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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法像大部分小三兒一樣,三兒得那么理直氣壯。 其實仔細回想起來,我有一萬個理由不給水耀靈當小三兒。 我揣著花國財的黑卡,現在又是他把我趕出來的,我完全可以租個房子住。報復溫洛詩,我完全可以曝光她的私生女身份。報復花國財,我完全可以跟媒體自曝。無論我看不看著,水耀靈都一定會送白鑫杰進監獄。 可那天不知道為什么,我莫名其妙地頭昏腦漲,想著死就死吧誰怕誰,又重新回到了水耀靈懷抱鑄就的圈套。 頭疼地想著自己的尷尬處境,我決定如果是溫洛詩就等她自己用鑰匙開門,以不變應萬變。 而透過門鏡看到外面的人,我瞬間不知道這門該不該開了。 季阡仇砸起門來,力氣依舊很大,感冒應該是好利索了,嗓門也變亮了:“花陽!我知道你在!快開門!我找到曉雅了!” 曉雅?他應該不會拿這事兒騙我吧? 我忐忑地打開房門,底氣不足地沖他笑了一下,讓他進來,把走廊里保潔大媽好奇的眼神切斷在房門外。 進屋以后,季阡仇迅速掃視了一圈,可能是想看水耀靈在不在。我待在原地一動不動,偷偷用深呼吸平復內心的情緒,完全不敢直視他。 他倒挺自然,坐到沙發上,氣定神閑地從兜里摸出煙點上,還遞給我一根。 我擺擺手推回去,干笑著說:“戒了?!?/br> “呵,你戒了,我倒開始抽了?!彼莺菸艘豢谙銦?,眉宇間愁云密布。 我問他:“曉雅在哪?” 季阡仇變得更郁悶了,說:“在你爸旗下的夜總會?!?/br> 我有點兒懵:“怎么回事兒?” 季阡仇沖我喊:“我他媽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兒!” 我嚇蔫兒了,沒敢往他跟前湊,坐在寫字臺旁邊聽他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我昨晚去喝酒,到現在都不知道曉雅就藏在咱們眼皮底下!” 從季阡仇后面斷斷續續的敘述里,我大概拼湊出了事情的原委。 他昨晚跟那幫紈绔子弟去滾石喝酒,有人圖新鮮,想叫那的妞兒消遣一下,選臺的時候,曉雅就站在那排妞兒中間。 發現曉雅在滾石,季阡仇整個人都是懵的。 素來矜持內向的曉雅,以前跟生人說話都臉紅,裙子從來都只穿長裙,毒舌屬性也只有跟我和季阡仇在一起時才會暴露,現在竟然如此大膽,衣著暴露地出現在滾石,還是以這種身份,擱誰都懵。 等季阡仇緩過神想問曉雅什么情況,曉雅已經推說身體不舒服逃離了現場。 季阡仇沒追。我們仨在一起整整七年,太過了解各自的脾性。他明白只要曉雅不想說,肯定什么都問不出來,追也白搭。 講到這,季阡仇掐滅了第三支煙,終于說明了來意:“我想讓你晚上再陪我去一趟滾石。你說話,她沒準能聽?!?/br> 他不說我也得去。 我的好姐妹兒,我的靈魂伴侶,淪落到了花國財的風月場所,我要是置之不理,那還是個人么? 簡單換了身衣服,給水耀靈發了條陌陌說我有事要出門,我就跟季阡仇走了。 花國財是個特浮夸的人,從花家別墅的裝修,到安心療養院的翻新,再到滾石的排場,處處氣派中透著一股財大氣粗的壕味兒。 進了滾石,我意外發現,季阡仇約了一屋子我不認識的人。 挺反感的,我問他:“這是干嘛阿?” 季阡仇哼哼哈哈地笑:“找幾個人撐場面?!?/br> 一開始我沒聽明白,后來我才懂,滾石低消幾萬塊打底,季mama管得嚴,季阡仇沒那么多零花錢,不叫幾個狐朋狗友,我倆連散臺都開不起。 開了卡包,季阡仇攛掇那幫子弟叫妞兒,不一會兒姑娘們就站了一排。沒有曉雅,我倆又換了一波姑娘,換到第四波,我倆才從人群里尋覓到曉雅。 幾乎一眼就能鎖定,無論打扮得多風塵,這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絕對不會錯。 曉雅始終勾著頭不看我和季阡仇,似乎又在絞盡腦汁想著脫身,季阡仇可算說人話了:“你就留在我們這兒吧。跟著我,沒人能欺負你。你也不想吃虧,對吧?” 曉雅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點了頭,眼眶里隱隱含著淚,看得我這個心疼。 她一落座,我立刻坐到她身邊問:“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曉雅苦笑著反問:“如果我說是被你們家逼的,你信么?” 因為花楠?是白鑫杰還是花國財干的? 剛要開口問曉雅,卡座里忽然有人特討厭地吹了聲響亮的口哨:“來來來!玩游戲!” 玩你妹! 我拿眼剜過去,卻看見季阡仇尷尬地攤了攤手,意思大概是,花錢的是大爺。 曉雅也不配合我,迅速融入了那幫子弟。這群浪蕩子,如今居然不時興玩撕紙、過煙、過酒了,玩起了小時候玩的抓豬,特幼稚。 每次挨打季阡仇都會故意比我和曉雅晚一步抽手,他們總被罰,無非就是真心話大冒險,搭訕、罵街、遛鳥、高山流水,怎么污怎么玩,玩不起的罰酒。慢慢看清我仨的套路,我們開始輸了,曉雅一直替季阡仇擋酒。 曉雅酒量不好,我跟她喝酒都讓她喝果味啤酒或者雞尾酒,這幫人直接拿不兌綠茶的洋酒灌她。 我真看不下去了,搶過杯子說:“別太過分了!” 一滿臉青春痘的男的跳出來說:“都出來賣了,還立什么牌坊?就你弟弟能玩兒,我們不能玩兒?” 頓時我就忍不下去了,一杯酒潑到那男的臉上:“你既然知道我弟弟是誰,就該知道我老子是誰。我告兒你,這妞兒是我的人,今兒姑奶奶就給她贖身?!?/br> 這話真挺難圓下去的,滾石壓根沒人認識我是誰,我的黑卡也沒帶,刷臉未必好使,我不該這么不計后果。 我覺得,曉雅毫無預警地跟我翻臉,一定是不想讓我丟人丟得太難看。 第046.藥吃得有點雜 “你怎么總愛多管閑事呢?” 曉雅開口滿嘴濃烈的酒氣,眼里依舊含著淚,表情用悲憤來形容都不為過。 我懵了,整個卡包的人都懵了。我明明是在幫她,她還不領情。 她喝得很醉,晃晃悠悠地說:“我那天在火車站就被你后媽派來的黑車拉走了,關到荒郊野嶺的小黑屋里挨揍挨c,連尿和jy都他媽喝過,還差這幾杯酒么?” 聽見她這哭腔,看見她這笑臉,真他媽的……我心如刀割阿。 “你都不嫌丟人么?”季阡仇面上掛不住了,過去捂曉雅的嘴。 曉雅難得有底氣地推開他,指著他破口大罵:“少他媽裝!你就是怕花陽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 “你是被他騙來的吧?”曉雅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