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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發顫地說:“讓我考慮考慮吧?!?/br> 考慮考慮究竟怎樣做才是對懌心和幼清更好的??紤]考慮假如這兩個姓沈的都不是水耀靈,以后該怎么辦。也考慮考慮我對水耀靈的愛,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純粹炙熱。 見到沈陽和沈青洲以后,我的腦子早已亂成了一團漿糊,全是真真假假的疑惑。 我不得不為孩子們想,也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對水耀靈的感情。畢竟,無論誰是水耀靈,我都真真切切地背叛了。 于此同時,我又不可以做出輕率的舉動,不可以讓孩子們遇到危險,更不可以讓季阡仇死了還對我不放心。 “是該好好考慮一下了?!鄙蚯嘀薹鲋业募绨?,和我對視,一雙眼睛恨不得掐出水來,“好好想想,是我和孩子更重要,還是別的東西更重要?!?/br> 這些年他明顯有成長,沒有一如往常地逼我馬上做決定。 目送他說完這番話,嘆著氣一步三回頭地走遠,我心里涼成了一片,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如果沈青洲真的就是水耀靈,毫無疑問,我們徹底沒有未來了。以后的人生無論如何變幻莫測,時間都沖不散我和沈陽那晚犯下的錯誤,那將是我們之間永遠無法磨滅、無法遺忘的傷痛和污點。 當時,我以為自己還有時間可以考慮,哪想第二天沈陽就怒氣沖沖地給我辦了出院手續。 路上察覺到他很生氣,我沒敢拎不清地主動跟他搭話,裝作視而不見,總算捱到了酒店。 可進到酒店房間,才是噩夢真正的開始。 一夜都想著沈青洲的那番話,我本就沒睡好,想著睡一覺重新整理一下心緒。 結果沈陽的動作卻是迅猛的,我還沒來得及把他關在門外,他就擠進來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摁在了門板上,惡狠狠地笑著說:“你這守寡守得還真寂寞阿!把我撲了不說,在醫院里,還能勾著別人跑到病房門口,跟你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他看我的眼神無比厭惡,像看著一只惡心得捏死才能解恨的蟑螂。 誠然,他扼住我咽喉的力道,也真的恨不得捏死我。 可我理解不了他的憤怒。雖說不知道他接近我意欲何為,但我們那晚在酒吧明明只是一夜*情。他還巴望著我能有多高尚? “別這么無辜地看著我!”沈陽莫名其妙地吼了一嗓子,加重了掐著我的力道,微微瞇起眼睛掃視著我。 我真的是火了,壓抑著咳嗽,沖他冷笑:“我他媽到底有多罪孽深重?值得你這么大動干戈?” “好,那你就給我睜大眼睛看好?!鄙蜿栠€我更冷的笑,捏著我的下巴,摔在我臉上兩份親子鑒定。 是他和懌心、幼清的dna比對結果,基本可以斷定他們不是他的孩子。對此我并不意外,反倒更加確定了他真的不是水耀靈。 松了一口氣,我剛想揶揄他多管閑事,他卻揪起我的后衣領把我甩在了床*上。 顧不得跟他爭執,我本能地起身反抗,他卻壓*住了我,蠻橫地撕*扯我的衣服,一路咬著我的脖子、耳朵。 “滾!”我惱羞成怒地從膝蓋聚起一股狠勁兒沖他襠下踹過去,卻踹偏了。 很快他又再撲回來,死死摁住我,癲狂地掀開我的襯衫,伸手去撩我的裙子。我自然也不會讓他討到好,死命揪他的頭發,撓他的胳膊,扇他嘴巴子,抓他的臉。他也不躲,不管不顧地直接堵住我的嘴。 困獸般撕打在一塊,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能阻擋他俯身埋進來。 舉步維艱的生澀痛楚中,他堅定地奮勇直前,我卻認命地放棄抵抗,閉起了眼睛。 不知道忍受了多久頭昏眼花的精神屈辱,沈陽才全身而退。 結束后我的身*體幾乎痛到了麻木,沒有任何知覺,死寂地盯著他整理衣物倉皇逃竄的身影,眼角涼涼的淚水滾落到枕巾上。 我是滿心凄惶疲憊,說不出話。沈陽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也不言不語地沉默著,殷紅的眼角蔓延開一片哀傷,目光灼灼地盯了我半晌,才推門離開。 屋內狼藉慘烈,半張床鋪都是惡斗后的痕跡,地上還躺著那兩份親子鑒定。 我真不知道,究竟是有哪里不對。 還是……全都錯了? 像個被玩壞的充氣娃娃一樣在床上躺到天黑,終于有人拿房卡開了我的門,卻不是水耀靈,而是唐昕玥。 見我衣衫不整形容憔悴地躺在那,她躡手躡腳地撿起地上的親子鑒定,走過來坐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問:“花小姐,您還好么?” 她是睜眼瞎么?看不出來我這是慘遭蹂*躪? 無聲地斜她一眼,我胡亂理著頭發坐起來,摸了支煙點上,還是沒說話。 反正她找我,肯定是有話說。不然她那么怕沈陽,怎么可能未經允許跑過來。 果然,唐昕玥唯唯諾諾地開口了:“額……花小姐,沈先生請了您的幾位老朋友過來,您要不要去見一下?” 真能耐嘿!還能請來我的老朋友? 乏力地吐了個煙圈,我哼笑了聲:“為什么不讓他們進屋找我?非要我下樓去見他們?” “這……”唐昕玥尷尬地搓了搓手,小臉當即紅了,“沈先生怕他們突然來找您,您不方便?!?/br> 呵,合著是怕被人發現他把我荼毒了! 苦笑著掐滅了香煙,我拖著酸痛乏力的身體扶墻站起來,強撐著一絲笑:“成,去哪阿?” “大家現在都在沈先生房里?!碧脐揩h仍舊勾著頭,始終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我也覺著她挺無辜的,但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不過,好奇沈陽請了什么人過來,我還是勉為其難換了身衣服跟唐昕玥走了。路上我并沒有多忐忑,因為這個世界上與我相關的人已經不多了。 但真進到沈陽屋里,看見那幾張久違的笑臉,我還是沒忍住差點兒淚崩。 elodie是第一個沖過來抱住我的,還像許多年前一樣,照著我腦門給了我一嘴唇,無比親切地跟我問好。 她說:“花,好久不見?!?/br> 是阿,好久不見。 五年了,為了逃避水耀靈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事實,我躲了這群人五年。 再相見時,她教我法語、給我看水耀靈的相冊、給我講水耀靈的事情,一幕幕還都近在眼前似地真切清晰。 李玲也跑過來抱著我,眼淚噼里啪啦地往我肩膀上掉,還像當初那個小女孩一樣,藏不住任何情緒。 呂爽站在一邊輕輕扶著李玲的肩膀,聲音有些沙啞哽咽地叫我:“花小姐?!?/br> 淚眼婆娑地掃了一圈屋里的光景,發現人很全,唯獨沈陽不在。 似乎隱隱有預感,我察覺到了問題出在哪里。 配合我似地,呂爽如我所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