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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像是在做夢! 柏穎割腕!柏穎怎么可能會割腕!他都已經跟她坦白了也已經解釋了!為什么她就不能做一絲絲的理解與等待! 黃子軒和童卓聞得消息趕來的時候,祁正正一掌大力的拍在自己頭上。望著一臉憔悴的祁正,黃子軒跟童卓面面相覷。 “人沒事吧?” 祁正沒答,黃子軒自己看了眼還在手術中的手術室,在他身旁坐下,童卓則是靠在一旁的墻上,面色也不好看。 “阿正,我早就跟你說過,柏穎性子烈,遲早會受不了,你偏不聽,你看看現在這……” “你過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屁話!”祁正甩了臉子終于火了。 黃子軒收起平時的吊兒郎當,也沒理會他那一臉要殺人的表情,“你還是想想怎么收場吧?!?/br> 祁正頹痞的靠在椅子上,還是童卓看不過去,抽出煙遞到他面前,“要不要?” 祁正接過,卻在童卓要給他點火的時候被他拂開,手里拿著那支煙轉著,最后揉皺捏碎了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童卓和黃子軒對了眼,默默的跟著他等沒再說話。 “要不要通知柏穎父母?” 還是黃子軒先想到這個問題,祁正只覺得焦急,聽罷也只是搖頭,“不用了?!?/br> “這樣……不好吧?”好歹柏穎的父親還健在。 “這事我說了算!說不用就不用!” 話剛說完手術室的燈就暗了,手術門開,祁正第一個沖上去。 “人怎么樣?” 醫生攔著祁正將他往一旁帶了帶,護士堆著柏穎出來,還掛著水,祁正緊了唇,俯下身去,握了握柏穎被子下的手,看著依舊昏迷面無血色的柏穎,祁正咽了咽口水,低頭吻在她的臉上。 “病人懷有身孕,好在送來的及時,再晚一點,孩子估計就保不住了?!贬t生摘下口罩,一臉正色,“現在胎兒還是不太穩,孕婦營養也沒跟上,醒過來之后最好不要再受刺激,保持心情愉悅很重要?!?/br> “人什么時候能醒?” “這個要具體看各人情況,我們安排了專門的醫生跟看護,隨時觀察病人狀態?!?/br> 回到病房,祁正先進去,黃子軒想跟上,被童卓攔住,“讓他先一個人進去呆著吧,趁這人還沒醒讓他多看幾眼,等人醒了,指不定怎么鬧?!?/br> 黃子軒一副“好像你很懂”的表情看了他一眼,也沒再跟進去,兩兄弟坐著在外面給群里的其他兄弟報了下事況,看著四下沒人,童卓煙癮上來,抽出吸了一根。 “接下來你怎么看?”黃子軒發問。 童卓抖了抖煙灰,長嘆一口氣,“這婚……怕是結不成了?!?/br> “難說,指不定柏穎一會醒來就想通了?!?/br> “要想通早就想通了,還要等到現在割腕自殺?再說,阿正這做法一開始我們就不同意,這干的是什么事!要是他還喜歡麗君我就不說什么了,現在什么情況你也知道,你給他做心理醫生這么久,倒是什么也沒勸進去?!?/br> 這一番話即懷疑了黃子軒的專業能力又戳中他的自責心,難安又委屈,“靠!那我也得勸的進去才是!” 病房里,祁正坐在床邊,黑暗里也沒開燈,就著床頭墻上的昏暗小黃燈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柏穎。今晚的事她做的決絕不留絲毫余地,這是要將他逼到二選一的境地。 其實二選一的境地都是祁正想的太好了,柏穎是已經忍到到了一個無法再承受的點,無論他和不和陳麗君結婚,對她來說,都已經不在考慮的范圍之內。 她唯一想的就是解脫。 柏穎這一昏就昏了兩天,術后兩天人還沒醒之后,胡子拉碴的祁正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直接闖進醫生辦公室拎著醫生的衣領就要動手。 祁正急,醫生比他更急,按理說,柏穎這樣的,頂多第二天就能醒,這都第三天了,人還是在床上躺著,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祁祁祁祁祁先生……” 周圍的人每一個敢上來攔,最后還是童卓上來將人拉開。 “祁祁先生……病病人醒了!” 小護士一臉懼意,一路跑著過來報告,祁正先是一愣,繼而將醫生的領子一松,立馬回身跑向病房。 柏穎確實是醒了,護士給她撤了營養液,她的手背因為長時間扎針,腫了一片,面色憔悴又暗淡,不過短短幾天,她已經生生又瘦了一大圈,尖細的下巴尤為突出。 “柏穎!”祁正沖到床邊,不敢碰她腫著的手,繞過去想要拉她的另外一邊,卻被一直偏著頭沒看他的柏穎躲開,祁正手一滯。 護士在一旁小聲道,“病人剛醒不能吃硬質的食物,只能先慢慢吃流食過渡?!?/br> 祁正手一揮,“去讓人準備吧,挑有營養的送過來?!?/br> 柏穎躺了很久,渾身無力酸痛,割開的手已經被好好的包扎著,嘴唇發干,明顯可以感到兩片嘴唇的相粘,她想動,卻不想在祁正面前動,唯有再一次疏離的瞇上眼。 遭到冷遇的祁正臉色也不太好看,黃子軒有些害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性子,也跟在身后不遠的地方。 “柏穎,你知道你這次在做什么?自殺?割腕?你這是在威脅我?” “……” “說話!” 他已經連續在醫院守了她整整兩天,結果人醒了直接就給他甩臉色冷戰,他想跟她好好談,但似乎柏穎沒準備給他這個好好談的機會。 柏穎醒來后沒說過一句話。 護士送來營養粥,哄了又哄,她也是動也不動。 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的祁正黑著臉起身,一把奪過護士手里的粥,“出去!” 小護士早就被祁正的眼神盯得發慌了,這下也不敢多做停留,小跑著跑出病房,黃子軒在外面看見小護士跑出來,有些擔心的推門進來。 只見祁正單手捧著一碗小粥,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柏穎,雖然臉色臭,但也一直記得醫生說的病人不能受刺激,嘆口氣坐下,好聲好氣的勸她開口吃東西。 偏偏柏穎一直閉著眼,理也不理。 “柏穎!絕食這個已經用過了,而且你現在肚子里還有我們的孩子……” 他不說還說,一說,柏穎就默默睜開了眼,覆在小腹上的手一點點慢慢握緊,咬著唇幾乎見血。 “你走……” 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有氣無力的,十分的虛弱。 祁正在床沿坐下,勺起一匙羹的粥在唇邊細心的吹涼,“喝了之后再說?!?/br> “……”柏穎沒動沒張嘴,瞇著眼再一次重復,這一次聲音依舊嘶啞,卻是比剛剛更大聲了一些,“我不想……見到你,你走……” “柏穎,別鬧?!?/br> “我說讓你走!” 柏穎頭耳發疼,猛地抬手將祁正遞到她嘴邊的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