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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規矩矩的。更別說他這樣強迫良/家婦女的——” 得,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喬洛洛心里暗自翻了個白眼,神情一閃而過的不耐煩。 莫一遙何等的人精,點滴情緒變化他都明察秋毫。心底里暗暗對自己剛才滿嘴跑火車的舉動打了負分。奶奶/的,一到這小妖/精跟前他以往如魚得水的自在勁兒就跑沒影了。一不小心倒把自己說成混不吝的二世祖了,這哪跟哪兒??! “我心里有數,就是替你出口氣。身上還有哪里疼么?”他抬手,不經意地似乎要檢查一下她才放心。 喬洛洛不動聲色避開一些,心里覺得這莫大少可真是怪!機緣巧合見義勇為算是為人正直,眼下的過分熱心和自來熟可真是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那個,不管怎么說今天還得謝謝莫總的仗義幫忙,不過我剛才迷迷糊糊地聽你晚上似乎還有個飯局,要不您就先去忙您的,我掛完水就回校了?!?/br> 莫一遙愣住了,回過神來就只想抽自己大嘴巴,讓你剛才嘴賤,讓你/賤!讓你/賤! 喬洛洛看他一臉便秘的表情,不由覺得好笑。事實上,她也確實笑了。折騰了這一整天,眼下的光景恐怕確實是能讓她舒心一笑的最好時機了。 心儀的女孩子笑了,淺淺的梨渦蕩漾在她略顯虛弱的面上,把以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漸漸消融掉,莫一遙呆呆地看著,仿佛見到了什么絕世難見的奇觀異景,一顆見慣了風浪的超強心臟忽然發起了不堪重負的預警聲——撲通、撲通、撲通…… 這一刻,當了小半輩子的鉆石王老五莫一遙終于不甘心地承認自己確實是栽了。 三樓的玫瑰餐廳里,易江坐在2號包廂里,脊背挺直。機電院的張教授進來的時候,看見他眉頭緊鎖,清俊的面龐帶著一絲晦暗。 這是一位他真心欣賞并且敬佩的學生,明明是化機專業但是做出的機器人系統比他們機電科班出身的學生還要完善。而且,據說家境貧寒,一路走來都是依靠自己勤工儉學。 這樣的學生,這樣的例子就像和現實濃濁世界割裂開來的異數,讓人內心敬仰,卻又無從親近。 易江抬眼,對張教授問了聲好。 在給他打電話之前,易江已經充分做好了心里建設。所以,沒有任何虛與委蛇,他開門見山地說出了來意。 “我把這次準備參賽的機器人系統送給機電院的機械人小組,也就是您目前帶領的團隊?!?/br> 張教授一愣,不可思議地看著易江。 “今年是機電院升全國重點院系的最佳時機,也是教授您評省內十佳學者的最后機會。然后——”易江垂下了眼瞼,“我需要十萬,我家里出了一點事情?!?/br> 張教授聽得他這一席話,心情從一開始的驚喜訝異,到最后說不出的莫名滋味。他的眼前,那個特立獨行不可一世的才子,為他現場表演一場英雄折腰的戲碼,他的感觸真是無法描繪。 “易江,這也是你的心血,我——”我什么?我可以無條件幫你么? 張教授收住了話頭,一是因為直覺里他覺得眼前的后輩絕不是能隨便接受人恩惠的主,另一方面這份來自于名利的誘惑,讓他在俗世里浸yin/了多年的心不可抑制發出了貪婪的呼喚。 最后,這筆買賣成交了。 張教授直接給易江的農行卡里現場轉賬,他信得過這個少年郎。易江說今晚就給他發郵件,張教授艱澀地點點頭,四十好幾的人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面前狼狽得不行。 出了學校的玫瑰園餐廳,暮色早已沉沉,黑夜像貪婪的欲念籠罩在寒冬的大地上。易江漫無目的地走,沒有方向,沒有終點。 等到他從恍惚的神志里清醒的時候,一抬頭便是那個熟悉的窗戶。 那個他曾隔著小旅館的玻璃窺望的窗戶,張牙舞爪的欲望差一點將他淹沒。 那個他曾午夜駐足凝望的窗戶,說不清道不明的執念支撐著他苦苦守候。 那個他曾覺得是人世間最美好的窗戶,因為窗戶里面有那個鮮活美麗的生靈,他就像一只從寒冷深淵攀爬上來的怪獸,循著她的溫暖她的芬芳,一點點膨脹了自己的渴望。 誰說他是高嶺之花?骨子里,他和所有男人一樣卑劣。 可究竟什么是愛? 是引人沉淪的毒/藥的嗎? 那不可抑制的吸引,那午夜夢回讓人顫抖的戰栗,那猶如鉆進心肺的魔爪,撕扯著他的心,攪動他冰涼的靈魂。 他沒救了,真的沒救了。自嘲地想自己多像一只蟄伏在暗處的癩蛤、蟆。 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人人都替那只高貴的天鵝抱不平,憑什么一只癩蛤、蟆也敢肖想她?可是世人又有誰會體會那只癩蛤、蟆的窘迫。向往美好僅僅是他的本能,他求而不得的渴望每日折磨得他寢食難安,幾欲成狂。 仰著頭,看著那個黑洞洞的窗戶。 她不在家,因為她的王子來接她了。 他們此時在做什么? 是在衣鬢飄香的舞會上共舞,還是在流淌著藍調的餐廳里吃飯,又或者在高高的世紀之塔上相擁? 他恐怕,已經走火入魔。 兩束遠光燈打了過來,映在他凍得已經麻木的臉上,他機械地躲到一旁。 很快,銀色的保時捷從遠處駛了過來。 易江下意識地躲開,隱匿在暗處。 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這個略顯老舊的公寓樓下,駕駛位上快步下來一個身影,打開了后座的門。 喬洛洛終于回來了,再好的醫院也是醫院,她受夠了。 雖然“推了飯局”執意送她回來的莫大少挺喜歡那種私/密的二人世界,卻拗不過某人的嚴正抗議。 “裹上吧,你穿得太少?!?/br> 喬洛洛的大衣落在了王子辰那里,易江把自己后備箱的羊駝大衣給她披上。當溫暖的駝絨包裹住佳人玲瓏曼妙的身體時,他不禁暗自竊喜自己車上備衣服這一好習慣,又制造了再見心上人的機會。 “我送你上去?!?/br> 喬洛洛搖頭,不著痕跡地避開他攬著自己腰肢的手。 “今天夠麻煩你了莫總,不過你還是給你那個大隊長還是小隊長的朋友打個電話吧,王子辰那暴脾氣別再捅什么簍子?!?/br> “你還惦記那個小王/八蛋??!”莫一遙不樂意了。 “朋友一場,他心眼兒不壞,酒喝多了而已?!?/br> 莫一遙定定地看著她雙眼片刻,確定她應該是對那個小混蛋沒什么情愫憐惜,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點了頭。 “一句話的事,不會刁難他的,一個小教訓而已?!?/br> 知道他心里有譜,喬洛洛終于放心了。攏了攏大衣前襟,她往小區里走去。 莫一遙就那么立在銀光熠熠的跑車前望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