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0
這……我就隨口一說,有必要嚴肅得跟已經上庭了似的么? 考慮到自己總是一不下心就句句扎心,我有點兒不敢回答了,怕外一再說錯什么,惹得他更生氣。 可很快我就了解到了他多慮的原因。眼前的等候區,季阡仇正跟夏燭安坐在一起,看向我們這邊。 誠然,我早就已經不欠季阡仇任何東西了。 洗掉紋身的事兒,他用撇下我獨自面對一群流氓還給了我;收季mama支票的事兒,他在眾目睽睽下用一個嘴巴子討了回去;我不想嫁給他的事兒,他用夏燭安博回了相應的面子;他給我三萬塊錢的事兒,他也用把我推得差點流產給了我應得的懲罰。 兩清了,自然就該形同陌路。人家都沒主動跟我挑釁,我自然也沒必要犯賤地去招惹他們。 依著我的性子,我是想假裝沒看見他們,直接走過去的。 但我忽略了,水耀靈差點兒沒了孩子,怎么會善罷甘休? 從他剛才那不依不饒的語氣里,我就聽得出來,他對我不肯起訴季阡仇故意傷害的事兒,準是還心存芥蒂,甚至可能覺著我對季阡仇余情未了。 對季阡仇的情,當然是有的。畢竟,他是曾經陪我走過青春年少時光的人。就算說難聽點兒,他也是曉雅遺物中的一件。 而且,我的孩子還在,季阡仇也不是故意的,真要因為這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告他,太不夠意思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水耀靈解釋才能讓他明白,也來不及跟他解釋了。 根本沒給我逃脫的機會,水耀靈已然緊緊地摟著我站在了他們跟前,笑意盈盈地貼在我耳邊問:“花姑娘,上次……你妹夫是怎么推你的?” 妹夫?夏燭安真不是我妹阿!我倆壓根不熟! 實在沒啥可說的,我勾著頭暗中拽了水耀靈衣袖一把,想提醒他:趕緊走吧,別和人家小情侶撕了,好歹這也是法院。 可水耀靈就像沒感受到我的意念一樣,松開我,直奔夏燭安去了:“既然你們姐妹流行這個,我這當姐夫的是不是也推你一把才合適?” 幼不幼稚阿?她又沒懷孕!推她一萬把也沒用阿! 挺無奈的,我跑過去想拽走水耀靈。 然而水大大的動作是迅猛的,一個高抬腿側踢就把夏燭安的腦袋掃到了茶幾上。死死踩著夏燭安的臉碾來碾去,夏燭安叫得像被強jian一樣驚悚。 季阡仇臉都綠了,跳起來嚷嚷:“你有什么事兒沖我,跟夏燭安沒關系?!?/br> 水耀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收回那條老腿,瞇著眼睛冷聲哼笑:“我要沖你,就是法庭見了?!?/br> 季阡仇顯然吃了癟,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我,像在求助,又像在質問。許是想讓我制止水耀靈,又忽然想到,可能是我讓水耀靈這么做的。 畢竟,整個過程我都沒攔著。怎么說季阡仇也確實推了我,夏燭安也確實挑撥了我和水耀靈,水耀靈都已經動手了,我再去攔,未免太矯情了。 不過,我確實覺得水耀靈有點過分。 夏燭安上次被我打得挺狠,應該已經得到了教訓,這次看見我都沒主動跟我打招呼賣蠢,水耀靈說是要推回去,結果卻莫名其妙給了人一腳,這于情于理都不合適。 既然季阡仇都誤會了,就誤會下去吧。 讓他記我的仇,總比記水耀靈的仇強。 我走過去挽住水耀靈,得體地撐起嘴角:“算了,我解氣了。你也是的,說要推人家,干嘛踹人家阿?” “不愿意碰她,嫌臟,就拿鞋底推了她腦袋一把?!彼`發揮著他的歪理邪說原則,依舊繃著張無敵醋臉。 “你說誰……”夏燭安漲紅了臉,似乎想還嘴。 季阡仇迅速捂住夏燭安的嘴,猛地把她抱起來,急匆匆地跑進衛生間,大概是去給她洗臉。 從來沒被季阡仇這么抱過,我覺著特新鮮,衛生間里都傳出水聲了,我還盯著門口出神呢。 結果水大大一把也給我抱起來了,眉頭微微皺著,聲音壓得很低:“吃醋了?” 媽的,到底是誰吃醋了才曲解姑奶奶的話?還沒事找事地給夏燭安一腳? 不愿意讓他再多心,我忍著惡心笑瞇瞇地拍拍他的臉蛋:“花姑娘只吃水大大的醋?!?/br> 水耀靈撇撇嘴巴:“我不是你不稀罕的人么?” 我又不顧惡心地來了句:“哪的話?水大大的人和花我都稀罕?!?/br> 好歹我算沒白惡心我自己,水大大終于有了笑模樣,滿意地把我放下去,正常地跟我進了法庭。 這一早上過的,各種驚喜阿。我完全忘了,明明是水耀靈追我,我這么心虛理虧地哄著他干屁? 當然,我也忘了去考慮,季阡仇、夏燭安和溫洛詩出現在這是要干嘛。畢竟,他們老家兒都沒跟來。 坐到聽審席,我才開始思考這些事兒。但沒想多久,徐啟哲和法官就給了我答案。 原來,姜嬸和何愷的死,因為證據不足,不被列入這次公審的所有案件里。關于安心療養院和水耀靈父母的案件,有了花國財和溫思妍的認罪證詞,也基本板上釘釘了。今天,只剩曉雅的案子了。 季阡仇和溫洛詩,無疑是被作為證人傳喚來的,夏燭安自然是作為季阡仇的跟屁蟲跟來的。 果然,季阡仇是第一個作為證人出庭的。 坐在四方小個子里,季阡仇和我上次坐在里面一樣局促不安,眼睛一會兒飄向法官那邊,一會兒飄向被告席那邊。 溫思妍今天在場,只是看樣子像真生了病,幾日不見,頭發花白了不少,整個人憔悴不堪,再沒了往日的精氣神。 姜局長和王猛都板著一張臉,表情像英雄上刑場一樣不屈不撓,也著實是委屈了這份演技。 徐啟哲問的問題都沒啥營養,我在底下聽得昏昏欲睡。 倒是宋琬,拋下了一劑提神醒腦的猛料:“被害人遇害的那段時間,也就是2月14日下午六點到六點半這段時間,你在哪?” 臥槽!這是懷疑季阡仇的節奏阿! 季阡仇顯然也聽明白了,趕緊解釋:“我去給何曉雅買飯了,飯店的監控和店家都可以證明,之前警方已經調查過了?!?/br> 聽他說完,我松了口氣。 雖說季阡仇膿包了些,還為了夏燭安這么對我,可我并不希望他給溫家那兩個賤人背鍋。 宋琬又問了一個和剛剛徐啟哲問過的差不多的問題:“在你出門之前,被害人有表現出自殺傾向么?” 季阡仇的聲音立馬變哽咽了,吸氣呼氣了好幾次,才終于帶著哭腔說:“我不知道。當時她很久都不肯跟我說話了。不過,她在日記里是說過她不想死的?!?/br> 估計是看一大男人在法庭上快哭了,宋琬很不厚道地笑了:“被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