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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氣繚繞成團狀的氣韻,在無邪修長的指縫中環繞而上,混沌一片。 “恢復的速度終究抵不上破壞次數頻繁?!睙o邪說著,將點燃的煙倒插在煙灰缸的插孔里,宛如星星之火。 “生死無常嗎,意外太多,我們都躲不過去?!边@次的事情張毅不知道說什么,不管擱誰身上,大概都難以接受,太殘忍了。 警方排除了當日出席的人,他們或多或少的都與無邪有聯系,但是沒人會做到那個地步。 小茶消失的案子變成了一樁懸案。宛如她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偶然的才叫意外。有些意外叫蓄意謀殺?!睙o邪的聲音伴隨著最后一縷陽光的消失,帶走了空氣里的余溫。 聞言,張毅神色一正,說:“你心里有想法了?” “我聽說,你在打聽小茶的事情?”無邪把話題搬回張毅此次前來的目的上。 張毅在與陽臺相連的客廳里,順著身后的沙發就勢坐下,大有促膝長談的意思。 無邪看了一眼他這架勢,有些不以為然。他不覺得他們之間需要討論太多的時間。所以張毅面前的水杯是空的,因為不用燒熱水。 ☆、陰謀 “三個問題。我現在對你們這些研究人員并沒有什么好感,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脾氣?!睙o邪徑自從冰箱里拿出了一盒牛奶。從路上回來的時候,暖哥去了一趟超市,習慣性的買回了一箱純奶。 是買給小茶的,無邪覺得女孩子應該多喝,多用,這樣才會好看水靈。這是他從網上搜索如何養女兒的時候看到的美容秘籍。 女孩子天生愛美,小茶也不應該例外。那時候無邪覺得自己真是又當爹又當媽的不容易。 現在事情才過去多久,當時瘋狂追問小茶是誰的人,現在也都三緘其口了。 每個人心里都默認她已經兇多吉少了,畢竟以他當時的情況不難看出對方是個及其心狠手辣的人。 張毅遲疑了片刻,妥協,無邪愿意與他面談這件事,已經很不容易了,他還不想與他鬧僵。 張毅說:“第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覺得她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說完,張毅接著微弱的光,看著無邪。 無邪聽了,沒有動靜,直到那只倒插在煙灰缸里的煙壽終正寢。 他才緩緩開口說:“沒有,她和其他的小孩子一樣,可愛,漂亮又任性,還愛粘人?!?/br> 張毅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又問了第二個問題。 他問:“你知道沈紅山這個名字嗎?” 這次無邪沒讓他等太久,他說:“可能是之前與她一起生活的人,小茶只叫他老沈,不過人已經去世了?!?/br> 張毅點頭,這點和他知道的情況相同,沈紅山確實在幾個月前去世,醫院給出的醫療記錄是生命衰竭。 第三個問題,張毅停頓了一下,才開口問:“沈莉也就是莉莉安,她自稱是小茶的姑姑,你沒有懷疑過,其實他們根本沒有關系嗎?” 張毅的話,讓無邪神色一怔。他與暖哥正是因為有這個疑慮,當初才沒有把小茶直接交給她。所以才導致后來的一切事情。如果當時讓小茶直接跟她離開,或許小茶現在還是安全的。 無邪看著張毅,神色一沉,問:“你什么意思?如果她不是小茶的姑姑,為什么說謊?” 張毅回答他說:“莉莉安根本沒有兄弟姐妹,只有一個在幼年夭折的雙胞胎jiejie。至于她為什么說謊,可能是想找個理由同你親近一些?!?/br> 無邪聽到張毅的話,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你說,她自稱小茶的姑姑,是因為我?!?/br> “很大可能,她現在在醫院好像也只認你,其他的一問三不知?!睆堃阆肫鹚ヒ娎蚶虬惨姷降膱鼍?,如此說。 無邪不想繼續莉莉安這個話題,轉而問:“你呢,你又為什么找小茶?”從他問小茶有沒有與其他小孩子不一樣的地方時,無邪心里就介意了。 如果將他的問題,與他的身份結合,不難猜出他安的什么心。又或者他身后的研究所安的什么心。 與無邪威脅又警惕的目光對視,張毅苦笑,其實以他的立場來說,他自己也沒安什么好心。 “不知道安戈有沒有給你提過,現在全世界內,有些人正在發生著變異,他們所散發出來的生物波異于常人,所謂的生物波你可以當成一種看不見能量?,F在沒人清楚這種變異是什么造成的,也沒人敢預料這種變異帶來的后果,各國的人都找本國境內的變異者?!睆堃阋贿呎f著,一邊看無邪的反應,不過他也沒看出來,因為無邪半個人都隱沒在暮色里,看不清楚?!爱斎怀斯俜浇M織,也有些個人在找這些人?!?/br> 人與人之間處事,最大的信任來自于坦誠,張毅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了。而且這件事說不定回去還要挨批。不過他總覺得要找到那個導致國內生物波大范圍震動的人就是失蹤的小茶。 而無邪與小茶的關系,他調查過,無邪如果站在他這邊,對于之后有關小茶的調查百利而無一害。 “你們的這些事情,我不懂,不過還是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找小茶的幫忙?!睙o邪毫無預兆的下了逐客令,張毅聳了聳肩,還真以為無邪變了,其實內里還是有些小任性。 除了官方,還有個人在找異種。無邪在張毅走后,咀嚼著這句話,思來想去,那就是張毅代表了官方一派,帶走小茶的那就是另有其人了。 這些人安戈認識嗎?意識到這個問題,看著夜風嗚咽從窗戶的縫隙擠進來,無邪覺得有些冷。 一夜長夢,無邪睡的很是艱辛,夢里總是聽見小茶在無邪,無邪的喊他。驚了一頭冷汗,無邪從床上坐起來,他竟然看到了紅色眼睛的小茶。 無邪最終撥打了那個一直沒有打過的電話。 電話里的機器女聲絮叨了良久,就在無邪決定放棄的時候,電話通了。 “安寧?”已經是很久之前的號碼,他也只是試一試的態度。 電話在接通的那一瞬間之后,又被掛斷,恢復了一片寂靜。 是安寧不想見他?還是打錯了電話?無邪自己也不知道希望是哪一種。他也不知道安寧真的接了電話,自己要如何說。 沒證據,全靠猜測的質問嗎?他自己都覺得行不通。 莫名有些心燥,無邪去客廳里倒水,客廳與陽臺的窗簾沒有被拉上,月色像是一層透明的棉紗,籠罩在光亮的地板上。 夜色下的城市,一片安寧祥和,遠處傳來的風聲,夾雜著女聲的低吟。 他有種自己應該知道些什么,卻不知道的感覺,就好像在四處蒼茫的荒野,有風吹來,你卻辯不清方向。 ☆、小茶 慈善夜活動發生的事情像是沸騰的水,突然遇到了突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