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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淚跟雪花一起,啪嗒啪嗒掉在他被我吐得臟兮兮的白色風衣上。 然后,我又沒出息地想起了季阡仇。 他以前也經常在我喝多的時候這樣背我,初中畢業我喝多那次;外婆去世我喝多那次;還有,他媽給我支票,我喝多那次。 就是在一年前那個殘陽如血的黃昏,我收了季mama的支票,毅然決然跟季阡仇提出了分手。 盡管,當時背著我的季阡仇,明明暈血,卻寧愿疼暈過去,也要陪我一起刺完情侶紋身。 盡管,他上一秒還萬分溫柔地對我說,覺得背著我就像背著一整個世界,又幸福又驕傲。 我卻還是狠心傷害了那個唯一視我為寶貝的人。 “你寫了么?就跑出去喝酒?”水耀靈這個回憶殺手,剛把我放到床上,就大煞風景地來了這么一句。 我困得不行,半死不活地咕噥:“不想寫了?!?/br> “那我白親你了?”水耀靈居然又提親嘴兒這茬。 我立馬火了:“沒完了是吧?不就親一口么?你當你是女用小藍片呢?” “我本來就是阿。這要把我寫進你那里,得有多少妙齡少女迷上你水大大。到時候我可以用包裝紙打個包,然后推到忄生保健去賣,舔一口十塊錢,請你做我經紀人,咱倆四六分?!?/br> 聽著水耀靈腦洞清奇的臆想,我真想抽死他,可惜吐得提不起力氣,只好癱在床上裝死。 不想這貨特來勁地推了我兩把:“別睡阿,水大大跟你談買賣呢?!?/br> 怕被他推吐了,我無奈地敷衍著捧場:“賣小藍片啦!” “給錢,十塊錢親一下?!彼`趴在床頭,拍著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老臉,笑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我用殘存的力氣朝他翻了個大白眼:“我把你賣別人,我又不吃,給屁錢?” “行,賣完我幫你數錢?!彼`起身脫掉我的鞋子。 我蜷起身體,伸手去夠被子,渾渾噩噩地說:“五五分吧,你都被舔了,給你四我多良心不安?!?/br> 結果水耀靈搶走我的被,直接跳上了床:“去去去,我六你四。我這又出賣色相,又踐踏靈魂的?!?/br> 我當時沒覺得他會起什么歹心,費力地撐了下眼皮,干笑兩聲:“你有色相么?” “你說我有沒有?”水耀靈猝不及防地湊近過來,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地眨巴著眼睛,魔爪直接伸向了我的衣襟。 我嚇得連呼吸都頓住了,本能地護住胸口:“你干嘛?” 他沒理我,就說了句:“你衣服臟了,要脫掉?!?/br> 我真是喝醉了,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被他扒光以前的最后一個想法,就是下次再怎么糾結怎么難受,也絕對不能兌深水炸彈灌自己。 就在我認命地閉著眼睛,等待承受自己曾經寫過幾千遍的劇痛時,水耀靈竟然下床給我蓋上了被子。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什么套路,他已經走出去替我掩上了房門。 只有那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輕不重地飄散在空氣里,像在抽我耳光,激得我臉上熱辣辣的,可心窩里,卻有一個柔軟的角落,塌陷了下去。 當時太過自戀的我,天真地把水耀靈不碰我,和季阡仇珍惜我,畫上了等號,自以為是地篤信著,水耀靈就是喜歡我。 不出所料,我喝醉酒的第二天,季阡仇在打了一夜我沒電的手機無果后,把我堵在了學校食堂。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必然是曉雅那個叛徒又一次出賣了我。 因為,季阡仇一看見我就把我摟進了懷里,語氣激動地反復說著:“我就知道你沒收我媽的支票!” 被他抱住的瞬間,我從倉皇無措,漸漸變得有點委屈,有點心酸,不由想起了一年前發生的事兒。 其實他說錯了,我真收了季mama的支票,只不過收完當著季mama的面撕了。 我對季mama原話說的是:你還沒有花國財有錢,姑奶奶要真想要錢,回到花國財身邊不是更好? 季mama被我氣得臉色極為難看,對我發出了最后通牒: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他要選你,就沒我這個媽。 而我也在氣頭上,特不屑地跟季mama說:你以為誰稀罕你家寶貝兒子呢?姑奶奶今天就跟他分手! 那天的結局,是季mama給了我一個大耳光,我潑了季mama一臉咖啡,之后我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約出前幾天才陪我紋完情侶紋身的季阡仇,單方面跟他提出了分手。 沉溺在季阡仇懷里,用短短的半分鐘回憶完自己當年的輕狂魯莽,我終于恢復了理智。 我沒有推開他,只是附在他耳邊輕佻地笑:“曉雅既然告訴了你我沒收支票,那她有沒有告訴你……我和那個大叔……親嘴了?” 季阡仇抱住我的身體一顫,緩緩推開我,雙手死死鉗住我的肩膀,目光如炬地盯著我,眉心糾成一片凌亂,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怕他不信,我笑得更加肆意,狠狠補刀:“你可以跟曉雅確認一下,昨晚我跟誰在一起?!?/br> 季阡仇咬了咬牙,額角青筋直跳,像是使出了渾身力氣,才終于艱難地開口:“我就真的沒有機會,再像以前那樣,做你身邊最近的那個人了么?” “有機會阿?!蔽一ㄖy顫地勾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跟前,言語間充滿蠱惑地說,“等你把滾床單的技巧練到爐火純青……你想有多近,就能有多近?!?/br> 第017.姑奶奶最酷 我就是要讓季阡仇覺得我賤。 我和他,注定是不可能的。 季mama為人正直,素來看不起花國財的不擇手段,更看不慣我的放浪形骸。而花國財那個眼里只有利益的人渣,天天盼著我能跟季阡仇在一起,兩家強強聯合。 如果我跟季阡仇和好,只會破壞季阡仇和季mama的關系,成全花國財和白鑫杰的野心,親者痛仇者快,百害而無一利。 這招裝賤果然奏效,季阡仇嫌厭地掙開我,抬手掄圓了胳膊甩給我一記大耳光,看上去挺用勁兒的,但我們都清楚,根本一點兒也不疼,他到底還是不忍心對我下死手。 可食堂里那些從季阡仇抱住我就開始看熱鬧的圍觀群眾,看到校草動手打了風評不好的女流氓,都在八卦地期待著后續發展。 我從來不會順任何人的意,一句話也沒說,理了理被打散的頭發,轉身剛想走,季阡仇卻拉住了我。 他扯著我,指指點點地對那些看熱鬧的人說:“她叫花陽,是我前女友,就喜歡器大活好的男人,你們誰行都可以上她……” “啪!” 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人影跳出來替我還了季阡仇一巴掌,無比清脆響亮,甚至帶著回音,動作敏捷矯健,我連看都沒看清。 季阡仇完全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