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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她說你要是回來找她,就讓我轉告你,她本來也沒打算跟你和好?!?/br> 本來也沒打算跟我和好? 是阿,她沒說過要跟我和好,只是說了永遠不會怪我。 就像我,把從來沒對她說過的那句愛,說給了夏燭安。 無力地蹲下身子,我啞著嗓子問流浪漢:“什么酒吧?” 流浪漢搖了搖頭:“不知道,據說是個能賺錢的好地方。那姑娘一看就跟我們這群糙老爺們不一樣,穿得干干凈凈的,還總請我們喝酒吃東西,本來就不該睡天橋?!?/br> 就這樣,最后,我沒有了解到一點點花陽的音訊,只是給了流浪漢我錢包里的所有錢,換來了那捧氣球和明信片。 坐在臟兮兮的天橋里,我握著那捧氣球,一張張翻看著明信片背面,我們曾經一起寫過的字字句句。 一想到,從來盛氣凌人桀驁不馴的花陽,居然曾經在無數個我不知道的夜晚,翻著垃圾口袋,把不知道是誰撕碎的交換日記,一塊塊貼在明信片的背面,重新拼湊,我就忍不住想哭。 一想到,滿身名牌、只愛吃rou、被外婆從小嬌慣富養的花陽,為了更多更快地攢下跟我一起去挪威的錢,賣掉了所有值錢的東西,風餐露宿地睡天橋,我就忍不住一遍一遍地掉眼淚。 好像世界盡頭傳來一聲爆炸般的巨響,我還以為是哪里在放煙花慶?;柕男律?。 仰起頭,傾盆大雨嘩啦啦地劈面砸進眼眶,生疼生疼,像巨大的淚珠墜落,像積攢了好多年的委屈。 我坐在大雨里,抱著那捧氣球和明信片,嚎啕大哭,哭自己來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我的公主,踏上七彩祥云,自己去做蓋世英雄。 到頭來,我還是沒能成為那個保護她的王子。 因為……那個我要保護的人,就這么不見了。 所以……如果有看到這里的小可愛……應該能夠理解夏燭安為什么恨何曉雅了吧? 第季阡仇:我不曾攤開傷口任宰割(8) 原本我可以按照花陽提供的方法,給夏叔叔打電話制止夏燭安的胡鬧。原本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說我不愛夏燭安,原本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跟我媽抗衡,可我卻懦弱地什么都沒有做,在跟花陽分手以后,仍舊選擇了跟夏燭安繼續名義上男女朋友的關系。 所以,花陽洗掉紋身,是我意料中的事。也許,她在某個我不知道的時間,獨自去忍受了洗紋身的痛,留下了手腕的那道疤。 明明先背叛這段感情的是我,可那時候的我就是覺得沒辦法原諒。 明明在翡麗重逢的時候,年少虔誠發過誓要保護她的我,應該不顧一切地帶她離開翡麗,擺脫王猛那個流氓??煽匆娝滞蟮哪堑腊?,我就是覺得青春先干為敬,丟下了大醉酩酊后,酒散人醒的我。 那種孤獨的絕望,讓我自私地拋下了花陽。 我只記得,我們曾經說過:哪怕遠方有千軍萬馬阻擋,只要你在我身旁,我絕不向命運投降。 我忘了,那些快如光年的放肆盛夏,那些煙消云散的深刻懷念,是我先放棄的。是我以權宜之計的名義,把花陽先丟進了茍延殘喘的漫長人生。 花陽在大學校園的出現,像在提醒著我對不起她。 于是,我把所有的錯都歸咎于她收了我媽的支票。于是,在關于她的丑惡傳聞鬧得沸沸揚揚時,我以大度包容地姿態出現在她面前,理所應當地覺得她應該找我尋求庇護。 結果,她卻懷疑緋聞是我傳的,甚至以為我要打她。 上帝作證,我當時聽見她說自己和大叔茍且的那些話時,顫抖著揚起手,是想把她拉進懷里,是想跟她說,不分手了。 偏偏路邊停下的一臺白色福特里,鉆出了一個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替我做了抱住花陽這件事,還嬉皮笑臉地教訓我:“小帥哥!打女人多不紳士阿!” 我看得觸目驚心,跺著腳瞎嚷嚷:“你別碰她!馬上給我松手!” 更加觸目驚心的一幕發生了! 花陽居然挽住那個中年男人,轉身要從我眼前逃走。 我徹底不能忍了,沖上去就把那個男人撲倒,一拳接一拳狠狠打在那個男人臉上。 我以為,曾經為我動手打過夏燭安的花陽會懂我的憤怒,可她居然像報復我似地,跟當年的我一樣,用力拉開我,扶起了那個男人。 盯著花陽緊緊依附在男人臂膀的雙手,我可笑地問:“你居然……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這是一句無比愚蠢的話,我根本沒勇氣等到花陽回答,就身受重傷般倉皇逃走了。 我明白,我沒資格懷揣這種可恥的自私,希望她能容忍我的懦弱。我更明白,我沒權利指責她,更沒有權利假惺惺地傷春悲秋。 從頭到尾,最無辜的人就是花陽。 是我利用她對抗我媽,最后又選擇了傷害。是我對她產生了好奇,最后又選擇了割舍。她能毫無疑心地待在我身邊五年,已經是我從不敢有的奢望和驚喜了。 只是對于她這么快就走出來,對于她如此平靜地全身而退,我有太多的難過和不可置信。 哪怕我比任何人都懂,她沒有必要在我身邊虛耗光陰,陷入對未來虛無縹緲的漫長等待。 哪怕我比任何人都懂,她值得有人一心一意地陪伴,更需要一個外婆當初說過的那種,成熟穩重、能夠為她規劃未來、幫助她成長的人。 我還是給何曉雅打了電話,興師問罪。 何曉雅喜歡我,在她發短信跟我表白以前我就知道。因為,最初我就是利用了她的這份喜歡和好感,成功套出了接近花陽的方法。她看我的眼神里,有我從小學五年級開始,就常常能在身邊女同學的眼里看到的神采,嬌羞謹慎,渴望關注。 所以,我才能輕而易舉地區分出,夏燭安應該對我沒有任何特殊的感情,只是被家里逼得太緊。也有可能,夏燭安是個例外,像花陽一樣,擅于掩飾自己的感情。 但……如果真是那樣,反而更加可怕。 電話接通以后,何曉雅一如既往地羞澀,結結巴巴地問我有什么事。 我一直是裝作不知道也不相信她喜歡我的,直奔主題:“花陽和那個男的是怎么回事?” “男的?哪個男的?什么男的?”何曉雅一頭霧水地反問了我三句,應該不是在裝傻。 舔了舔嘴唇,我試探著說:“就現在跟她同居的大叔……” “同居?”何曉雅在電話那頭尖叫了一聲,特別刺耳,緊接著,斬釘截鐵地連聲說:“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有個大嬸看陽哥可憐,安排她去了酒吧上班。雖說陽哥的確沒做打掃衛生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