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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說小瑤已經是他的人……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個混不吝的弟弟,肯定是強迫了小瑤…… 甚至還敢對他動刀動劍!要不是看在多年兄弟情分還有如今徐子廉手中兵權在握,他真想把這個徐家的不肖子孫逐出家門去。 而徐二郎則認定是大哥仗著丈夫名分對小瑤霸王硬上弓,可他自己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心里有再多怨懟也只有憋著,對方不發作他,他也就不吭聲。 這時徐子廉坐在腳榻上,手里端著一碗湯羹,徐子謙坐在輪椅里守在另一頭。 “小瑤,是我不好,你不要這么糟踐自己,來,多少喝一點東西?” 徐子廉可算是從來沒有這么低聲下氣過,湯匙吹溫了送到蘇小夭嘴邊,卻被她偏頭避開了去,那清瘦了一圈的臉上驀地滑下兩道淚痕,看得兄弟倆又是一陣心悸。 “夫人,你要怎么才肯吃點東西?” 徐子謙看弟弟噓寒問暖的殷勤非常不順眼,奈何他自己不方便。 蘇小夭這才轉眼看他,半晌吃力地動了動嘴唇,因為一直沒說話聲音有些嘶啞,“夫君……我想見見母親……” 兄弟倆都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開口竟然是孩子氣地要見母親。 但轉念想,她才嫁過來月余,正是少女年華,其實也就還是個半大孩子。這樣青春的年紀,世事未諳就要被迫承受他們兩個大男人的愛意…… 這么想著男人們心里也是不忍。 “好,為夫這就派人去岳家府上?!?/br> 蘇小夭沉默地點點頭,身子往下縮去,整個人埋進被子,在他們看不見的陰影里勾了勾嘴角。希望夙家那對狠心又自私的父母這次不要讓她失望才是。 算起來趙廷受傷也過去些時日,應該已經能蹦噠了吧? 以他那陰狠的性格,怎么可能放過徐二郎,原本他就是要置徐家于死地,現在恐怕更是等不及。 去夙府請人的家仆回來說夙家主母去上香去了,那邊已經差人快馬傳信,大概要午后才能趕回來。徐家兄弟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只要人來把小瑤哄好了就行。 而夙府那頭果然“不負所望”,夙老爺一聽徐家來人說夙瑤病了要見母親就覺得這是個天賜良機,這幾天九王府那邊給的壓力不小,他頭發都快白光了。 找個借口把徐家的人打發走,轉頭就往九王府那邊報信。 趙廷現在身體已經恢復,但有些東西卻是永遠也恢復不了。他心里憋著一口要誅人滿門的惡氣,一聽夙家來報就立即帶著他珍藏的好貨親自私服上門。 “這個一定要讓她親自看著人吃下去,做得好你們夙家也許就是下一個鳳家,做不好……” 趙廷把一個小錦盒遞給“上香去了”的夙夫人,一邊許諾后位一邊言語威脅。 夙夫人能夠干出幫外男打掩護jian|yin自己親生女兒的事情來,此時臉上竟然半點沒有忐忑,笑得極盡討好,“王爺放心,小瑤最是聽話懂事?!?/br> 交代好事情趙廷本來要走,卻突然多問了一句,“那邊可有說她是何???” “不曾,只是說病了好幾天了,只鬧著要見臣婦?!?nbsp;夙夫人是個靈光的,收到丈夫在旁邊使眼色就立即補充,“依臣婦所見,定是小瑤故意找機會想要跟王爺傳信……” 趙廷瞇著眼,片刻后點了點頭,似乎也是認可這個說法。 “那我在此等夫人回來吧?!?/br>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要留下,只是這個無心之舉卻讓夙家夫妻倆更加吃了定心丸——九王爺果然對自家女兒是有意的! …… 夙夫人把趙廷給的“珍藏”小心地檢查了一遍才坐進馬車佯裝從城外趕回來就直奔將軍府。據說那是混在吃食里無色無味的極品毒|藥,服下之后不會立即斃命,卻是會讓人像是得了風寒似的虛弱一陣才慢慢生命枯竭。 徐府蘇小夭房里,兩個男人還不眠不休地守著,不得不說她還是有些感動,只是感動之余愈發替可憐的原身惋惜。 這時一名家仆跑進來,“夙家夫人的馬車到了?!?/br> “快請進來!” 徐二郎立即站起來,臉上帶著期待的神色。 蘇小夭聞言掙扎著坐起身,徐子廉趕緊過來幫她在背心墊好團枕,卻被她抓住手,“二郎,母親來之前,妾身有話想要與夫君單獨說?!?/br> 徐子廉面色不虞,為什么要把他單獨遣開?! 但望著她慘白的臉色,最終還是點點頭,又瞥了一眼旁邊的徐子謙才大步出去。 然而他心里還是不忿,出了屋子腳下一打轉,趁著沒人注意又繞到房間側面臥房開窗的地方,潛伏在窗下偷聽。 “夫人想要與我說什么?” 徐子謙直覺不會是什么好事。 蘇小夭幾不可察地掃了一眼窗口,垂下眼簾,又掉出兩滴清淚,“小瑤于夫君有愧?!?/br> 徐子謙神色復雜,卻還是開口安慰,“為夫知道小瑤是被迫的?!?/br> 蘇小夭梨花帶雨地輕輕搖頭,欲語還休,半晌突然來了一句,“妾身、我、應是有孕了……” “喀嚓~” 窗外突然傳出很輕的一聲,像是一小截枯枝被踩斷的聲音。 偷聽的徐二郎真是又驚又喜,小瑤有孩子了!那肯定是他的!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行蹤,立即滿臉喜滋滋地縱身逃走。 房間里的徐子謙卻半點沒發現,他腦子里轟轟直響,夫人有孕,孩子不是他的。 “是、是二弟?” 蘇小夭卻是把外面的動靜掌握得清清楚楚,知道偷聽的徐二郎已經走了,這才探身抓住徐子謙的手,頓時淚如雨下。 “不,夫君,” 小夭泣不成聲,“小瑤實在無法繼續下去,小瑤被逼得好苦啊……” 外間再次響起腳步聲,“大爺,大夫人,夙家夫人已經進門,現在請過來嗎?” 小夭臉上露出決絕神色,擦了擦淚痕,“夫君,委屈你在那處躲一躲,一切稍后便知?!?/br> 徐子謙一頭霧水,孩子不是二弟的?什么情況?但眼下沒時間多想,他順著小夭的手看向屋角平時用來放箱籠的大壁柜,最終還是點頭,滾著輪椅躲了進去。 “請進來吧?!?/br> 小夭這才朝外間吩咐。 沒一會兒,夙夫人提著裙擺快步走了進來,一見床上憔悴不說還面帶淚痕的人就撲了過去。 “女兒吶,你這是怎么了?” 嘴里這么說著,但臉上卻半點沒有真的擔憂神色,而是賊眉鼠眼地在屋子里到處瞄,還朝小夭使眼色,那是在詢問,沒人呢?方便說話不? 小夭心頭冷笑,面上卻是乖巧地點頭,“這里沒人,母親不必擔憂?!?/br> 夙夫人這才松了口氣,直接坐在床榻邊,重重地拍了拍她的手,“真病了?哎喲,我還以為是你機靈故意裝病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