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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張湛回來了,他那里肯定有無數矛頭對準池瀚對準池家的罪證…… “許南風說的?” 池瀚到了現在卻還不相信。 池父簡直是想那把刀把兒子腦袋殼撬開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渣滓! “他如果沒有真憑實據敢直接電話打到老子這里!” 池父手里的新拐杖戳得地板嗒嗒響。 “以前慣著你也就罷了……當斷不斷也不是第一次,當初讓你跟那個女人分手好好跟蘇媱結婚也說不聽……非要你老子我幫你擦屁股收拾爛攤子……人都死了還學不會好好過日子,現在媳婦要離婚吧……” 聽著父親因為情緒激動而東一出西一出地開始胡言亂語,池瀚呼吸有些紊亂。 “幫我收拾爛攤子……那場車禍……”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怎么也按不下去,他難以置信地喃喃道:“是你?” 池父突然頓了頓,然后又猛地砸地板吼道:“給我清醒點!現在在說張湛的事!” 池瀚愣了良久,“許南風要什么?” 池父這才把許南風開的條件說出來,對方也是獅子大張口,他要池瀚名下的全部池氏股份,如果不愿意他會直接把張湛那里存著的種種罪證直接交給執法部門。 “呵,晚了?!?/br> 池瀚心里有氣,篤定當初是父親找人安排了那場車禍,語氣開始不敬,“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跟您說嘛,判決結果下來了,您兒子現在只有25%的持股……” 大廳里瞬間安靜到落針可聞。 “混賬!” 大概池父現在腦子里只有這兩個字在盤旋。而奇跡般的,竟然沒被氣得再次心絞痛。 “張湛那邊手里握著的證據都是指向你,這件事只要你一力承擔下來還不至于對池氏造成太大影響……” 池父氣極之后反而清醒了,他的思路很簡單,棄卒保車,“股權絕對不能出讓!” 只不過這次被棄掉的卒成了自己的兒子。 池瀚眼睛陡然睜大,盯著沙發上的池父,對方撇開眼,他又看向旁邊的母親,對方還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嘴唇動了動,最終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咳咳……” 池父這才咳出一口老血,連連揮手把管家喚過來,“去,把幾個分管經理都給我叫過來!” 這件事關系到池氏未來到底還姓不姓池,他必須要親自把關。 可他遠遠低估了兒子的瘋狂,特別是他不知道這個兒子最近被媳婦兒刺激得有些走火入魔。 乍然“知道”當初自己耿耿于懷的車禍其實不僅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人,反而是出自最親近的長輩之手,又加上面對這種動輒就是十幾二十年甚至終身監|禁的涉及到賄選干|政的經濟罪,他竟然選擇要保住股權! 池瀚對他可算是恨極。 “是我,讓陳律師馬上來公司一趟?!?nbsp;他前腳出門上車,后腳就把電話撥了出去。 “給我接許南風?!?/br> 電話那頭片刻沒有耽擱,查了許南風的公司號碼就轉接了出去。 “嘟嘟……喂?” “你要的股權我只有25%?!?nbsp;池瀚半句啰嗦都沒有,“所有證據帶上,除了轉讓協議,還有一份責任聲名你要簽字,馬上過來?!?/br> 他要徹底的安全,除了銷毀證據,還要保證許南風不會留后手,如果以后再冒出什么證據來,他池瀚下水也不會讓許南風這個“知情人”好過。 “呵,我就喜歡爽快人?!?/br> 許南風利落地掛了電話,然后看向辦公桌對面一身白裙的女人。 “如你所料,是誰都想要明哲保身?!?/br> 小夭手里的簽字筆輕輕拉下最后一劃,然后把面前的文件遞給旁邊的律師,律師反復確認后又交給許南風旁邊的律師。 最后那份文件到了許南風手里,他看也沒看就遞回給手下,然后站起來朝對面伸手。 “合作愉快?!?/br> “合作愉快?!?nbsp;小夭笑著跟他握了一下,感覺到手心的勾劃時突然開口,“對了,許少?!?/br> “嗯?” “我可能又要結婚了?!?/br> 許南風微微詫異,可能還有一點失落,立即松開了手。但很快就調整好表情,也不問為什么剛離婚又要結婚,“恭喜,到時候一定要通知我一聲?!?/br> “當然,還要盼著許少包一封大大的紅包呢?!?/br> “小媱現在富可敵國,還差我這里一份紅包?” 許南風笑著睨一眼剛剛二人簽下的合同,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獅子大張口,從池瀚那里分到的35%股份,轉手就高價買給了他。 不過,他就是喜歡就是愿意又有什么辦法? “富可敵國說的是許少才對,月底的董事會一過,港市真正說一不二的就只有你一個了?!?/br> 小夭推開椅子轉身,許南風這樣提得起放得下,凡事以自我為先的男人其實最好把握,跟他始于艷遇終于合作,她十分滿意。 她都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許南風卻突然叫住。 “忘了問,不知道是哪位俊杰得了小媱的芳心?” 小夭回眸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這還只是她自己的打算呢,不知道那位“俊杰”知道她的一切之后還會不會愿意娶?她已經在考慮任務完成后的安排。 蘇媱這個身份,小夭打算繼續讓她“活下去”。 最好是找個真心愛她的男人,而繼承了自己思維的蘇媱也真心愛著那個人。坐擁金山銀山,一輩子無憂無慮白頭偕老。 第106章 綠光之約18 池父終究是晚了一步。 兒子受到“愛情”和親情上的雙重打擊, 已經完全紅了眼失了冷靜。當他的人把集團高層管理人員集中起來的時候聽到的卻是池瀚已經跟許南風見了面的消息。 當即一問…… 撐了幾十年的身子骨終于被壓垮。 池瀚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在辦公室看著對方呼啦啦一群律師簇擁著許南風拿著合同離開的時候心里空落落的。 就這么坐在轉椅里看著無痕落地窗外發呆,助理拿著手機沖進來的時候視線才聚焦在玻璃窗的反光上隱約看清自己胡子拉碴的一張臉。 “池總!” 助理急吼吼地撲過來, 手里舉著手機。 池瀚轉回來, 發現自己的手機因為不想在做出“重要”決定的時候被打擾而一直關著機。 “怎、怎么?” 他一開口,才發現嗓子拉扯得厲害, 明明沒怎么, 卻像是重感冒扁桃體發炎似的, 喉頭蠕動就是一陣陣刺痛。 皺眉接過手機有些無力地送到耳邊。 “你爸快不行了!” “咚”地一聲, 電話那邊母親帶著哭嚎的聲音隨著手機砸落聲音一陣共鳴。 池瀚神色恍惚地靠回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