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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季離現在興致盎然,抓住她在自己臉上輕撫的手直接往下帶,“這里倒是有一條?!?/br> 第77章 一吻封喉11 “真龍天子?” 殷季離冷哼一聲, 抓住她的手那力道像是要直接把她骨頭捏碎了似的。 這個時代的女人,內心里的隱晦心思絕對不會寫在面上,備受禮教束縛的她們無論發生什么大多都會因為從小耳濡目染的那些東西而強裝矜持。 遇到這種情況多半是會像是被蛇咬了似的掙扎縮手, 但小夭卻盡量放松自己的手, 順著他的力道“不敢”有半分抵抗之意。 殷季離怎么能想得到會有這樣的發展。 仿佛真如她所說,明明還是潛藏詭行的困獸, 剎那間就騰空萬里。 他的眼神陰鷙, 卻漠然地縱容著、配合著小夭的討好, 直到對方試探著探上他衣領。 殷季離猛地擋開她的手, 下一秒就把人整個翻轉過來二話不說俯身, 除了剛剛那個帶著挑釁性質的吻,沒有任何預告沒有任何準備…… 就像渾身黝黑潛伏于夜色中的獵豹。 抖擻著渾身筋絡,不出則已,一擊斃命。 小夭有心理準備,此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這時任何反抗都是愚蠢的。她這回總算是知道原主被春暉閣吹捧的原因,怕以后這個暴君是離不開自己了。 之前沒有實感,她還以為只是春暉閣的吹噓。 但當真的到了這個時候, 她自己都能感受得到, 才知道為什么會有那么一說。就像是一刀刀一錘錘開山鋪路的工人, 能將山石上鍛打出來的每一條紋路每一條溝壑都清晰數出。 如果光是如此其實并不算什么, 一味的壓迫只是讓人難受。關鍵是刀刺斧鑿之后竟然發現原以為貧瘠的土地竟然涌出了甘泉,一發不可收拾。 只是初始時前行中的阻礙讓殿內瞬間又陷入片刻沉寂。 殷季離臉上露出一絲迷惘,小夭背對著看不到, 他那個表情因為太過怔忡,常年皺滿戾氣的眉心都似乎舒展開來。 但他的感覺不會錯,完完整整的,是被他剛剛那不管不顧的沉重一擊沖垮搗毀。 似乎為了確定,他微微撐起上身低頭,其實現在二人身上都還十分整齊,他眼里閃過一絲迷茫,似乎很困惑,下意識地再次俯身,被鐵鉗似的雙手死死按住腰身的人似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一聲祈求。 這么短短的接觸,殷季離和小夭同時就發現了別的令人扼腕的地方。 南方農家捕泥鰍,愛用一種細長的竹編籠,里面放有泥鰍喜好的餌料,放在它們常出沒的地方。泥鰍順水游進去,當享用完美食發現前路被堵再想退出來的時候卻被內里精巧的倒斗攔住去路。 泥鰍在竹籠里面越積越多,空間越來越小,它們越來越激越,擠壓著腫脹著,在里面想出卻被層層挽留。 有刁鉆的,頂開倒斗硬擠,卻是另一層折磨。 但偏偏,這種折磨會上癮,明知是刀山火海,卻還要奮不顧身,一次次以身犯險。 輕州不過萬重山,春暉閣說得極貼切,只有重艦才能征服。 在他們彼此征服著的時候,周圍溫度不知不覺地攀高,已經沒人去注意癱軟在地上目眥盡裂的薛侯爺。 錦衣絲袍此刻都是阻礙,只有被撕裂拋開的宿命,而汗液揮灑蒸騰中,皮膚因為觸碰處處灼燒,空氣里彌漫起混合了兩種味道的奇異香氣。 小夭知道其中一種是后世稱作男性荷爾蒙的東西,那股味道讓人隨著波濤起伏不自覺地沉迷。而另一種,她想起之前根薛成風和宋祁接觸時總是能從他們臉上看到的迷醉。 原來這具身體,整個就是一副傳說中的極品。 恐怕還是奇文異志里最受追捧難得一遇的名器艷|骨,骨里透香。 情切之時那香味尤為濃郁,只要是人,就沒有不為之所動的道理。 而這一次,因為她還是完璧,殷季離先入為主的成見被拋開,才不至于重復原主的悲劇,讓這世間罕見的身骨還未經被發現就香消玉碎。 不得不承認,殷季離是一柄出鞘之利劍,小夭穿越成的這具身體被最大程度地開發了出來。 雙重加成,那是從未有過的體會。 女人的感受已經如此,更不必說此時的殷季離,他第一次全身心地沉迷于這件事,這種每前進一步就能挖掘出更多驚喜的感覺太令人發狂。 仿佛從前擁有過的那么多女人都不算是女人,眼前身下這個才是活生生的。 此時二人正面相對,在悸動堆疊到無以復加之后小夭倏然撐起身子,勾住男人精壯的肩背,主動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活生生的,卻是致命—— 殷季離眼前閃過久久無法消散的白光顫抖的時候潛意識晃過這個念頭,卻是轉瞬即逝,再也抓不住痕跡。 偏殿里的種種聲響,到最后的怒吼和尖嘯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正殿里沒得吩咐不能擅自離去的王子閭、聞殊,以及掛心不下的宋祁臉上神色各不相同。但都默契地互不相看,各自站得筆直,悶聲不吭。 “來人!” 這種詭異尷尬的沉默在里面突然爆出的一聲咆哮時終于被打破。 那是殷季離怒極的聲音。 作為御前行走,聞殊當即就拔出佩刀沖了進去,王子閭緊隨其后。 只有宋祁此時身份低微不合適進去,但按理他的主子在里面,如果硬跟進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常在戰場廝殺的人對危險有有天生的敏銳直覺,他隱隱察覺里面發生的事現在闖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所以在另外兩人往里走的時候,宋祁卻暗暗站在紅漆大柱后面,等殿外聞聲沖進來一隊侍衛之后才趁機溜了出去。 王子閭雖然從頭到尾跟他都沒有單獨接觸,但事先已經有所準備,他這么出去,立即有禁衛軍的人過來接應。 而聞殊提刀沖進偏殿之后就發現并無自己的用武之地。 只見殷季離身上只披著外袍,腰間草草用腰帶系著,正手持劍尖滴血的天子劍,聞殊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從被腳踩著的薛成風胸前將劍拔|出來。 “逆賊薛成風,意圖行刺孤王,即刻押入虎牢聽候發落?!?/br> 聞殊目不斜視,立即領著手下把明顯已經沒了活氣的薛成風帶走。天子發話,即便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也同樣可以關入大牢。 至于什么時候死?當然也是天子說了算。 這種事情聞殊干得多了,心里本該毫無波瀾,只是現在要“處理”的對象是跟他地位相當的一方諸侯,兔死狐悲也好,心緒總不能平。 至于薛成風到底怎么個死法?當然不會是死于天子“自衛”的一劍,而是在整個薛氏被連根拔起,南軍收歸王權之后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