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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托著腮,手一松,一頭趴下去,大大地喘了一口氣,guntang的熱氣噴在他指尖。 駱繹隱忍地收回手,語氣嚴厲:“快點喝?!?/br> 他這次沒在吧臺里待著,出去在公共區把散亂的椅子靠枕整理好,特意花了很長一段時間。 待整理完走回去,周遙牛奶還剩一大半,依然嘴唇上沾著牛奶,抱著杯子在那兒咬來咬去,就是不乖乖喝。牙齒不聽話,屁股也不消停,在轉高腳凳。 駱繹看著她轉來轉去的屁股,莫名有些心浮氣躁,他過去一手摁住了高腳凳,周遙轉不動了,扭頭愣愣地看著他:“你干嘛?” “別轉?!彼櫭?,“椅子倒了,摔了人,誰負責?” 周遙癟嘴:“放心,不會找你賠?!闭f完又要轉凳子,駱繹大手緊緊摁著,周遙力氣小,轉不動,嚷:“你放開!” 駱繹聲音低下去,語氣有些危險:“我說了讓你別轉,聽不見?” 他的氣息自上而下,周遙頭皮一麻,屁股不轉了,細牙咬著玻璃杯不吭聲。 駱繹警告著催促:“一口喝完了走人?!?/br> 周遙悶聲半刻,終于昂起腦袋,反抗:“一口喝不完!” 駱繹黑眸沉沉,低頭看著她,許久,突然就奇怪地笑了一下。那笑叫周遙有些心虛。 他湊近,抬起周遙的下巴,拇指在她唇邊輕輕一劃,牛奶漬被撫得干干凈凈。 周遙眼睛緩緩瞪大,屏氣看著他。 “周遙,”駱繹低聲問她,“滿意了嗎?” 周遙仿佛心跳驟停,她被他捏著下巴,仰著腦袋,一句話說不出。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駱繹勾起一邊唇角,問,“還不滿意?要怎樣才會滿意?——這樣?” 他低頭下去吻住她的唇,舌尖直搗而入,大力吮吸著,霸道,強勢,沒有一點溫柔輾轉的過渡。周遙懵掉了,只覺體內的空氣全被他吸走。她呼吸困難,頭暈目眩,瞬間感覺沒了半點力氣。 懷里的人軟成了一灘水,駱繹也突然意識到自己點了火,但他突然一時抽不了身了。她起初在發懵,漸漸開始生澀地給他回應。 他嘗到了她舌尖淡淡牛奶的香味,他突然像醒了一般,迅速松開了她。 周遙滿臉通紅,目光濕潤地看著他。 駱繹不動聲色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他原本只想懲戒一下,現在卻覺得那把火漸漸不可控制。 他還算清醒,退后一步了打量著她,笑出一聲:“傻了?” 周遙緩緩搖一下頭,她用力吸了一口氣,又用力喘了一口氣,然后,大著舌頭說:“駱老板,我喘不過——氣來。我好像——高反了?!娴??!?/br> 駱繹:“……” 他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吧臺壁,說:“手伸出來?!?/br> 周遙乖乖把手伸過去,他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她指縫間的xue位,又輕輕地一根一根扯她的手指,周遙被他揉得舒服極了,湊過去問:“這樣可以治高反?” 駱繹抬眸,看一眼她那精神滿滿的樣子,高反個屁! 他一把扔開她的手。 周遙急了,大著舌頭道:“我真以為高反了,剛才?!?/br> 他皺眉:“正常說話!” 周遙爭辯:“你剛把我的舌頭咬到了!” 駱繹:“……” 他別過眼去,一挑下巴:“你那牛奶還喝不喝了?” “喝?!敝苓b趕緊抱過來,仰起脖子咕嚕咕嚕一會兒喝了個干干凈凈。 …… 公共區里,一片漆黑。 …… 周遙回到房里了,蜷到床上,才開始慢慢回想剛才的深吻,熱烈得讓她此刻想起都耳朵發燙。她咯咯直笑,高興地翻來滾去,不停跺床板。 而樓下, 駱繹走進房間,關上門,他立在門廊里,抬著頭想了一會兒,擰了眉,“嘖?!?/br> 第23章 c23 r23 周遙早晨醒來,睜開眼睛時嘴角就含了笑容。她翻了個身,把厚厚的被子抱在懷里,覺得心窩子滿滿的,像塞進了熱騰騰的棉花糖。 秋天的陽光稀薄而清涼,透過窗戶灑進來,她不想起床,微笑著縮在被窩里。 山里的清晨,好安靜啊。 忽然,她聽見有人掃地的聲音,笤帚劃過泥土,刷,刷。她立即坐起身,趴到窗邊把玻璃上的水珠和霧氣抹開。 客棧院子里靜悄悄的,掃地的是吳迪。 有幾個游客出發去轉山,走過庭院,和他打招呼告別。 周遙把窗子打開,秋風吹進來,清冽而冰涼,她探出腦袋看一圈,沒有駱老板的身影。 她嘟一嘟嘴,回到床上想了一會兒,起身下床,刷牙洗臉,把頭發披散下來,編了一個復雜卻美麗的發型,又換上了那條紅裙子。 墻上的鏡子太短,照不到全身。她伸著脖子蹦蹦跳跳地看,終于看全了,才滿意地下了樓去。 …… 駱繹一早就醒了,但沒有出房間。 書桌旁的垃圾簍里留著昨夜一堆揉成團的衛生紙。 書桌上的煙灰缸里已有七八根煙頭,駱繹坐在一旁的椅子里,手里還拿著一根。 昨晚稍稍有些懊惱與無奈,他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攪亂了分寸,他這是在給自己找事情。 然而現在冷靜下來,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一想到她,他便感到棘手。 只不過這不是他目前該考慮的事。 駱繹揉了揉額頭,深深吸進去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 幾天前他下山采購,在吳記店里和阿桑說他要去做向導,無非是想引起吳銘注意,讓吳銘趁此良機對他下殺手。這樣他才有機會抓到一兩個人,順藤摸瓜把吳銘一伙人揪出來給陸敘看。 然而,陸敘根本不配合他,而與此同時,周遙也不肯跟同伴進山了。駱繹擔心有別的萬一,也改變行程留了下來。因為那場山洪意外著實蹊蹺。 駱繹后來問過周遙,那是突然加入的行程,最先提議說要去溝里的是莫陽,但莫陽只是覺得時間有??梢匀タ纯?。他聽了周遙的轉述后,認為安全第一,應該不去。 可為什么這群人非要往危險的地方走? 更蹊蹺的是,救援隊只接到過一個救援電話,阿敏打的;而阿敏接到的求救電話是莫陽打的。據阿敏說,她后來又接到過一個電話,但那已經是在她報警的十分鐘之后。 那么,岸邊的人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