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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自己一聲表兄。 母妃縱然真的病重,也沒道理叫他一起入京看望吧? 所以他之前說的話,也許是對的。 外祖父明知道父皇此舉是什么意思,還是任由發妻親孫進京來了。 可是這樣一來 太子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那不就是妥協了?” “可是此時再來妥協,還有什么用呢?”其素搖著頭,“早年間甄家人在云南胡來,甄大人但凡管上一管,何至于如此?更何況,殿下莫不是忘了,貞寧三年,太后做整壽時,朝廷開的那場恩科,云南鬧出了什么事吧?” 太子一時噎住。 貞寧三年時,他不過剛剛七八歲而已。 可是皇家的孩子成熟的早,再加上他從落生就被寄予厚望,早早就進了書房進學。 那一年,朝廷開恩科,云南府出來的學子成績個頂個的好,可到了殿試上,卻全都成了笑柄。 這其中是什么緣故,不用問,也清楚了。 這件事情最后不過是處置了那一科的主考官并著幾個不大不小的官員,連帶著云南的知府等人也一并貶了下去。 但是年歲漸長,再去回想這件事,方知道,事情遠沒有這樣簡單。 云南府中,甄家一手遮天。 這樣的事情,若說同甄家無關,誰會信呢? 其素見他沉默下去,才嘆了口氣:“那可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場恩科,他這樣落陛下的顏面,陛下當年能忍下來,不過是看在娘娘的份兒上,再加上……” “再加上登基不久,動不了他們?!碧永溲劭催^去,打斷了他的話,自個兒開了口,“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件事,我絕不會插手叫父皇為難就是了?!?/br> “殿下英明?!逼渌厣钌畹匾欢Y,只說出這四個字來,便再沒別的話。(。) 368:直呼其名 皇帝說是第二天一早再叫人去通知崔和燕翕,可實際上頭天夜里就已經打發了人去傳了話。 第二日一大早,眾人便已經整裝待發,在順安門這處等候太子一人而已了。 只因這回南下是皇帝不欲大肆宣揚的,故而一行人便沒再去皇城之下聆訊。 太子的車架出現在順安門的時候,崔他們幾個已經等了近半個時辰。 只是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面前這個,畢竟是當朝的太子。 而且前頭燕翕也說了。 太子頭一次出遠門去辦差,太后娘娘少不了要把他叫到明元殿去囑咐幾句。 眾人見了太子自車架上下來,便忙下了馬上前去請安。 薛成嬌如今坐在馬車里,她自個兒心里也思忖呢。 不過一番掙扎后,她還是下了馬車近前去。 左右這是陛下欽點的,算不上她沒規矩。 況且一路去江南,難不成一路幾個月都不露面?這也不大可能。 太子見她自馬車上一路來,面色不改,只是稍稍退了兩步。 薛成嬌近前去,端了禮,嘴角噙著笑,立在一旁也不再吱聲。 燕翕輕咳了一聲,四下環顧了一番,瞅著太子車架后頭跟著的人,拿手肘戳了太子一下:“這有多少人?” 太子頭也不回:“父皇點了禁軍五千,隨行護衛?!?/br> 燕翕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崔眉心幾不可見的動了動,旋即就壓了下去。 撥調禁軍五千,看起來陛下也是生怕這位殿下此行出什么差錯。 不過這樣一來,他肩上的擔子可就輕多了。 那頭劉光同笑臉迎上來,略拱手禮了禮:“奴才這里領了八十號人,個個是好手?!?/br> 太子臉上的表情也沒什么變化,只是抬眼掃過去:“如此甚好,劉內臣調.教出來的人,父皇和我都很放心?!?/br> 劉光同對這個小太子的感覺,和其素實際上差不多。 別看太子年紀小,可是說話做事滴水不漏。 他說這個話,確實是有討好的意思在里頭,但是太子似乎是不領情,可又沒實實在在的駁了他的面子。 劉光同一時有些訕訕,摸了把鼻子,往后頭退了兩步。 太子想了想,在燕翕肩頭拍了一把:“派五百禁軍前頭領著,叫劉內臣行在最前,崔卿其次,縣主的車架跟在他后頭,再次是我,你壓后?!?/br> 燕翕偏頭想了想,如此的安排也很是妥當。 然則崔眉心微動,一禮開口:“還是叫臣行最后吧?!?/br> 太子擺了擺手:“無妨,就這么定了?!?/br> 他說完,轉身往自己的車架回,也不再理會這一眾人。 崔腳步動了動,似乎是想追上前去。 燕翕攔住了他,搖頭道:“他怎么說,咱們怎么辦就是了?!?/br> 可盡管燕翕自己也這樣說,崔還是覺得不大妥當。 若一路上真的遇到襲擊,哪里有把一個世子擺在最后頭的道理? 劉光同打頭陣也沒問題,把薛成嬌圍在中間也勉強說得過去,可他和燕翕的這個位次…… 崔顯然還有話說,就咬了咬牙。 劉光同噯了一聲,拍了拍他:“走吧,不妨事,我的人放到后頭去,快別這么蝎蝎螫螫的?!?/br> 連他都這樣說了,崔自然不好再多說什么,于是回到馬前,翻身上馬。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出了順安門,一路往江南而去。 而到了這一日的下午,從順寧門處行進來一隊人。 這隊人馬也是前前后后少數有十幾個,中間圍著一大一小兩架馬車。 馬車過了順寧門后,徑直向著皇城的方向去了。 其素得了信兒時,忙回稟了皇帝,隨后就領了旨往宮門口去迎人了。 果然,這一行人便正是甄籍的嫡妻白氏帶著嫡孫甄昌平奉旨而來。 其素在宮門口迎下他們時,臉上的表情還和善的很。 白氏從前見過其素幾面,此時見了他,便也揚了笑:“好些年不見了?!?/br> 其素忙躬身再禮:“勞您惦記?!?/br> 白氏噙著笑:“怎么樣?娘娘可還好嗎?” 其素仍舊面不改色,