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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在世的時候,就是一土豪,什么都以奢華為主,大金大銀的色兒是他最愛??蛇@莊園也忒質樸了,古香古色的,完全中國風。 估計瞧見我瞠目結舌的模樣了,elodie像故意酸季阡仇似地,拉著我的手說:“裝修是水安排的,你還喜歡么?” 我挺尷尬地應了聲:“還行?!?/br> 其實裝成什么樣無所謂,對我來說,能住就行。我一俗人,沒啥品位,自然談不上喜不喜歡。只是想到elodie有可能把我的話轉達給水耀靈,我有點兒慪氣,就想敷衍著挑刺兒。 安頓好行李,我自己躺在冷清空蕩的臥室里,這才記起打開手機。陌陌提示音都快奏成一曲鈴兒響叮當了,震得我手心直發麻。 一條條消息層出不窮地往外蹦,全是水耀靈。 “其實,剛才跑了沒幾步我就回去了,我站在你身后,以為你能回頭看我一眼,可你走得也太干脆了。算了,我知道你恨我,到了那邊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吧?!?/br> “我后悔了,我發現我還是舍不得你。趁飛機還沒飛,如果你也舍不得我,就現在下來吧,我們回家?!?/br> “能不能別走了?我真的沒法讓你跟季阡仇在一起,沒法讓你離開我。不管以后發生什么事兒,咱倆一起扛,跟我回家吧?!?/br> 第142.水太太,上午好 清空了來電小秘書的所有短信提醒和陌陌的所有消息,我趴在床上哭成了狗。 神經病阿?再精分也不是這樣的阿!拿我當什么了? 要送我走的是水耀靈,發消息、發語音、打電話挽留我的也是水耀靈。那一聲聲哽咽的質問,猶在耳畔—— 為什么關機? 趕快回來! 馬上下飛機! 回味著那些話,我哭笑不得,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 但我會哭,并不是被水耀靈感動了,而是恨自己沒出息。因為,我很清楚,如果在飛機上看到他發的消息,接到他的電話,我一定會像條狗一樣毫無尊嚴地回到他身邊。 即使明明知道我們什么都不能為彼此做,即使明明知道我還做不到寬容原諒他的一切,也還是很想跟他共享寂寞、悲傷和罪孽,還是很想……再一次……和他手牽著手。 簡直……犯賤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賤就賤吧,以后的事兒都不要想了,我要回去,回到水耀靈身邊去,哪怕繼續吵架,繼續冷戰,繼續互相傷害。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見到水耀靈!很想馬上見到水耀靈! 然而當我逃亡似地從床上跳下去,準備找elodie馬上安排我回國時,手機又響了,還是水耀靈。 這次他給我發了條短信:“聽說你已經到了,照顧好自己,不要給elodie添麻煩。反正帶了備胎過去,不用白不用?!?/br> 媽的!這是在跟我吃醋? 我也是夠傻逼的,怎么能忘了水耀靈給我帶來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傷痕呢? 就是再想他,也得憋回去!就是打碎牙,也得把他放下! 行,他讓我用季阡仇,我就用給他看!只求到時候他千萬不要再精神分裂人設崩壞地來質問我、挽留我! 心緒復雜地憋著一口氣,重新倒回枕頭里,我暗無天日地開始了“倒時差”,就好像從來沒有收到過水耀靈的任何消息一樣。 可不痛不快的思念,任然緊追著我在夢里排山倒海來襲,又是個不消停的夜晚。各種恐懼不安和疑問在夢里包裹著我,明明覺得快要窒息,可就是像被鬼壓著一樣,完全無法動彈。 隔天我睡到中午,記不清具體夢見了些什么,總之在夢里正艱難地掙扎著,外面忽然有人敲門。 經過了一番我是誰這是哪的心理活動,我告別了夢魘帶來的短暫失憶,睡眼惺忪地下床開了門。 “新年快樂!”季阡仇和elodie手捧小禮炮,崩的我滿頭彩帶,還喜慶地堆著一臉笑。 多虧我最近受的打擊多,心理承受能力還算強,不然非得被他倆嚇暈過去不可! 想著本來這多事之秋也沒像樣地過過生日節日啥的,今天可以湊合著陪他們熱鬧熱鬧,我不悅地關上房門,把他們讓了進來。 季阡仇嘰嘰喳喳地塞到我手里一堆包裝漂亮的糖果和小餅干,我確實挺餓,扯開就直接往嘴里招呼。 結果elodie不高興了:“你們感情可真好阿!還記得花是水的妻子么?” 所以……elodie是水耀靈的偵察機? 意識到這點的同時,我發現我不光吃著餅干糖果,還坐在季阡仇腿上,頓時無比尷尬,忙渾渾噩噩地站起來打哈哈:“我睡糊涂了,把他當椅墊了。話說,有正經吃的么?這小玩意兒不頂餓阿!” 成功扭轉話題后,elodie沒再跟獵鷹似地盯著我和季阡仇,直接告訴我這邊的保姆已經準備好早餐了。 為了不委屈自己和肚子里那倆倒霉孩子,我麻溜循著飯菜的香氣奔廚房去了。 席間他倆有一搭沒一搭地侃大山下飯,我基本只顧著吃了,不走心地聽他倆胡扯。關鍵實在沒什么值得我關心的話題。 elodie說明天帶我去見心理醫生。季阡仇說大家可以趁今天一起出去逛逛。 “為什么非得大家一起呢?”被這倆呱噪貨吵得神煩,我喝著牛奶打斷了他們,“我想單獨去這邊的學??纯??!?/br> “不錯阿,打算繼續讀書?”季阡仇眼色一亮,施舍似地湊近過來,問:“我陪你去怎么樣?還能幫你選個好學校!” 我嫌棄地斜了他一眼:“用不著,姑奶奶打算一個人去?!?/br> 季阡仇咂舌:“你就那么怕我跟著你?” “倒也不是?!蔽伊滔卤?,愜意地閉起眼睛,無比sao包地說:“我就是想跟自己心里的愛人單獨去散步?!?/br> 上次來巴黎出差,elodie告訴過我,水耀靈的學校在哪,我想去那坐坐,看看他生活過的地方,走走他走過的路。哪怕要告別,我也想在更加了解他以后。 因為,現在的我,什么都不能為他做。一直以來,我根本就不夠了解他。 難得聽見我嘴里吐出這么浪漫的話,季阡仇和elodie都愣住了。我懶得跟他倆多做解釋,起身離席,回屋換了身衣服。 臨出門以前,我一邊穿鞋,一邊還能隱隱約約聽見季阡仇擔心地問elodie:“真的可以讓她一個人出門么?” elodie本就對季阡仇無甚好感,嗤之以鼻地哼了聲:“花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可擔心的?她的法語,跟本地人簡單交流還沒問題?!?/br> “……我不是說擔心這個阿!”季阡仇的語氣汗顏中夾雜著些微的慍怒。 我也不懂自己有什么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