?” 謝必安皺了皺眉:“今天不想喝了?!?/br> 沈晴像是伺候小皇帝一樣畢恭畢敬:“那您想喝什么?” 謝必安憑空一抓,手心里出現了一包被葦葉包好的東西:“你給我煮茶喝?!?/br> 沈晴有些尷尬,給謝必安打了個預防針:“我煮茶技術不怎么好,您確定要喝茶?” 她的技術十分鄉土:把茶葉往杯子里一放,然后沸水一兌,齊活。 謝必安懷疑地看了看她,或許是覺得眼前這個人的形容也確實不太像是會煮茶的樣子,他把手里的茶包一扔,又憑空抓出一個油紙小包:“銀耳紅棗湯你總會吧?” 沈晴:“會會會?!?/br> 謝必安把手里的東西往她懷里一扔:“半個時辰之后我回來?!痹拕傄徽f完,他就消失不見了。 沈晴撇撇嘴,把手里的油紙小包給拆開,把銀耳和紅棗拿出來泡了大約二十分鐘,然后稍微處理了一下,放到爐上用大火煮開,煮開之后,沈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