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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從頭頂傳來,柏穎抱著她,桌上的手提電腦開著,屏幕的光線映著柏穎的臉,白白的一片,如同死灰。 柏穎被他抱著放上床,拉過被子蓋上,熄了大燈,柏穎瞇著眼睛躺著,耳邊傳來祁正拉開椅子坐下敲擊鍵盤的聲音。 祁正手機響出門接的時候,柏穎睜開眼,想到祁正放在桌上的電腦,放在被子下的手攪了又攪,剛要起身下床,柏穎的手機響了,靜謐的空間突兀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 伸手接起,那頭只說了一句就掛掉。 柏穎愣在原處,放下手機摸著床改去了浴室,出來的時候祁正剛好進來,見到她明顯濕漉的手,皺眉,“怎么還不睡?” “手機響了一聲,被吵醒了,就去上了個廁所?!?/br> 祁正看了眼被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機,“誰打來的?” “接了一下,發現是推銷的就掛了?!?/br> 祁正瞇眼點頭,按著她上床,“早點睡,明早帶你回醫院?!?/br> 柏穎嗯了一聲,乖乖的瞇上眼睛,柏穎腦海里一直回蕩的就是剛剛手機里那人說的唯一的一句話——“屋里有監控?!?/br> ☆、第三十九章 祁正坐在書桌前,桌上的筆記本里播放著的是那一晚房間里的監控,視頻里,自己拿著手機出門后,柏穎的手機響,祁正看著她坐起來,接了電話,不過幾秒就掛了,然后將手機放下,慢慢的移到床邊穿鞋,摸索著進了浴室。 等到再出來的時候,自己剛好進房間。 柏穎那一晚沒有撒謊。 陷在椅子里的祁正,僵著的臉終于放下,稍稍松了口氣。 做手術的前一晚,柏穎緊張得睡不著,天氣已經變涼,可是她的手心不可抑制的冒出汗來,祁正順著摸到她的背,一層層的都是細細的汗。 “怎么?”祁正換了個姿勢,將人摟著,黑暗中柏穎將手伸到自己眼前,現在,還是一片漆黑,可是明天就要手術。 “祁先生,你說……手術,會成功嗎?”她的聲音很低,帶著些顫音,祁正揉著她的肩,“治得好就得拜拜我,治不好也沒什么遺憾的,你本來就看不到?!?/br> 柏穎塌了臉,祁正說的哪里是安慰人的話! 祁正低低的笑,將人抱到自己身上,借著床頭燈光,將眼前女人細細又看了一遍,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再認一下,別到時候認錯了?!?/br> 摸著他臉的手猛地一僵,柏穎將手收回來,祁正皺眉,“怎么?” “祁先生,我不敢?!?/br> 祁正哼一聲,“怕我吃了你?” 確實是怕!柏穎小聲嘀咕,祁正將人放下來側身抱著,瞇了眼,輕拍著她的后背,“不是想上班?等你眼睛好了之后我讓你回電臺?!?/br> “……”柏穎在他懷里不動,揪住他睡衣前襟的手緊了緊,低聲嗯了一下。 手術很成功,柏穎醒來的時候祁正已經離開。 眼上厚厚的一層紗布,柏穎抬手摸了摸,十分的不舒服。 祁正徹徹底底的松了十多天,接下來的幾天,忙得腳不沾地,每次半夜時候才來電話,柏穎被他吵醒,強打著精神聽他簡單說一句“晚安”。 洽談會前一晚,柏穎散會回來,主動給祁正電話,那一頭人聲鼎沸,一聽就知道是有應酬,男人起身到外邊接電話,柏穎咽著口水卻不知道要說什么,到了最后也只是吐出“加油”兩個字。 他確實是走不開,等到結束給她回撥的時候,已經打不通,轉著打去給看護,看護說柏穎已經入睡。 第二天醒來,柏穎發現祁正給她轉了一筆錢,坐在床邊,她拿著手機久久不能回神。 九點的洽談會,還有兩個小時。 祁正進場的時候祁盛跟沈默早已到了,在入口處碰到陳麗君,祁正停下,嘴角有笑,翩翩的伸出手,“陳助理,好久不見?!?/br> 陳麗君扯了扯嘴角,想起那一晚他絲毫不留情面的離開,心里有氣,沒給他好臉色,繞開他走過去。 祁正無所謂的聳聳肩,剛要邁步,陳麗君想到什么慢慢回頭,“阿正,你的那個小女朋友呢?” “怎么,你想見她?”祁正邪魅一笑,打了個響指,“那你還真的提前問問我同不同意?!?/br> 說罷瀟灑的轉身,留下咬著唇切齒的陳麗君。 “祁總,那邊的祁總讓我給你傳個紙條?!?/br> 祁正看了眼祁盛,對方目光落在臺上,沒有要看過來的意思,祁正斂了情緒,接過紙條,落在掌心直接揉成團,看也不看,扔到桌面上。 祁盛上臺的時候,祁正斜靠在座位上,甚至還抽出一支煙點燃,全場寂靜,個個西裝革履正襟危坐,偏偏祁正是個例外,完全不屑的模樣讓祁盛稍稍皺了眉。 當那一份文案見光的時候,夾著煙正要往嘴里送的祁正不著意的停下,眼底驀地陰冷異常,如霜般的眸子盯著祁盛,煙燃過,留了一截煙灰。 他很早開始就不信任何人,信任太值錢,他還沒能找到能夠買的起的人,縱使如此,縱使早有預料,但是賭到最后一刻見光死的時候,祁正心口還是被狠狠揍了一拳。 祁盛臺上的講解還未結束,祁正已經俯身,將手中只抽了一半的煙用力按在煙灰缸里,驀地起身,身邊的兩個秘書助理跟著,步履如風,行色匆匆。 祁正離席的動作引得會場一片sao動,祁盛嘴角似有若無的勾了勾,繼續往下??善钍]想到,祁正的猜疑已經到了近乎變態的地步,他拿到的那一份方案不過是祁正拋出的一個誘餌。 出了會場的祁正一臉陰霾,司機下車要給他開車門的時候被他一把推開,直接上了駕駛座,跟著的秘書跟助理相對眼望了望,坐上了另一輛車跟上去。 祁正忍著怒意打了柏穎的手機,通的,卻沒人接,轉去打給看護,看護說柏穎出去散步了。 祁正冷笑,“將人拖回來!” 連闖了幾個紅燈,祁正一路飆車回醫院。 柏穎的病房里,死寂一片,醫生護士全都站成一排,戰戰兢兢,低著頭滴著冷汗大氣都不敢喘,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沉著臉抿著唇,眼底一片寒意。 除了負責柏穎的相關人員留下之外,其余的差不多都出去找人了。 柏穎的貼身看護在病房外還沒進來的時候就哭了,抽抽泣泣嗚嗚咽咽,一進病房死命忍著連一丁點哭聲都不敢露,戰戰兢兢的走上前,那么大的空間那么多的人,偏偏一點聲響都沒有。 祁正頭都沒抬,“人呢?” 小看護雙手垂在身前,僵硬的揪著衣角,眼睛紅腫得不行,吞吞吐吐,“柏……柏小姐,說出去……散步……她之前每天……都去的……” 柏穎真的是每天都去,沒走遠,坐著輪椅出去,就在醫院附帶的小公園里,她眼睛紗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