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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br> “他現在開的那輛車很可能會有問題?!背坛砍请y得這么嚴肅,“你必須馬上找到他,否則后果不堪設想?!闭f完她就按斷了電話。 程晨城心浮氣躁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眼見這么干坐著等待也不是個辦法,她拿了外套決定親自去找人。 一出門,她就遇見迎面走來的唐靖哲。 唐靖哲之前聽小林說了這件事,放心不下程晨城,打她手機又不通,只能親自來找她。 “發生了什么事?”唐靖哲問道。 程晨城也不便和他提起向念的事,只能敷衍道:“不要緊,沒事就好?!?/br> 唐靖哲見她不想說,也就不再追問了。 “對了,靖哲哥,我能借你的車用用嗎?” 唐靖哲垂眼看著程晨城,微微皺起眉頭:“你要去哪?我送你?!?/br> 程晨城也不知道要去哪,她只是想做一些事情來緩解心里的焦慮罷了。 “不用了,我想自己逛一逛?!?/br> “可是你沒有駕照?!碧凭刚懿环判?,“這樣很不安全的?!?/br> 這個世界的程晨城只顧著追著唐靖哲滿世界跑,傍身技能一個沒有。 “……那好吧?!背坛砍侵捞凭刚艿念B固性格,明白無論她怎么說都沒有用,只好妥協。 在車上兩個人隨便聊了聊,不涉及到唐氏的事情,倒也算和睦共處。其間唐靖哲又提起程晨城男朋友的話茬,可是她沒有接下去。 唐靖哲載著程晨城逛了一圈,最后程晨城決定去橋西會所撞撞運氣。 橋西會所遠離市中心,需要從高架上走,因為這個時間段已經過了高峰期,天色昏暗,車流量不大,所以一路暢通無阻,車速也比較快。 就在這個時候,程晨城又接到了莊湛的電話。 “……你找我?”接起來后,程晨城才聽到是唐川白的聲音。 她的心瞬間歸位:“唐川白,你現在不要開車,你的那輛車有問題?!?/br> 唐川白一愣,聲音卻平淡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就這事?” 程晨城抱著電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嗯?!?/br> “放心,向念不敢玩到我頭上?!碧拼ò椎?。 很顯然,唐川白不僅知道向念與程晨城通過電話的事,也了解向念的某些打算。 原來他都知道。他知道向念會對唐靖哲不利。 “你……”程晨城還想說什么,卻忽然被前面的大燈晃了一下,微微瞇起眼睛。 “程晨城?” “靖哲哥,踩剎車!”程晨城看清迎面駛來的大卡車,立馬對身邊的唐靖哲說道。 罕見的,唐靖哲蹙著眉頭,一言不發。他一邊緊抿著唇,一邊狂打著方向盤想要繞開那輛像是發了瘋的卡車。 很顯然,剎車閘失靈了。 可是當程晨城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劇烈的碰撞讓兩輛車瞬間變了形,火花四溢,發生了強烈的爆炸。 瞬間火海一片。 “程晨城!” 程晨城在意識淪陷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映滿天際的紅色火光。 這或許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景象了吧。 第47章 千萬記得天涯有人在等你 “川白,看什么呢,走啦?!贝髠€子肌rou男一邊轉著籃球,一邊詢問突然站定的唐川白。 唐川白斂起心神,收回目光,笑道:“沒什么?!?/br> 三天前,他從二十一歲回到了十五歲,一切都似乎沒有變,唯一不同的是,程家消失了,唐靖哲的身邊也沒有再出現一個叫做程晨城的女孩子。 “你是在看那群女生嗎?”大個子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詢問。 唐川白扯了扯嘴角,卻沒有說話。 體育課結束后,唐川白去水房洗手,沒想到在這里再一次碰到了程晨城。 她穿著校服,身材高挑纖細,側臉嫻靜美好,只是要比記憶中的那個人小了整整一圈。 唐川白從鏡子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發現了,她輕輕蹙起了眉。 很好看。 唐川白笑了一下,甩了甩手上的水,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 他離去,可是走到一半,卻突然停下來。 “程晨城?”他看著她問了這么一句。 少年正處于變聲期的嗓音低沉而略有些沙啞,卻莫名讓人心動。 程晨城抬頭看向他,似有不解。 唐川白得到了想要的回應,輕笑一聲,離開了。 教學樓外有一棵高大的榕樹,每年盛夏,這里都會棲居很多蟬,尤其在最熱的正午,呱噪一片。 唐川白一手托著下巴一手轉著筆,漫不經心看著窗外,忽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眼神微動。 “老師來了叫我,我睡一會兒?!?/br> 唐川白和大個子是全班最高的兩個男生,為了不讓他們擋住別人的視線,被調到最后一排當同桌。 唐川白聽到有人和他說話才回過神來。他用筆點了點桌子,放下后起身從后門離開:“我先走了?!?/br> 大個子目瞪口呆:“下節數學課——” 還有幾分鐘上課,走廊里幾乎沒有人。唐川白走到拐角處,與迎面的女生撞了個滿懷。 她的眼眶有些紅,皺著眉,低著頭始終沒看唐川白:“對不起?!闭f完她就想要從唐川白身邊離開。 唐川白后退幾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繞開他繼續走,卻又被他如法炮制地攔住了。 程晨城抬頭看向他,剛開口,鈴聲響起,瞬間湮沒了她未說出來的話。 “那邊的,怎么還不回教室!” 程晨城循著聲音看去,唐川白卻在垂眸看她。 “怎么回事?”片刻間,教導主任已經走了過來。 程晨城低了低頭,便快步離開了。她一走,教導主任就朝著唐川白看來。 唐川白從程晨城的背影上收回目光,笑得坦坦蕩蕩:“我請假去醫務室?!?/br> 教導主任暗含審視的目光在他那張過分無辜的臉上梭巡半晌,終于還是放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